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李一白身上火焰涌動,徑直化作一道巨龍,向著白鳥奔騰而去。
與此同時,乾坤圈自李一白的手心飛出,宛若一道流光,直接套在了白鳥的脖子上,並不斷地縮緊,最終如同項圈一般將白鳥的脖子緊緊箍住。
這一系列的動作速度極快,根本沒給白鳥任何的反應(yīng)時間。
就在白鳥反應(yīng)過來,想要發(fā)動時間技能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彷彿被一種無形之力束縛了起來,調(diào)動不了一絲靈力。
此刻,白鳥顯然已經(jīng)成爲(wèi)了砧板上的魚肉,任憑李一白宰割。
白鳥此刻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甘。
明明在動手之前已經(jīng)踩過點,松江不存在任何的高手,而且那些有實力的人目前都不在華夏內(nèi),可是這些人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先來個空間類強者,又來個封印強者,最後直接冒出來個神明附體,聯(lián)盟的人都是傻子嗎,這點事情都調(diào)查不明白!
它死死的盯著李一白的眼睛,語速極快的說道:
“你如果殺了我,那些人全部都得爲(wèi)我陪葬。你就不怕成爲(wèi)全民公敵嗎?”
李一白麪無表情,飛至白鳥身前,舉起了手中的九環(huán)巨刀。
“斬!”
唰!
一道白芒閃過,撕裂了周圍的空間,同時也撕裂了白鳥的脖頸。
碩大的鳥頭自空中落下,獨眼中滿是不甘,用盡最後一絲靈力呼喊道:
“聯(lián)盟不會放過你的!”
話音落,眸子中光彩盡失。
大款從老李身旁一躍而起,徑直接住了掉落的鳥頭,尖銳的牙齒稍稍用力,腦漿迸裂!
李一白站在半空之中,雙手撫摸著九環(huán)巨刀的刀身,眸子中瞬間沒了色彩。
身子直直地向下方栽落下來。
乾坤圈上光芒閃爍,青鸞火鳳化爲(wèi)本體,托起了李一白的身體,將其緩緩地放在了地面之上。
蘇國山急忙跑到了李一白的身前,查看著他的情況,而李一白只是說了一句:
“發(fā)通告,一天後大家就會恢復(fù)正常。”
說罷,他勉強起身,走到了老李的身前,抱起老李的屍體,緩慢地向遠處走去。
在他的身後,一隻哈士奇低垂著腦袋,同樣緩慢地前行著。
“一白,把叔叔放到車上吧。”
沈羽開著麪包車停在了李一白的身邊,輕聲喊道。
而李一白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還在繼續(xù)向前走著。
沒有辦法,沈羽只能將車橫在李一白的身前,隨後走下車來,想要接過老李的屍體。
不過李一白卻死死地不肯撒手。
無奈之下,沈羽只能推著李一白坐進了麪包車中,接著大款也跳進車中,蜷伏在李一白腳旁。
“金蟾子,帶著蟒羣上車!”
幾道身影閃過,就在沈羽想要合上車門的時候,一位掛著面紗的女子扶住車門走了上來。
“我是跟著李公子一起來的。”
沈羽看了一眼李一白,他還以爲(wèi)這個女人是蘇國山帶來的高手,沒想到卻是李一白的朋友。
沈羽沒有客套寒暄,只是輕輕點頭,隨即合上車門,駕駛著麪包車向動物園駛?cè)ァ?
剩下的人,在處理了兩隻白鳥的屍體後,也坐上霸道,向回出發(fā)。
蘇國山看了一眼後座上,躺在程胖子腿上的陳默,低聲問道:
“他怎麼樣?”
此時程胖子依舊不斷地向陳默體內(nèi)輸送著治療靈力,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還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老大就老死了,現(xiàn)在吊著一口氣,撐到明天恢復(fù)沒問題。”
蘇國山聽到這個結(jié)果,心中便不再擔(dān)心,轉(zhuǎn)過頭來安靜的看向窗外。
“總指揮。”
駕駛位上,趙強微微側(cè)頭,叫了一聲蘇國山。
“說。”
“額……”趙強吞吞吐吐的,面色糾結(jié)著,好像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國山擰著眉毛,“不說就閉嘴。”
趙強見狀急忙說道:“我就是擔(dān)心,剛剛一白說明天大家就會恢復(fù),可是白鳥都死了,誰來幫大家恢復(fù)啊?”
蘇國山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趙強,目光如炬。
“你不信你的隊友?”
“信是信,可是……”
“那還可是什麼?李一白什麼時候騙過你們?鬆外區(qū)上百萬人口,你覺得李一白會拿此事當(dāng)兒戲嗎?”蘇國山板著臉訓(xùn)斥道。
趙強被蘇國山猛然散發(fā)的威勢,震懾的額頭見汗,扶著方向盤的雙手也微微顫抖。
他重重的點頭,卻不敢回話。
蘇國山看著趙強的模樣,也覺得自己的反應(yīng)似乎太激烈了點。
他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趙強的肩膀後,目光再次望向了車窗外面。
他何嘗不想弄清楚李一白說這話的依據(jù)?
可是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去挖掘李一白身上秘密的時機。
當(dāng)然,他也沒想到張厲口中的高手,竟然是李一白的父親,李德彪。
如果當(dāng)時是他在的話,他絕不會讓陳默去找李德彪幫忙。
不過如今再想這些事,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蘇國山嘆了口氣,心思轉(zhuǎn)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聯(lián)盟?
詭秘復(fù)甦二十多年的時間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這難道是由詭秘組成的一個新組織嗎?
……
一天後,所有受到時間影響的人全部恢復(fù)了正常,不過死去的人卻無法再生。
動物園大廳。
老李的屍體靜靜地躺在棺材中,李一白披麻戴孝,跪在遺像前方。
照片之中,老李樣貌年輕,眉眼中透著堅毅,沒有一絲後來街溜子的頹喪模樣。
這張照片,是蘇國山聯(lián)繫總部,在十多年前的封鎖檔案中找出來的。
“小子,對不起。”
蘇國山站在李一白的身後,眸子中滿是懊悔。
“如果當(dāng)時我聽你的話,咱們能早幾分鐘出發(fā),或許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
李一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將手中的黃紙放到燃燒著的火盆之中。
“老李的追悼會定在了三天後,小子,所有的事情,我都會替你辦妥,等處理完老李的後事,你跟我去京都吧。”
“我想退出清道夫。”
蘇國山聞言瞬間呆立在原地,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於是輕聲問道:
“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退出清道夫。”
李一白一字一句頓聲說道。
蘇國山看著李一白的背影,心中心疼不已。
他知道老李的離去對李一白的打擊很大,此刻的李一白可能鑽進了一個牛角尖,與老李十多年前一樣的牛角尖。
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疏導(dǎo),幫助他解開這個心結(jié)。
“孩子,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無法左右你心中的想法,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老李如果不想你在清道夫的話,那他之前一定會阻止。
而且,如果他對清道夫沒感情,對社會沒責(zé)任感的話,這一次,他完全可以不來。
孩子,你父親是個英雄,華夏的英雄。”
說罷,蘇國山看了一眼李一白微微顫抖的肩膀,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到了外面。
他掏出手機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丫頭,你來松江一趟吧,李一白現(xiàn)在……可能需要你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