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軍這傢伙,居然一開口就把南門酒鬼的名字給說出來了。難道,南門酒鬼的事兒,他知道?
“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呢?”我裝出了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對著馮軍問道。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你自己心裡清楚。”馮軍白了我一眼,然後立馬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薛姐那邊,對著她說道:“那南門酒鬼,就算之前你沒見過,但你應(yīng)該是聽說過的吧!就他那本事,連你師父歐陽乾坤拿他都沒辦法。難道你真天真的認(rèn)爲(wèi),你奈何得了他?”
“我爲(wèi)什麼要去奈何他?”薛姐白了那馮軍一眼,說:“我和他之間,既沒有仇,又沒有冤的,幹嗎要去奈何他?”
“爲(wèi)了你父親。”馮軍冷冷地看了薛姐一眼,說道:“你答應(yīng)替南門酒鬼幹這違天道的事兒,不就是想知道你親生父親的消息嗎?難道你以爲(wèi),在按照他的要求,在這洲際酒店的每一層樓上都撒上骨灰之後,他真的會告訴你有關(guān)於你父親的消息?”
我就說,薛姐這娘們,今天一直感覺有些怪怪的。之前我一直沒有弄清楚,她今天跑到洲際酒店來,做這些事,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馮軍這麼一說,我算是弄明白了。原來,薛姐做這些,目的是爲(wèi)了打探她父親的消息啊!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guān)。”薛姐回了馮軍一句,然後要繼續(xù)往前走。
馮軍那傢伙,本是擋在我們前面的。但是,在看到薛姐要走之後,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想的,他居然主動地往邊上撤了一步,把路給讓了出來。
“洲際酒店的十四樓,可是一道坎啊!在把這道坎跨過去之前,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若是真的跨過去了,就算是想要退,那都是退不了的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再做決定。”
這馮軍,在見他主動把路給讓出來之後,我還以爲(wèi)他不會再擋道了呢!沒想到,在薛姐走到他跟前的時候,這傢伙居然冷不丁的,又從嘴裡說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既然已經(jīng)邁出步子了,我就沒想過要往後退。”薛姐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的,我聽得出來,她確實已經(jīng)是下定了決心了。
我本來還以爲(wèi),馮軍那傢伙,在語言勸阻沒用之後,會用別的方式,對我和薛姐進行橫加阻攔呢!但是,他沒有,我們直接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上到十四樓去了。
南門酒鬼給
我們的骨灰,要撒在每一層樓的拐角處。
“師妹!”
就在薛姐正準(zhǔn)備把手往那紅布里伸,去抓骨灰出來撒的時候,突然有這麼一個聲音,從後面?zhèn)髁诉^來。
歐陽懿,喊薛姐的是歐陽懿。沒想到,那傢伙今晚也跑到這裡來了。
“你來幹什麼?”薛姐一臉疑惑地看著歐陽懿,對著他問道。
“防止你做傻事。”歐陽懿一臉真誠地看著薛姐,說:“不要幫南門酒鬼,你要是幫了他,事情就沒法收拾了。至於你父親的事兒,師兄我是會幫你的。而且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歐陽懿這傢伙,他這是在使用攻心之術(shù)嗎?他知道薛姐是因爲(wèi)她爹所以才做出這選擇的,現(xiàn)在他卻拿她爹說事兒。
“有眉目了?”薛姐搖了搖頭,說:“在好幾年前,你就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一次我信,兩次我也信,這都不知道是好多次了,你覺得我還會信嗎?”
薛姐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是極度失望的。就從她這語氣來看,我便可以肯定,歐陽懿這傢伙,肯定已經(jīng)把她給騙傷心了。
“那幾次確實是師兄騙了你,是師兄我的錯。不過,師妹你放心,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確實已經(jīng)查到一些線索了。而且,那線索,就在這洲際酒店裡。”歐陽懿這個不是表演系畢業(yè),但比電影明星都還會演的傢伙,用那無懈可擊,看上去一臉真誠的眼神看著薛姐,說:“你若是繼續(xù)這樣下去,整個洲際酒店就會變成南門酒鬼的地盤兒。那樣,洲際酒店裡的那剛查出來的線索,可就得斷了。”
威脅,歐陽懿這話雖然說得很溫柔,但言語裡透露出來的,絕對是滿滿的,威脅的味道啊!本來,薛姐這娘們,確實是很理智的。但是,這件事關(guān)係到她父親,所以我有些擔(dān)心,她會被歐陽懿這花言巧語給忽悠。
“南門酒鬼說的不可信,你說的就可信?”我很生氣的,頂了歐陽懿這麼一句。
“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把薛小嬋往火坑裡推!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瞎參合!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歐陽懿惡狠狠地對著我說道,我怎麼感覺,這歐陽懿好像有一點兒要狗急跳牆的意思啊!
“要是真站得住理,你用得著說這麼大聲嗎?說這麼大聲,給人的感覺,有點兒那什麼狗急跳牆的味道啊!”我笑呵呵地回了歐
陽懿一句,我這話說得,很有一些四兩撥千斤的意思。
“你不阻止薛小嬋,要是出了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歐陽懿說我。
“沒見你的這段時間,我這肩膀不僅是長寬了,而且還長厚了。所以,別說這事兒了,就算是再麻煩十倍百倍的事,我都是擔(dān)待得起的。”我胸有成竹地回了歐陽懿一句。
“就你這小肩膀,還抗得住十倍百倍?”歐陽懿一臉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說:“不要太自信了,洲際酒店裡的道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簡不簡單,跟你都沒關(guān)係。”薛姐接過了話,然後從紅不裡抓了一把骨灰出來,撒在了地上,接著對我說道:“咱們走!”
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這娘們給力。薛姐這娘們,這次是真沒丟我的臉,因此,我對她豎起了大拇指,給她點了個贊。
“師妹,要是真跨出這一步,就沒法回頭了,你知道嗎?”歐陽懿還在勸薛姐。不過,薛姐的態(tài)度,依舊是那麼的堅決,因此歐陽懿這麼勸著,對她是沒有半點兒作用的。
我跟著薛姐,繼續(xù)往著樓上去了。十四樓是一道坎,我們已經(jīng)翻過去了。也不知道,在翻過這道坎之後,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麼。不過,不管是什麼,我們都得加快速度,繼續(xù)往上走,早點兒把這該死的骨灰撒完。
撒骨灰這種事,那是沒什麼難度的。再則,從十四樓之後,一直到頂樓,我和薛姐,都沒有再遇到任何的麻煩。
我們到了頂樓,來到了最後一個拐角那裡,薛姐把紅布里最後的一把骨灰抓了出來,撒在了地上。
至此,薛姐答應(yīng)那南門酒鬼的事兒,已經(jīng)做完了。
“南門酒鬼呢?他不是說在等我們?nèi)鐾炅斯腔抑幔蜁嬖V你有關(guān)於你爹的消息嗎?”我對著薛姐說道。
“不要急,不要急。”這是南門酒鬼的聲音,那傢伙從下面飄了上來。
“答應(yīng)你的事兒,我們已經(jīng)辦到了,接下來,是不是到了你應(yīng)該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啊?”我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南門酒鬼,對著他問道。
“既然是我做出來的承諾,那我自然是會兌現(xiàn)的。所以,請你們不要急。”南門酒鬼慢條斯理地飄到了我們面前,對著薛姐問道:“你知道你爹,上一次出現(xiàn),是在什麼時候嗎?”
“什麼時候?”薛姐一臉期待地看著南門酒鬼,對著他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