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辣的液體從口腔到胸膛一貫而入,火辣而舒暢的感覺讓葉寧喝完之後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個氣。
因爲酒的原因,葉寧的臉頰兩側(cè)盡皆浮現(xiàn)出了緋紅之色,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潤異常,波光瀲灩,迷濛不已。
“公子覺得這酒如何?”,歐陽利暘試探的問道,身體仿若不經(jīng)意向葉寧那裡靠近了一點。
“好!很好!”,葉寧聽得此話大喊了一句,水潤的漂亮眼睛睜的大大的,整個人笑得特別開心,顯然是已經(jīng)有些暈乎了,“這酒的感覺不錯!再來一杯!”
葉寧彎著嘴角傻乎乎的笑著,把自己的杯子伸向了對面的歐陽利暘,看著他並沒有什麼動作,可口的小嘴兒立馬嘟了起來,“哼,你不給我倒,我就自己倒!”
葉寧一邊說著,一邊還打了一個酒嗝,晃晃悠悠的想要拿起面前的酒壺,卻怎麼也拿不到。
“咦”,葉寧使勁晃了晃腦袋,表情迷茫,“怎麼有三個酒壺,我記得小二就拿上來一個啊”
“對了!”,葉寧忽然把自己的手指指向了歐陽利暘,“肯定是你對不對!”
“你肯定會魔法!”,絕色的面容在酒後散發(fā)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誘人味道,看得旁人心中火起。
歐陽利暘此刻的眼神裡面隱藏著炙熱的火焰,看著眼前之人誘人的樣子,他恨不得立馬把他整個人扒光,按在桌子上狠狠玩弄!
歐陽利暘向著葉寧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想要摸上葉寧那猶如凝脂般的潔白肌膚。
剛剛碰上,一股炙熱的火焰便從他的指尖猛地?zé)似饋恚?
歐陽利暘一聲慘叫,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手掌收了回來,另一隻手狠狠拍打,這纔將那個火焰撲滅。
只是這個時候,歐陽利暘的手指上依然全是燙傷,鼻子可以聞到濃烈的焦糊味,誅心般的疼痛讓歐陽利暘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的手指切斷!
“來人!”,歐陽利暘大喊出聲,聲音裡面滿是狠戾。
聽到了他的聲音,剛纔被他揮退得僕人便走了進來,看到歐陽利暘的傷處之後大驚失色。
“少爺,您這是怎麼一回事!”
歐陽利暘看著眼前迷迷濛濛的葉寧,瞇了瞇眼睛,狠厲之色充斥其中。
“他身上有靈器護體!只不過是碰了一下,竟然就讓我的手指給燒了起來!”,歐陽利暘的聲音裡面充斥了極大地狠意,“趕緊派人叫個大夫過來,然後把木道長叫過來”
“等我把他身上的靈器除去之後,一定要把他玩弄到死!”,話語之中陰森的狠意讓聽著的下人不寒而慄,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諳世事仍在傻傻的笑著的葉寧,那僕人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同情。
他自小跟著他們家少爺,這幾年以來,被少爺玩弄致死的少男少女不計其數(shù),其中的慘烈看得人不忍直視。
雖然心裡面對著葉寧將要面臨的遭遇十分不忍,但那僕人也只能乖乖地聽他們家少爺?shù)姆愿溃s緊出門喊人去了。
這家酒樓因爲是歐陽家的產(chǎn)業(yè),而歐陽利暘正是這裡的少東家,所以叫人手還是很快的。
最先來到的是大夫。
這期間,因爲忌憚葉寧身上的靈器,所以歐陽利暘並沒有企圖碰觸葉寧,任他自己在桌上接著倒酒,喝酒,傻笑。
歐陽利暘冷笑的看著葉寧把一整壺的酒都倒入了自己的嘴裡。
喝吧,盡情的喝!
等一會兒藥效發(fā)作纔是真正的好戲開始的時候!
大夫來了之後,十分迅速的給歐陽利暘看了傷然後給他敷上了自己帶來的藥膏,對於對面葉寧的情況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根本沒有看到這個人一般。
這個大夫是歐陽家僱傭的,爲歐陽利暘服務(wù)的次數(sh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這一次不一樣的是,受傷的不是那些被歐陽少爺看上的少男少女們,而竟然是他自己。
大夫十分明智的除了歐陽利暘的傷勢並沒有說一句話,幹完自己的活之後就準備離開。
只是他突然被歐陽利暘攔住了。
聽到歐陽少爺附到他的耳邊給他說的話之後,大夫的臉色霎時變了。
眼神複雜的看了一下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的葉寧,大夫面色掙扎了一下,在歐陽利暘不悅的瞇了一下眼之後,大夫立馬走了出去。
半晌,大夫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個青瓷藥瓶。
“少爺——”,大夫欲言又止,十分掙扎。
歐陽利暘瞇了瞇眼睛,狠厲的感覺讓那大夫立馬把嘴裡面含著的話吞了進去,“記住,想要命的話,不要對我的事情多嘴!”
