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利民?”小黑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利民懷疑自己的老婆是被鄒維殺死,於是用同樣的手法殺了鄒維來替他老婆報仇,而且利民和鄒維是認(rèn)識的,他們?nèi)齻€人曾經(jīng)在一個公司共事,根據(jù)調(diào)查他們?nèi)齻€的關(guān)係一直很不錯,還有今天下班的時候纔得到一個新的線索,原來鄒維一直都很喜歡利民,但利民卻一直矇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而利民喜歡的卻是武靜,後來利民跟武靜結(jié)婚了,鄒維的心裡一直不舒服,所以偶爾會因爲(wèi)小事跟武靜吵架,但表面上裝的若無其事,看上去依然是好姐妹。”
“難道是情殺?三角戀導(dǎo)致了這場悲劇?我將案情重組一下,你們看看有什麼不妥。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首先是武靜和鄒維爲(wèi)了一些小事吵架,武靜很不開心,她不想失去閨蜜,於是想來跟鄒維道個歉,順便增進(jìn)一下姐妹的感情,可能在道歉的過程中武靜流露出了利民對她怎麼好的情況,於是鄒維積壓在心裡長達(dá)十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fā)了,然後殺了武靜,殺人後的她或許有些害怕,但長期的羨慕嫉妒恨使得鄒維的心理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畸變,於是狠心的將武靜的頭給割了,接著就是棄屍垃圾場,頭也不知道被埋在了什麼地方,接著利民思前想後,覺得有可能因爲(wèi)吵架的事,鄒維懷恨在心殺掉了武靜,於是跑來跟她理論,鄒維流露出對利民的迷戀,說不定將真實(shí)情況說了出去,利民怒火攻心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老鍾滔滔不絕地說著,老鍾頓了頓說了句“這樣說可能不太明白,我看這樣吧,蘇錦你來看著我們,我們?nèi)齻€來個還原現(xiàn)場,說出你看完時的第一感覺,小柯你演鄒維,小黑你是武靜,我來演利民,首先從武靜到鄒維家開始,臺詞自己編只要不偏離主題就行了,馬上開始。”老鍾說完就站到了我身邊,小黑則帶上門退到了門口。
小黑敲響了門,在小柯開門的一剎那我彷彿真的看到了武靜站在門口!
“武靜怎麼是你?”鄒維皺了皺眉。
“鄒維上次......上次的事真是對不起,我是無心的。”武靜不好意思的笑笑。
“算了,過去的事別再提了,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鄒維仍半開著門,沒有讓武靜進(jìn)來。
“今天我是專程來給你道歉的,加上我結(jié)婚後,好久沒跟你在一起,所以想來跟你住幾天,嘿嘿。”武靜笑道。
“哦,那進(jìn)來吧。”鄒維打開了門。兩人坐到了沙發(fā)上開始暢談心事。
“你知道嗎?利民真的對我很好,每天早上都會陪我去晨練,然後一起到街角那家我們在大學(xué)時代常去的咖啡店吃早餐,吃完早餐我們牽著手逛回家,跟著一起去上班,然後......。”武靜滿臉幸福的說道,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鄒維打斷。
鄒維將茶幾上的東西全給掃到了地上,目露怨毒之色道:“你不是來跟我道歉的嗎?說這些幹什麼!”
“鄒維你這是怎麼了?”武靜顫聲道。
“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愛利民嗎?是你,是你搶走了利民!”鄒維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吼著,隨著情緒的激動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你說什麼呢?我跟利民都結(jié)婚十多年了,你怎麼......。”武靜聽到這話太過吃驚,看到鄒維的一反常態(tài)頓時嚇得縮到了沙發(fā)上。
武靜的話刺激到了鄒維,鄒維的憤怒達(dá)到了極點(diǎn),於是撲到沙發(fā)上掐著武靜的脖子,直到武靜停止了掙扎,手慢慢垂了下去。
“死......死了。”鄒維望著自己的雙手不住的顫抖,但轉(zhuǎn)念想到利民於是自言自語道:“死了更好,利民就是我的了,我要讓利民永遠(yuǎn)見不到你,永遠(yuǎn)不要想到你的臉。”鄒維跑進(jìn)廚房找出了刀,然後硬生生將武靜的腦袋砍了下來,接著鄒維將身體和頭分別裝進(jìn)了編織袋出門去了。
“卡!”老鍾大聲喊了句。
老鐘的一聲將我拉回了現(xiàn)實(shí),我的全身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jīng)起滿了雞皮疙瘩。
“小柯,你要死啊,掐得我好痛。”小黑咳嗽著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
“接下來利民出場。”我嚥了嚥唾沫道。
接著老鍾走出了門外,小黑站到了我的身邊。
門再次被敲響,小柯打開門,我又彷彿看到了利民就站在門口。
“利民是你啊。”鄒維快速的將門打了開來,接著慌忙去廚房泡茶水,不一會茶水就端上來了,鄒維無限溫柔的看著利民安慰道:“人死不能復(fù)生,武靜的死我也很難過,你想開點(diǎn)吧,這個世界上又不止武靜一個女人。”
“不,武靜跟她們不一樣,我這輩子也只會愛武靜一個人!”利民斬釘截鐵的說道。
