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高處的仇笑錢此時極爲憂鬱,自認最爲成功的他卻始終借用著別人的身體,就像高貴的身體只能裹著乞丐的衣服。
“就算把以前屬於自己的都拿回來了又怎麼樣?”每每想到這個問題他幾乎會發(fā)狂,甚至無名的怒火刺‘激’著他無形的腦神經(jīng)。
現(xiàn)在,他居高臨下,一種統(tǒng)治者般的感覺使他感到無助和憤怒,他後悔著當初因爲一時的衝動而自殺,如果現(xiàn)在他還擁有他自己的軀體,那他現(xiàn)在的一切是那麼完美。
可惜,這一切只是一個如果。
“都是因爲蘭氏集團,都是因爲蘭靜秋錢小紅!”
想到自己的遺憾,這個自認最成功的男人就更加憤怒了,他雙拳緊握,雙眼圓瞪,然後仰天一聲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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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魔鬼般的咆哮,本來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突然間黑雲(yún)滾滾,燦爛的陽光瞬間變得一片‘陰’霾,一道閃電過後,暴雨劈頭蓋臉般傾瀉而下,中午的天空,像傍晚一樣黑。
這場雨一直下了將近半個鐘頭才漸漸停了下來,而暴雨將歇,仇笑錢內(nèi)心的憤怒纔有所緩解。
他眼睛看著街道上在雨中奔逃的人們,那些人可謂狼狽不堪:有的把衣服‘蒙’住頭逃竄;有的直接找了一個塑料袋罩在腦袋上,有的脫下衣服‘蒙’住頭在雨中狂奔,一個個狼狽的樣子使他的內(nèi)心稍稍平息許多,因爲他可以坐在高高的樓上點著雪茄像羅馬的貴族們在獸鬥場觀賞奴隸和野獸殊死搏鬥一樣看著爲生活奔‘波’的人們在雨中掙扎。
這麼一想,他就不在憤怒,同時又返回到之前那個“君臨天下”的感慨的情緒中。
也因爲這麼想,他覺得他對於蘭氏集團的收購的行動要儘快開始了。
這段時間只關注霍氏企業(yè),還沒時間顧及蘭氏集團,這兩天不知蘭雨桐怎麼樣?
“咚咚——”
剛想到蘭雨桐的問題,他辦公室裡的‘門’突然被敲響了,接著一個個子很高樣子漂亮的‘女’孩子開‘門’然後站在‘門’口說:“南宮先生,蘭董來了。”
“快請他進來!”仇笑錢急忙整理一下衣服,正正規(guī)規(guī)的坐在辦公桌前,他的眼睛盯著‘門’口,希望能以第一時間歡迎來訪者。
不久,蘭雨桐到了辦公室‘門’口,他敲了敲‘門’,微笑著看著南宮明。
“喲——”
南宮明還是錯過了最先招呼的機會,最先的招呼聲被蘭雨桐的敲‘門’聲搶走了。
不過他始終要保持著他這個主人的身份,於是一個鍵步衝上來握著蘭雨桐的手說:“是什麼風把我們海蜃市的傑出人物、赫赫有名的年輕企業(yè)家吹到我這裡了,這不是要提醒我驕傲嗎?太榮幸了!真的,我的親愛的朋友,你的突然出現(xiàn)明顯讓我這簡陋的辦公室蓬蓽生輝。兄弟,nisetomeetyou!”
一連串的問候和祝福讓蘭雨桐尷尬,一番恭維令蘭雨桐噁心,但是,他還是笑了,笑的那麼憂鬱。
“怎麼了?”南宮明一副關切的樣子看著蘭雨桐,就像一個生死相依的親人一樣深情的問,“臉‘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
“那倒不是,”蘭雨桐苦笑著說,“我的身體跟你這高檔的辦公桌一樣結實,我嘆氣那只有生意上的問題。”
“說真的,我的朋友,”南宮明不知是真的難過還是假裝出來的,只見他神情比當事人都還顯得難過,他憂鬱的轉過身看著高樓下浮躁的行人和車流,嘆息著說,“之前與兄弟你合作,我本來要好好的照看咱們合作的新產(chǎn)品銷售業(yè)績的,但是,我這段時間總聽到一些閒言碎語,都說我和你合作是不懷好意的,目的是想奪取蘭氏集團,爲了證明愚兄我只是想和你誠信合作,所以我沒在意蘭氏集團的生意,今天聽你這麼一說,說實在的,爲兄有些難過,心在滴血啊!”