大夫掙扎的看了一下他手裡面的藥瓶,“那少爺我先告退了”
歐陽利暘擺了擺手。
陰鷙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指,然後轉(zhuǎn)向了迷迷糊糊的葉寧。
歐陽利暘在葉寧的眼前晃了晃,發(fā)現(xiàn)迷迷糊糊地掂酒壺,並沒有什麼反應(yīng)之後,冷笑了一聲。
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瓷瓶,決定這要還是在那事兒完了之後再用,一個沒有情趣的傻子可不比現(xiàn)在這樣好看。
歐陽利暘看著葉寧臉上突然浮上了一層異樣的紅霞,身體不自覺的磨蹭著桌子,心下冷笑。
這藥效還真夠慢的。
聽著那微弱婉轉(zhuǎn)的呻|吟聲,歐陽利暘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葉寧就地正法!
要不是那該死的靈器,自己現(xiàn)在怎麼會這麼憋屈!
該死的,那個木道長怎麼現(xiàn)在還不來!
看著眼前那個磨人的小妖精不斷地發(fā)出微微弱弱的聲音,歐陽利暘眼睛裡面的谷欠火都要噴出來了。
誰知道那葉寧在磨蹭了幾下過後竟然又緩緩地安靜了下來,抱著酒壺睡了過去。
歐陽利暘當時就傻眼了。
怎麼會這樣?
這藥自己用過很多次了,無論哪一個被下藥的人都是難耐至極,不一會兒就倒在了自己的懷裡,求著自己滿足他們,怎麼到眼前這個就好像沒有中藥似的?!
難道是那個該死的小二沒有把藥放進去?!
歐陽利暘眼神驀地陰狠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進來的是等待已久的木道長。
歐陽利暘面上的狠厲之色減輕了一些,禮貌的站起了身,對著他行了一禮,“道長,在下有一事相求”
那個木道長微微點了點頭,面上神色不動,“何事?”
歐陽利暘指向了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省的葉寧,“這人身上有靈器,我剛纔一碰到他就被一股烈火灼傷了。”
聽到“靈器”二字,木道長的眼睛裡面突然閃過了一絲貪婪之色,但是面上被沒有顯露出來。
“此人竟然敢傷歐陽小公子,真是罪無可恕,待我將它身上的靈器取下來。”,木道長此時的動作十分敏捷,並不像最開始進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穩(wěn)重的樣子。
木道長一眼就看到了戴在葉寧手上的那顆泛著火紅光芒的空間戒指。
眼神一閃,直接將手伸向了那個極爲耀眼的空間戒指。
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
一道泛著白光的炙熱的火焰直接襲上了那木道長的手掌,只是一瞬的工夫,就將那人的手掌燒成了飛灰!
木道長慘叫了一聲,極爲迅速的離開了葉寧身邊。
看著自己的被燒燬的手掌,木道長眼中的貪婪之色盡皆消失,只剩下了無盡的驚恐。
感受到了胳膊上傳過來的熾烈煎熬之感,木道長直接在葉寧面前跪下,慘嚎著請求葉寧的原諒。
葉寧被這嘈雜的聲音吵得在睡夢中動了一動,然後微微的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看到眼前狼狽的木道長,葉寧皺了皺眉,十分嫌棄,感覺到那人身上有自己的一點發(fā)出的一點靈氣,便下意識的收了回來,“吵死了!”
說了一句之後,葉寧便轉(zhuǎn)了個頭,繼續(xù)睡了下去。
木道長感覺到了自己手臂上那灼熱煎熬的感覺消失之後,靜靜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看著旁邊歐陽利暘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木道長感覺萬分的難堪!
自己竟然在這麼一個黃毛小子面前栽了,還把自己的手臂賠了進去!
木道長此刻心裡面滿是怒火。
看了一眼那人手上的戒指,剛剛因爲疼痛而消失的貪婪之色又回升了過來。
如此之大的威力,這靈器必然是絕對的寶物!
雖然對那個靈器勢在必得,但是此刻的木道長卻開始謹慎起來,並沒有像剛纔那樣莽撞的去拿,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不可置信的歐陽利暘。
“此子的靈器甚是厲害,我現(xiàn)在同樣沒有辦法”,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下歐陽利暘,“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把靈器摘下來。”
木道長並沒有試圖去控制葉寧的神智,他並不確定葉寧還有沒有保護靈魂的靈器。
歐陽利暘怔楞了一下,然後把自己手裡面的瓷瓶遞了出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這裡面的藥粉可以把一個人毒傻,變成癡呆。”
“這個時候?qū)λf的話,無論是什麼他都會聽”,歐陽利暘的臉色變得極爲陰狠。
“那就讓他喝下去”,木道長淡淡的說道,就好像他手裡的只是一瓶普通的水罷了。
歐陽利暘將下人叫了上來,把瓷瓶給了他,讓他帶上來一壺酒。
等歐陽利暘打開酒壺把他放到葉寧的鼻子前,微微晃了晃,讓酒的香味儘量散發(fā)出來。
果不其然,葉寧迷迷糊糊地擡起了頭,迷茫的視線跟著眼前的酒壺。
“還有酒,你要不要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