降頭術(shù)是邪術(shù),最怕正氣浩然的陽火,火剛燒到他們身上,就像潑了幾瓢油一樣呼呼呼的燒起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燒成灰,而是像冰見了火一樣融化,最後融成一灘黑色的液體。
龍莫被汽車爆炸的衝擊波掀飛了出去,身上也燃燒起來,落到地上他就亂滾,可這是汽油,那裡這麼容易就能滾滅的,在地上的一邊滅了,滾過來又燃了。
南正姬和二叔跑了過來,脫掉身上的衣服就往他的身上蓋,總算將他身上的火熄滅,不過他也被燒傷了,不是很嚴(yán)重,只有胳膊上被燒燙的衣服弄傷,衣服和皮膚沾在了一起,他站了起來,看著手上的被怪物弄傷的地方,半條手臂已經(jīng)變得發(fā)綠,就好像放久了的餈粑發(fā)黴的樣子,大腿也基本是這個樣子。
“他孃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都沒有見過,是在太邪惡了。”南正姬看到龍莫身上的傷皺起了眉頭,這完全和蠱毒不是一個概念的東西,要是是蠱毒很好辦,這這不是蠱毒造成的。
“先找到酒先生他們再說,這玩意應(yīng)該不會這麼快斃命。”二叔也皺著眉頭,這纔剛剛到泰國就遇見了這樣的事,那後面的路該什麼走,胖子該怎麼尋找?
他們槓桿到泰國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遇見這樣的事情,那胖子到南洋這麼長時間會遇到些什麼?他們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危險,只是在心中祈求胖子千萬不要出事。
找到了酒先生,吳令已經(jīng)醒了過來,臉色長白,渾身還在顫抖著,一個腦袋就這樣落在自己的手中,自己還抱著,換做是誰也非常的害怕,會被嚇的屎尿齊飛。
酒先生看到龍莫的樣子一下子就軟到在地:“我的媽呀,這,這是降頭術(shù)中的噬魂術(shù)哇,怎,怎麼會有沾上這種東西呀。”酒先生是見過這種東西。
二叔和龍莫同時開口,“噬魂術(shù)是什麼玩意?”他們都迫切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還能不能治療。
酒先生臉上都是冷汗,看著龍莫的樣子後退了幾步,好像很怕龍莫靠近他的樣子,他說道:“五十多年前,那時候還沒有改革開放,那時候我才十一歲,文化大革命接近尾聲,那個時候是紅衛(wèi)兵的天下,打倒崇洋媚外,學(xué)術(shù)不正的人,我父親當(dāng)時就是個知識分子,要知道,知識分子是要上山下鄉(xiāng)的,而我的父親就被分配到了雲(yún)南邊境,離越南不到十公里的路程;
當(dāng)時,越南局勢不是很穩(wěn)定,分成了南越和北越,就像現(xiàn)在的朝鮮和韓國一樣,那年,我父親被別人帶領(lǐng)著,稍有點(diǎn)不安分就會被紅衛(wèi)兵拳打腳踢家批鬥,很黑暗的年代;
有一天,我父親所在的地方也像今天一樣發(fā)生了類似的事情,那是個反對迷信的年代,你們知道的,連孔老二的像都被推到了,更別說那些江湖術(shù)士命運(yùn)該怎麼慘,好在我父親所在的地方有兩個江湖術(shù)士,他們自稱是茅山正統(tǒng),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們也知道情況不容樂觀,被批鬥就被批鬥,可是他們的工具都被燒燬了,別說什麼硃砂了,連張黃紙都沒有;
其中一個被那玩意弄傷了,知道事情不妙,另外一個道行要深一些,腦袋瓜子也比較的靈活,將他的桃木劍藏在了鋤頭把子中,這纔將那些個怪物殺退了,我父親當(dāng)時也很害怕,不知道有沒有將其殺死;
出事時,紅衛(wèi)兵都他孃的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等情況穩(wěn)定之後就他孃的出來指手畫腳說要相信科學(xué),反對迷信,硬是將那道士的桃木劍搶了去燒了,受傷的人也被他們擡走了,那個厲害的道士說擡不得,必須馬上燒死他們,可是那裡有人聽呀,人家相信科學(xué),擦點(diǎn)酒精消消毒就好了;
的確,**提出來的口號並沒有什麼錯,相信科學(xué),反對迷信,但是,迷信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信一半不信一半就可以,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酒先生喝了一口酒說著。
“那然後呢?然後那個道士是不是死了?”龍莫急切的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真的要死了這裡了。
“額,貌似沒有?”
龍莫鬆了一口氣。
“但是殘廢了。”
“你大爺,說話一次性說完不行啊?”龍莫黑著臉吼道:“然後呢,真的沒有治療的方法拉?”
酒先生灌了一口酒又遠(yuǎn)離龍莫一步說道:“當(dāng)時他們並沒有死,只是第二天晚上,他們都長出了長長的綠毛,就像你那發(fā)綠的地方一個樣?”
