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青衣已經把話說到前面了,如果李玉功不答應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氣?於是李玉功立刻接口說道:“楊盟主這話說的不錯,徐堂主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即便是說錯了,也有我手下的專業,人才爲你們指點!”
這一次李玉功雖然仍舊做出了還擊,但是楊青衣卻繼續下去,因爲他知道真就這麼下去的話,根本沒完沒了,還不如就此打住,彰顯一下自己肚量的好,在接到楊青衣的眼神示意後,徐立功繼續說道:“根據青衣盟的情報顯示,自從文言智的百萬大軍攻上海岸線,並且取得了一些駐守地後,一共建立了三個據點,並且稱三角之勢存在,是爲互爲犄角、相互策應的存在,正所謂一方有難、其他兩人據點可以做出迅速的支援,請問,我們青衣盟的情報,沒有錯誤吧!”
“一點都沒錯,真沒想到貴盟的情報工作,居然做得如此好!”方文舉真心的讚歎道,在這一點上李家軍,還是和青衣盟有些差距的,但這中間的差距,足以用時間彌補。
徐立功謙虛的笑了笑,說道:“這都是前盟主計劃周詳所至,我們這些人可沒有一點的功勞,對於敵軍的這種堅守之勢,屬下建議可拍一名大將,率領小部人馬,假意攻打,其中一個距離我們最近的據點,那麼其他兩個據點必定會派人前來支援,倒時候我們就可以在半路截殺,打他個措手不及……”
“這圍點打援的計謀雖好,可是據我所知,敵方每個據點的兵力,最少的也有二十萬,可我們總共纔有五十萬人馬,徐堂主,不知道你是如何調兵遣將的呢?”李玉功繼續笑著問道,當然這笑容中譏諷的意味十足。
好在徐立功早有決斷,當即說道:“很簡單,如果有一人可以率領五萬人馬,牽制住一個據點的所有兵力,那麼只有我們的人馬全部出動,不論對方有多少援軍,都可以一網打盡,只是……”
“只是不知道徐堂主,想讓何人用這五萬人馬,去牽制對方一個據點的二十萬人馬呢?”李玉功繼續冷笑著問道,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陷阱。
果然徐立功立刻接口回答道:“如此的衆人,自然是應該由李家軍的將領去完成,李少帥,您不會認爲自己的部下中,沒有這樣的人吧?”
激將法誰都會用,李玉功在先前擠兌別人的同時,這次也受到了徐立功的擠兌,這個任務實在是非比尋常,李玉功一邊嘴硬的,應承下來之後,一邊環視了一下,自己一方的所有高層將領,高聲問道:“你們誰願意接下此等重任?”
一聲令下,沒有人敢接話,李玉功又說了兩遍之後,仍舊沒有人答話,就在李玉功內心憤怒,想要點將的時候,方文舉卻是站出來,對李玉功說道:“少帥,屬下願往,還請少帥成全……”
“你……你可把握?”李玉功輕聲問道。
方文舉也同樣低著聲音說道:“少帥請放心,屬下有把握!”
“只是屬下擔心的是,我率兵牽制住敵軍的同時,應該有誰率領大軍,前去殲滅敵人的援軍呢?”高聲說話的同時,方文舉的眼睛,已經盯住了徐立功。
徐立功倒是毫不畏懼的說道:“方少將軍這是說哪裡話,若論指揮千軍萬馬的手段,我徐立功是怎麼也比不上將軍你的,這樣的重任,自然是由方少將軍擔當了!”
“徐堂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有讓文舉分身的辦法不成?”李玉功寒著臉說道,如果徐立功不能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的話,李玉功絕對不會輕饒徐立功。
這時的楊青衣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開口說道:“李少帥切勿動怒,我想徐堂主定然不是這個意思,想必徐堂主還有話未說完吧!”
“盟主英明,屬下確實有話沒有說完!”徐立功十分硬氣的辯解道:“指揮千軍萬馬的手段,我雖然比不上方少將你,但是你策動小股部隊,騷擾二十萬大軍,使其日夜不能安生的手段,未必就是在下的對手……”
“你的意識是說?”
“很簡單,屬下是想和方少將軍的任務對調一下,想必方少將軍,應該沒有意見吧!”徐立功自信滿滿的說道。
李玉功和方文舉互相對視了一眼,方文舉衝其點了點頭,那意思是在告訴李玉功,剛纔自己之所以應承下來,更多的是不想讓,李玉功的面子上過不去,至於其中的把握,方文舉倒還真沒有多少。
不過對於自己擅長的大部隊人馬作戰的話,方文舉還是十分得心應手的,於是李玉功當即拍板說道:“好,如此甚好,就照徐堂主說的去辦,不知各位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就各自下去準備,而後各自聽令出發!”
等了一會兒後,發覺沒有人開口說話,李玉功正準備下令散帳,一個爽朗的聲音卻從營帳外面,傳了過來:“如果青衣盟和李家軍能夠真誠合作的話,想來文言智的那百萬大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義父……”
“陳天放,你怎麼來了?”爲首的楊青衣和李玉功同時站起來,只不過一個是爲了迎接陳小二的到來,而另一個則純粹是驚訝而已。
聽到這兩種不同的稱呼,陳小二正色說道:“從我卸任青衣盟盟主的,那一天開始,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陳天放這個人,有的只剩下鬼谷派的掌門,當代的鬼谷子,楊盟主和李少帥,希望你們可以謹記在心!”