“爲(wèi)什麼?!”鄒維的心態(tài)又開始發(fā)生變化,猛的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鄒維,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問你。”利民小聲的問道,眼睛看也不看鄒維。
“問吧,什麼事?”鄒維氣呼呼的望著利民道。
“你......你跟武靜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利民雙手不停的揉搓著,顯得有些不安。
“你是懷疑我殺了武靜?”鄒維瞪著眼睛怒視著利民。
“沒,我只是問問。”利民仍沒有看鄒維,接著準(zhǔn)備端起茶幾上的水。
鄒維對利民連看也不看自己覺得很生氣,於是一手打翻了杯子怒吼道:“沒錯,是我殺了武靜,我還將她的頭給割了下來,哈哈,這樣你永遠(yuǎn)也見不到她了,利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愛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最愛你的,只有我!”鄒維哭訴著,接著緊緊抱住了利民。
利民聽到這個噩耗,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猛得推開鄒維,鄒維倒在了地上仍說著一些刺激利民的話“呵呵,你永遠(yuǎn)也找不到武靜的頭,你永遠(yuǎn)也看不到她了,哈哈。”
利民突然間如猛獸一般撲了上去掐住了鄒維的脖子,哭喊道:“武靜的頭在哪!快告訴我!”
“嘿嘿,我不告訴你。”鄒維帶著笑意痛苦地說道。
“我要你填命給武靜!啊~~!”利民瘋狂的掐著鄒維的脖子,直到鄒維也死了,然後拿出刀砍下了鄒維的腦袋......。
“卡,卡卡!”小黑連喊了幾聲,接著喘著粗氣道:“太逼真了,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此時我發(fā)現(xiàn)不光我和小黑在喘著粗氣,就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小柯和老鍾也是氣喘吁吁,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樣?”老鍾喘著氣向我望了過來。
“很好,小柯把鄒維演的又*又變態(tài),簡直就是兇案再現(xiàn),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金雞百花獎應(yīng)該頒給小柯。”我平靜了情緒說道。
“還等什麼!馬上逮捕利民!”老鍾望著仍舊在發(fā)呆的小柯和小黑叫道。
坐上警車,老鍾拉響警笛,*開始閃爍,警笛不斷呼嘯,在武靜頭七的夜晚我們幾個正朝利民的家開去。
車子在利民家的樓下停了下來,利民家的樓下圍滿了人,空氣中瀰漫著香燭的味道,滿地的冥幣紙錢。
“這是幹什麼。”我在心裡嘀咕了句,接著和老鍾他們靠近了人羣。
人羣好像正在責(zé)怪某人,我又聽到了利民的鄰居那個中年婦女的嘮叨聲“利民啊,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不能這樣做啊,大家怎麼上樓啊,萬一要是發(fā)生火災(zāi)我們怎麼辦啊。”
此時我擡眼朝樓梯看去,這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在樓梯的每一級臺階兩側(cè)上,點(diǎn)滿了白蠟燭,火光搖曳一直沿伸到了利民住的五樓,臺階上還灑滿了玫瑰花瓣,同樣一直延伸至五樓。
“武靜最喜歡玫瑰了,加上蠟燭照明,這樣武靜就能在午夜十二點(diǎn)找到回家的路了。”利民燒著紙錢呆呆地說道。
“大家都散開,我們是警察,這裡我們來處理。”老鍾喊道。
人羣開始畏畏縮縮的朝樓梯上走去,接著一家一家關(guān)上了門。
利民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們,接著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燒他的紙錢,當(dāng)我們不存在。小柯剛要說話,利民就開口了“警官,我知道你們已經(jīng)知道是我殺了鄒維要來抓我,我求你們讓我見完武靜最後一面就跟你們走。”
老鍾猶豫了一下,還是摸出了手銬說:“不可以,你現(xiàn)在是極度危險的人物,我們要抓你回去。”
利民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嚇得我們抖了一下,利民滿臉的淚水,雙眼充滿著憤怒“爲(wèi)什麼你們這麼沒人情味,我只是想見我老婆最後一面,這也不行!”
老鍾剛想給小柯使眼色,準(zhǔn)備抓捕,哪知利民突然將我拉了一把,接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刀就架到了我的脖子,看著寒光就在我眼皮底下閃,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別亂來!”老鍾喊道。
“你們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利民的聲音在我耳邊震耳欲聾。
利民將我朝樓梯上拖著喊道“我見完我老婆就跟你們回去,在沒見到我老婆回來之前,你們誰也別想踏上樓梯一步,否則這個記者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