“啊?不會吧?那不是成了綠毛人了?”
“是的,那天晚上,他們都長出了長長的綠毛,眼睛變成血紅色,見人就咬,好多人都被咬傷了,那個道士被批鬥綁了起來,不過,那個受傷的道士情況不是很嚴(yán)重,還有人性,居然跑了過來,將他身上的繩子咬斷了;
兩個道士本來就是師兄弟,師兄不忍心殺師弟,更不可能殺其他人,這是妖物作怪,只要將其根源滅了就好,可是這個時候根源在什麼地方他那裡知道?外面引起了恐慌,再不控制,這個情勢就會越來越嚴(yán)重,蔓延出去。
他只好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將綠毛人都控制住,尋找怎麼將這些綠毛人恢復(fù),他擺法壇施法,以一根綠毛爲(wèi)引,隔著空間與根源鬥法,根源就是降頭術(shù),那一站打了兩個晚上,最後道士微微勝了一招將下降頭的人傷了,才解了當(dāng)時的危機(jī),不過這事被封殺了,不準(zhǔn)人在提起。
道士師兄因爲(wèi)迷信被槍決了,道士師弟也在之前被師兄廢了道行,斷了雙手,殘廢了,我當(dāng)時記得也不太清楚,是後來我父親老了以後跟我說的,當(dāng)時他也是成了綠毛人。”
酒先生說起自己的父親,竟兩眼渾濁,他都這麼大的年紀(jì)了,說到去世的父親還感覺自己的父親纔是昨天離開的樣子。
龍莫等人都送了一口氣,只要還有救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可問題是他們到什麼地方去找個道士解除他身上的降頭術(shù),去找下降頭的人解開?這個不大可能。
“那現(xiàn)在怎麼辦?我們回去找道士?”他想起在江邊的那個陰陽先生,陰陽先生看起來很神秘,說不定能解開他身上的降頭。
酒先生說道:“不可,等你回去的時候你早就渾身成了綠毛人,見人就咬的怪物,你纔回去就被人給殺了,我想我們應(yīng)該可以自救,當(dāng)年道士師兄死了以後道士師弟怕事情再次發(fā)生,讓我們用黃酒,雄黃,毒蛇膽洗澡,我想可以先這樣試試看,看有沒有效果。”
想想也只能這樣了,他們別無現(xiàn)在,可是到哪裡去找黃酒和雄黃?毒蛇膽倒是好找,到集市中都能買得到,可是,天還沒有亮,龍莫身上的綠毛就越長越長,面積越來越大,不僅是龍莫,受傷的人也是如此。
龍莫一邊拔毛一邊大叫不好,不僅僅是長出了綠毛,皮膚也在變綠變硬,就像是盔甲一樣的東西。
二叔看到龍莫這個樣子很焦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外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咬人,新一輪恐慌又開始,不過,先前龍莫燒那些怪物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於是,他們也就開始砸油桶放油,將油潑向那些變成怪物的人。
如果不這樣做事情是很嚴(yán)重的,這就好像是核聚變,一個變兩個,兩個邊四個,成幾何的方式增長的。
“老龍,你看看他,還是燒了他吧,已經(jīng)開始不是人樣了,在慢牙齒就長出來,到時候他連我們都不認(rèn)就咬我們了?”
這個夜晚非常的長,天怎麼都不亮,二叔煩的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先看情況吧,到時候再說。”二叔永遠(yuǎn)是這句話,先看情況,到時候再說,他是個樂觀的人,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放棄任何事情的。
吳令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聽酒先生這麼一說,他怕龍莫咬向自己,南正姬的性格和南若離的性格很像,對待朋友都是真心真意,他看著龍莫變成了這個樣子,一直在用蠱術(shù)試著幫他壓制,已經(jīng)試了不下五十種的蠱術(shù),只是沒有一種蠱術(shù)有效果。
龍莫摸了摸自己的牙齒,還好,牙齒沒有長出來,但是他有一種像喝人血的衝動,他一直在心中控制自己,不能失控,最後對南正姬說道:“南叔,酒叔,二叔,你們將我綁起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二叔拿出登山繩將龍莫綁了起來,等待著天亮,酒先生說過,這種降頭術(shù)晚上的時候飛非常的厲害,一到白天就會和正常人差不多,只不過這樣長久的下去,人會慢慢的消耗,最後變成降頭術(shù)控制的一具屍體,這就是噬魂降頭術(shù)的特點(diǎn)。
龍莫最後變成了一個長滿綠滿,渾身綠色鎧甲的怪物,與先前看到的怪物沒什麼兩樣,吳令拿起槍就大聲的說道:“土龍,你到底殺不殺?就一句話。”土龍是吳令給二叔取得外號,因爲(wèi)二叔姓龍,有經(jīng)常在古墓只見穿梭,說他是土龍還真有些貼切。
二叔看著龍莫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心中也非常的難受,也很矛盾,或許只有將龍莫?dú)⒘死u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