他可謂說的是聲情並茂,痛苦的樣子外加不停的捶打著自己‘胸’膛的動作,表演的有些誇張。
看他誇張的假裝傷感的樣子,就跟農(nóng)村粗俗的潑‘婦’一樣,不知道的還有可能被他所騙,還以爲他有那麼好的同情心。
“想不到南宮先生如此關心我,我真感動!”蘭雨桐看著他說,“只是我在想一個問題,蘭氏集團最近生產(chǎn)的化妝品是不是有些著急了,對化妝品的研發(fā)計劃也還不完善,所以造成銷量很不樂觀,而且還影響蘭氏集團其他產(chǎn)品的品牌形象,公司走到了虧損邊緣。”
“這麼嚴重?”南宮明轉身看了看蘭雨桐,見蘭雨桐神情凝重,說明他所說不會有假,於是皺著眉頭問。
“很嚴重!”蘭雨桐堅定的說,“尤其是現(xiàn)在受到霍氏企業(yè)股市影響,很多公司受到經(jīng)濟的嚴重打擊,我蘭氏集團或多或少也遭了殃。”
“影響也不是很大,”南宮明點點頭,說,“只是我聽說很多公司因此而破了產(chǎn)。”
“是的,因爲霍氏原因,所以蘭氏集團和好幾家公司的合作投資都陪進去了,董事局天天拿我開涮,真是頭疼啊。”
“現(xiàn)在很多公司都倒閉了,那麼競爭自然也就少得多了,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做生意的就應該抓住這樣的發(fā)財機會。”
“我也這麼認爲,所以我才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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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麼大半天了,你所謂的頭疼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缺錢啊!”蘭雨桐一拍大‘腿’,一副很無奈的樣子長嘆一聲。
“缺錢?”
“缺錢!或許我急於求成,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新研發(fā)的化妝品上面,造成投資過大,產(chǎn)品銷量不好造成庫存積壓,資金回籠不到位,看樣子要虧損了,南宮先生投資的那筆錢看來也要泡湯了,說真的,我很對不起你,白白讓你損失兩千萬。”
“是你不懂經(jīng)營吧!還怪什麼急於求成!”
南宮明瞅了瞅蘭雨桐,心裡暗自嘲笑,只是嘴上沒講出來。
他又點上一支雪茄,此時看著落地窗外,外面因爲剛纔的一場暴雨使得天空一片嶄新,飄‘蕩’的雲(yún)更加潔白,蔚藍的天空更加明淨,太陽更加燦爛,街道上更加熱鬧。
“錢損失了還能賺回來,只要永不放棄就行,這樣吧,我再入資一個億,幫你打出一條銷售渠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南宮明定神看了看外面情景,良久之後轉身對蘭雨桐說。
蘭雨桐猶豫片刻,他沉思了一會兒說:“有什麼要求?”
“讓出你手中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當是抵押啊,你知道,做生意必需這麼做。”
“不錯,按理說你這要求很不錯,但是,如果我給了你百分之十五這麼多的股份,你會不會逐步吞噬我蘭氏集團的控制權呢?”
“兄弟,你這麼說就有些令人傷感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和你合作嗎?如果你記憶力還驚人的情況下的話,那你就應該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當年你父親曾經(jīng)幫助過我,我主要是因爲報恩罷了,否則和我又有什麼干係,你說是嗎?”
“說的也對!”蘭雨星點點頭,然後答應了南宮明的要求。
親自聽到蘭雨桐答應,南宮明簡直壓抑不住內(nèi)心竊喜,如果說之前他真的掌握了海蜃市命脈,那這次得到蘭氏集團的股份就等於登上皇帝的寶座一樣,可以說此時的他幸好那顆沒有停止跳動的心臟不屬於他自己,否則早已‘激’動得由嘴裡跳落出來。
但是,他那張蒼白的臉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心情,就像一件事情的發(fā)生早在意料之中一樣。可見他壓抑的多辛苦。
不過爲了確定蘭雨桐是不是決定這麼做,他又反覆問了幾次,最後見蘭雨桐答應的那麼堅定,避免夜長夢多,他希望蘭雨桐儘快和他簽訂合約。
蘭雨桐也告訴他答應他這個要求同樣也有個條件,那就是要先趕出一批產(chǎn)品出來,這批產(chǎn)品之前已經(jīng)訂好了的。
爲了早日拿下蘭氏集團,南宮明迫不接待的出了錢幫著把產(chǎn)品趕出來。
兩人就在南宮明的辦公室裡談妥了,爲了慶祝合作成功,南宮明特意開了一瓶高檔洋酒,就在辦公室裡把那瓶酒喝完。
之後,蘭雨桐離去了,他是高興的離去的。
“你真的要投入資金幫蘭雨桐?”
等到蘭雨桐和南宮明的秘密會議結束以後,蘭雨桐也帶著幾分醉意離去之後,南宮明的秘書走了進來,聽到南宮明把剛纔和蘭雨桐所談的話仔細的說過之後,這個看起來‘精’明幹練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問:“老闆真要幫助蘭雨桐嗎?”
“你說呢?”南宮明冷冷一笑,靠著辦公桌面對著窗外,一手抱於‘胸’前,一手拿著高腳杯把玩。
“蘭雨桐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個公司被他整得爛七八糟的,之前要不是有那幾個人幫他,他蘭氏集團早就破產(chǎn)了。”
秘書站在南宮明身旁,說話時眼睛上下瞅著自己的老闆,看得出他真希望老闆聽了他說的一番話後能讚美他兩句。
“就因爲他無能,所以我纔有機會拿下蘭氏集團,這個計劃我已經(jīng)謀劃多時了。”南宮明還是看著窗外,對於秘書自認‘精’明的那幾句話他好像並沒放在心上,所以他沒有想著回頭,還是盯著外面的接近黃昏的天邊晚霞。
良久以後,他纔回頭對秘書說:“我想讓蘭雨桐吃點苦頭,你去安排一下。”
秘書眼睛轉動不已,說了一聲好。然後急忙竄出辦公室。留下南宮明在獨自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哈哈大笑起來,現(xiàn)在他終於相信,他要‘弄’死蘭雨桐並且一定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