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哀怨著哀嚎,指著我後面站著的一個女生說道:“你就不知道在妹子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
我這才注意到她,說了聲不好意思,把我放在凳子上的包包拿過來,她才坐下。
“你叫沈如願是嗎?”那個女生長得安靜乖巧,說話的聲音也很溫柔,此時正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
“怎麼了?”經(jīng)過剛剛那麼一出,估計班級裡的人應(yīng)該都認(rèn)識我了吧。
她悄悄地指了指楊心雨所在的方向,說:“你讓她那麼丟面子,以後還是小心點兒吧,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完全不是這樣的,當(dāng)初的王夢——”
她的話戛然而止,楊心雨正站在她面前,還是那副紅著眼眶的樣子。
“茹茹。”楊心雨拉著那個叫茹茹的女生,想讓她離開我的座位。
我挑了挑眉,看著茹茹滿臉爲(wèi)難但又不好拒絕的神色,準(zhǔn)備幫她解圍:“我還有事要和茹茹說呢,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先放開她吧。”
“當(dāng)然有事。”在衆(zhòng)人看不到她的表情的地方,她狠狠地瞪我一眼,在我面前,甚至都沒有繼續(xù)裝作柔弱的打算了。
在這拉拉扯扯的過程中,已經(jīng)上課了,貴婦站在講臺上,看著我們幾人的方向,臉色鐵青,楊心雨和茹茹都各自坐好,貴婦的怒氣依舊沒有消除。
我才懶得照顧貴婦的情緒,拿起桌子上的奶茶,喝了一口,低頭看書。
就在這時,貴婦從講臺上走下來,我還沒看清她是什麼時候走到我面前的,就看到她一把端起我面前的奶茶,瞬間,溫?zé)岬哪滩铦娏宋乙荒槨?
奶茶順著我的頭髮和臉頰,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教室裡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所有人都屏著氣,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步。
我抹了把眼睛,視線重新變得清晰,貴婦那張塗滿脂粉的臉還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我冷笑一聲,拿著盧維裝著隔夜水的杯子,一杯冷水倒在了她臉上。
“啊!”她尖叫一聲,慌亂的找衛(wèi)生紙,擦自己臉上的水,原本就不算精緻的妝容,此刻也別毀的七七八八了,哪還有半分形象可言?
她擦了臉,就要上前打我,盧維一面攔著她,一面向我示意,讓我先離開。
我看了妝花了一臉的貴婦一眼,轉(zhuǎn)身走出教室,絲毫不顧貴婦不甘心的叫罵聲。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看這樣的趨勢,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停下來了,與往年相比,不得不說,這樣的雪對A市太及時了。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我到底還是放棄了現(xiàn)在離開教學(xué)樓的打算,隨意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給李雅潔發(fā)短信。
我手中專心的打著字,忽然,一個垂著長長的頭髮的腦袋湊過來,和我一起看著我的手機(jī),我不動聲色的把那句話打完,點擊發(fā)送。
拽著垂在我面前的那堆頭髮,說:“邪靈退散。”
我的指尖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手中提著的那個腦袋卻發(fā)出痛苦的尖叫聲,我沒有任何感覺,看到她還在掙扎,正打算繼續(xù)唸咒語。
“沈小願,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不遠(yuǎn)處,李雅潔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方向。
我看到她,再看了看手裡掙扎著的腦袋,這隻鬼應(yīng)該還沒有害過人,不然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被我抓到了,我提著她的頭髮,把她拋向樓上的方向,走向李雅潔。
“一隻鬼,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了。”我向她解釋,果不其然,看到她驚恐的神色。
我說了半天,才讓她從我已經(jīng)是個陰陽師這個事實中走出來,她一臉崇拜的看著我:“你們陰陽師是不是都會法術(shù)?”
我心不在焉的點頭,至於有沒有不會法術(shù)的陰陽師,我也不知道。
“可不可以長生不老?”她更加崇拜。
我一巴掌拍在她腦袋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你想多了!”
她捂著腦袋,撇著嘴,不滿的說道:“電視裡分明就是這麼演的,會法術(shù)的人都可以保持容貌不老的。”
“那你去看電視啊。”我鬱悶的說。
“沈小願,下次你捉鬼的時候,帶我一起去看吧?”李雅潔拽著我的袖子,開始撒嬌,大有我不答應(yīng)她就不放開我的打算。
我默默地扶額:“你以爲(wèi)到哪都有鬼讓我捉啊?何況我這個半吊子,還不知道是我捉鬼,還是鬼捉我呢。”
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像剛剛那隻女鬼,分明是沒死多久,也沒害過人的鬼,要是換一隻稍微厲害點兒的,估計我就不能完好的站在這裡了。
我和李雅潔走到樓下的時候,顧言正站在風(fēng)雪前,見我走過來,他沒有任何意外,向我招了招手:“跟我去趟辦公室。”
我的腳步頓了頓,跟一個主任去辦公室,明顯沒有好事啊。
誰知李雅潔那貨卻像是我中了百萬買彩票一樣,把停下腳步的我推到顧言面前:“顧老師,沈小願交給你了,到時候完好無損的還回來就行,至於過程嘛,您隨意咯。”
顧言哭笑不得,帶著我一頭扎進(jìn)漫天飛雪裡。
走進(jìn)顧言的辦公室,那裡的溫度幾乎要暖和的讓我淚流滿面了,顧言坐在椅子上,問我:“你和王老師又是怎麼回事?”
“我什麼也沒做,她忽然跑過來把我的奶茶潑我一臉,你說我能不反抗嗎?”
顧言似笑非笑的說:“所以你也把涼水潑了她一臉?”
我哼哼一聲,就算是現(xiàn)在,我也依然覺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
“這件事誰對誰錯,暫且不說,你想怎麼收場呢?”他無奈的看著我。
“難道讓我向她道歉?”我猜測著顧言的意思,皺著眉看著他,如果他真的讓我去道歉的話,我也要重新考慮我們這麼久的交情了。
“當(dāng)然不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請你家人解決,不然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我怔了一下,隨後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我的家人,應(yīng)該是指程家的人,按照我舅舅的身份,和程家的地位,解決這件事不在話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