“義父……啊,不!請問鬼谷先生來此何事?”雖然陳小二的話是那樣說,但是在楊青衣的心目中,陳小二的地位卻絲毫沒有變化,唯一改變的只是稱呼而已,但這一點對楊青衣來說,沒有絲毫的不妥之處。
“鬼谷子,此乃軍事重地,可不是你隨便進出的地方,文舉,出去看看那些守衛們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個人都看不住,居然什麼人都給我放進來”如果這次是陳小二的師父前來,李玉功或許還會賣人家幾分薄面,但是陳小二卻不一樣了。
不管陳小二的身份如何的變化,在李玉功的心目中,陳小二始終是他的頭號敵人,而且是不除不快、非除不可的敵人,對待敵人李玉功此時,沒有馬上動手,已經是最大壓制心中的怒火了,再加上陳小二居然旁若無人的,走進了自己的中軍大帳,更是讓李玉功氣憤非常。
這次還十分冷靜的方文舉,並沒有遵照李玉功的命令行事,而是以稱讚的口吻說道:“鬼谷先生乃當世人傑,其實力只能讓,我們這些俗世中人仰望,更何況外面的那些守衛,都只是普通人,又怎麼能攔得住鬼谷先生的腳步呢!”
“本人此次前來,並不是要和各位打嘴官司的,適才聽聞諸位對於抵抗,文言智的進攻,已經有了詳細的計劃,不知道我說的對否?”陳小二面對方文舉的誇獎,沒有絲毫的愧色,但卻也沒有一點喜悅之情,只好像方文舉的那番話中,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看到這一幕,李玉功終於意識到,方文舉剛纔的那番話,明著聽來是在稱讚恭維陳小二,而實際上卻是在提醒自己——人家的實力不可小覷,我們這樣的普通人,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一念至此李玉功立刻換了張臉,露出笑容說道:“素有傳聞說,凡鬼谷派弟子一旦接任掌門之位,便和俗世種種斷絕一切關聯,一心志以天下蒼生爲重,鬼谷先生,不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
“傳言終究是傳言,李少刷相信,他就是真的,不信,則是假的……不過本人還是提醒少帥一句,你好像跑題了!”陳小二帶著淡淡的微笑說道。
這是的楊青衣,連忙趕上打圓場說道:“鬼谷先生,正如您所說的那樣,針對文言智的進犯,我們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好辦法,不如就由我向先生介紹一下,請先生爲我們決斷如何?”
“這倒不用,青衣盟和李家軍都是人才輩出之地,你們想出來的主意,定然不會差到哪去,我今日來此地,只爲一件事情!”說著陳小二把目光,望向了李玉功,對其說道:“我想問李少帥一個問題,還請少帥務必以真言相告!”
“那也要看是什麼問題了?”李玉功不是很情願的說道。
陳小二繼續說道:“本人只想問清楚少帥,這次對戰的目的,僅僅是爲了打退多國聯軍的進攻?還是徹底消滅天朝邊境的憂患?”
“這還用問嗎?如果能徹底消滅的話自然是好,不過我天朝國力不足,想要達到這個目的,恐怕還得在等十年啊!”李玉功很是憂慮的說道,可以說李玉功的最終目的,就是徹底解決天朝邊境之患,雖然他的手段有些欠佳,但目的總歸還在正途。
“如此本人就該知道怎麼做了,告辭!”說著,陳小二已經轉身離開,轉眼間便消失於衆人的面前。
李玉功皺著眉頭沉聲問道:“他剛纔那還是什麼意思?”
“想來鬼谷先生,應該已經有了辦法,一次解決邊境之患了!”方文舉猜測道。
李玉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笑道:“呵呵……如果你真能解決的話,我李玉功再次發誓,從今之後以他鬼谷派爲尊,對鬼谷子的話唯命是從,不過如果達不到這個目的的話,鬼谷派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而已!”
“少帥,三思而行啊!”方文舉先是大吃一驚,而後連忙勸道。
“李少帥這些話只是玩笑而已,我們自然是不會當真的,還請方少將軍放心!”楊青衣心懷不軌的笑著說道。
李玉功冷哼一聲,說道:“笑話,我堂堂李家軍的三軍元帥,豈能說話不算數?更何況天下太平,本就是我平生所願,只要能達到這個目的,別說對鬼谷派唯命是從,就算是讓我李家覆滅,也在所不辭!”
這一番一出口,頓時使李玉功整個人變的偉大了,在場衆人看李玉功的眼神,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如果說先前那句話,是人家的衝動之言的話,那些接下來的這句話,倒顯得有幾分真意在內了。
方文舉略微激動的說道:“少帥果如如同以往一樣,仍然是那個義薄雲天、以天下蒼生爲念的好少帥!”
這一刻方文舉已經開始爲,之前自己做出了對不起李玉功的事情,而感覺到羞愧和後悔了,其實不管李玉功的那番話是爲了作秀,還是其有感而發,這件事情在不久的將來,畢竟被世人所知,最後的結局只有兩個:鬼谷派再一次被神話,或者鬼谷派將成爲一灘爛泥,衆矢之的!
然而對陳小二來說,他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選擇,他只能接受,並且盡全力達到那個目的,否則的話鬼谷派幾千年的威名,將葬於陳小二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