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蒼麟拉住我的手，我卻縮了回來，“我沒事。”
我重新望著那件棉襖，和剛纔那個女人穿的很像，而且不知怎麼的，我的腦海裡逐漸勾勒出一個漂亮的身影。
讓我一把抓住厲凡儲的手臂，說，“還記得剛纔我跟你說孫享譽週六晚上是和一個女人離開的事嗎？”
厲凡儲瞄了一眼我握著他的手，漫不經心的說，“你的意思是他的失蹤和那個女人有關？”
我指著他手上的紅色棉襖說，“那個女人當時也穿了這樣一件衣服，款式和顏色都很像，所以我多看了幾眼那個女人，我有些印象可以試試把她畫出來。”
厲凡儲往我身後望了眼蒼麟，蒼麟點頭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叫小張過來。”
沒多久，小張就帶著東西匆匆過來，然後由我提供消息，他負責畫像。
因爲第一次接觸這個，我一邊回憶，一邊訴說，反反覆覆折騰了好久，才終於把畫像給畫出來。
“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小張把畫像遞到我面前，我低下頭望去，赫然倒吸一口氣，雙手微顫。
因爲當時回憶的時候，總有些不確定，有時候同一個部位反覆了多次，我的印象就有些模糊，所以畫好後我自己也沒多少把握。
只是當小張把完整的畫像呈現給我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沒錯。
是她！
我盯著手中的畫像，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還是不像嗎？”小張望著我，“不像的話，咱們休息一會兒，重新開始。”
“不，不用。”我拿著那副畫從椅子上站起來，又驚又喜的說，“就是她，沒錯，就是她。”
彼時，蒼麟和厲凡儲一起走了過來，聞言，蒼麟眉頭一動，從我手中拿過了畫像，“和孫享譽離開的就是這個女人？”
“對，也或者不對。”
“怎麼說？”厲凡儲瞄了眼蒼麟手中的畫像，然後對小張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優雅的敲起了二郎腿，“說說看。”
“這個女人的確是和孫享譽一起離開的女人，但同時她也是我在圖書館的幻境中看到的那個自殺的女人。”
厲凡儲挑眉問我，“你看到過幻境？”
我點點頭，雖然我和蒼麟說過，但當時誰也不知道會出現殺人案件，可現在想來，圖書館的怨鬼百分百就是那個女人了。
於是我又把當天看到的幻境說了一遍。
“只是爲什麼我當時就沒想起來呢？剛纔懷疑紅衣女人的時候，也完全沒想起來，就連畫像的時候也格外的不確定。直到看到了畫成，月光下受虐的女子面容才逐漸浮現。”
“或許是她對你進行了干擾，所以你不會記得，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刺激了記憶纔會想起。”蒼麟拍拍我的肩，把畫像往厲凡儲身上一扔，“剩下的你自己搞定。”
厲凡儲握著那張畫像，脣角勾起一抹微笑，正要說話，外面走進來一個小警察。
“厲隊，孫享譽的父親來到了學校，現在正在校長室大鬧。”
“孫享譽的父親？”厲凡儲抿起了嘴，“走，去看看。”
我們一行人直接去了校長室，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怒吼，我耳朵一動，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你告訴我，那些斷肢是不是我兒子的！你給我等著！要是我兒子死了，你也活不成！”
“孫總，孫總……”
我停下腳步，一眨眼就看到從校長室怒氣衝衝走出來的中年男子，雖然他發福了很多，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個欺負女子的罪魁禍首。
“是他？”
我低聲呢喃，當時我覺得自己也和女人一樣，十分憎恨這個男人，所以印象很深。
直到現在見了，心裡也有一股怒氣不滅。要不是他，那個女人也不會死，也不會有人跟著喪命，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我感覺心底的那股怒氣在昇華，直往喉頭上躥，似乎隨時都會控制不住。
“甜沁！”
蒼麟伸手快速的在我
眉心中央彈了一下，我陡然回神，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挨近孫享譽的父親。
他望著我，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驚恐。
“我怎麼了？”
我突然覺得很累，剛纔那種莫名的怒意來得快也去的快，卻有些分不清真假。
“沒事。”蒼麟眼神黯沉，沒有多說，只是扣緊了我的手指，低聲問，“你認識他？”
我點頭，低聲說，“他就是幻境的主謀。”
錯不了，就是他，那張臉，我記得清楚。
厲凡儲會意，上前拿出了證件，“這位先生你好，我是負責本次事件的……”
“我們納稅給你們警察是要你們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康，現在學校裡竟然出現人體斷肢，我兒子和他同學一起失蹤，要有什麼閃失我絕對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孫總在瞬間的愣神後火氣又上來了，劈頭蓋臉的把厲凡儲罵了一頓，震懾得全場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厲凡儲耳朵一動，緊繃的脣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面對孫總的脾氣，絲毫不畏懼。
“孫先生，在這之前我倒是想詢問一下當年死在圖書館的那個女人，你可還記得？”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孫總臉變了色，連一邊的校長臉色都有些難堪，我和蒼麟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數。
“什、什麼女人？我不知道。”他穩了穩心神，指著厲凡儲的鼻子說，“我現在還有事要去辦，你最好給我好好調查，否則我要你們負全責！”
說完他就揚長而去，我盯著他的背影，怎麼都感覺有種落荒而逃的急切。
作爲一個父親，自己的兒子生死不明，他竟然還有事要離開？
這很明顯的是要掩飾什麼。
“厲隊，不知道你來這有什麼事？”校長有些尷尬的問，“是不是那些斷肢有消息了？”
厲凡儲盯著孫總的背影，忽而一笑，“查到了，死者分別是李鵬和孫享譽。”
此言一出，校長表情一滯，帶著很爲難的神色。
“校長看上去很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