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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有考慮好嗎?”
見炎陵一直沒有回答,鐘不離好心的再次詢問他,給他機會諮詢他的意見。
炎陵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靜,眼神時不時的瞄一眼鐘不離的方向,似乎害怕他會有下一步動作。
引路香將他引過來,定魂咒將他的動作禁錮,他很懷疑,下一步鐘不離會有什麼新的動作。如果他的勝算真的低至0,他才能真真考慮,到底要不要答應鐘不離的條件。
可惜,讓他失望的是,鐘不離一直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舉動,反而給了他更大的壓力。有一種,只要他不答應,他就立馬出現下一步動作的感覺。
炎陵在心裡把鐘不離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罵了個遍,三字經,四字經,怎麼惡毒怎麼來。
“你好像在罵我?”鐘不離輕笑一聲,嘴角的弧度勾起,諷刺的看著炎陵。
炎陵一驚,他竟然能看出他心裡的想法,於是他連忙開始眨眼,終於對鐘不離妥協了。
鐘不離很滿意,將他身上的符咒扯掉,“開始吧。”
一經解放的炎陵,立馬不老實起來,訕笑兩聲,“嘿嘿,有話好好說嘛,動不動使用暴力可不好。”
鐘不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炎陵自覺沒趣,扯著嘴角勉強笑了兩聲。
“好吧好吧,但是彎刀裡魂太多,我要是不小心放出了奇怪的東西,你可不要怪我。”
“我相信,你不會故意不小心的。”鐘不離看著他,暗含警告。
除非炎陵故意報復鐘不離對他做的事情,否則他說的不小心肯定不會出現。
“額……我儘量……肯定會保證的。”
看到鐘不離凌厲的目光掃射過去,炎陵生生的轉了口風,把不確定的答案變成了肯定答案。
想想也真窩囊,竟然會栽倒在鐘不離這個半人半鬼身上,真是不甘心。偏偏給他下的任務又是監視加協助鐘不離。
完全搞不懂那羣高層腦子裡裝的什麼,明明他惡人都做了,直接抓著鐘不離,搶過血淚石簡單粗暴明瞭。還讓他過來裝孫子……
“好,我等你的結果,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鐘不離點點頭。
炎陵嘆了口氣,爲了能留這條狗命,還是忍辱負重吧。
結果還真沒讓鐘不離失望,一陣白光過後,在學校裡被彎刀制住的那些靈魂,全部被炎陵釋放了出來。
四散而去。
其中還包括了之前在學校見到的王萍。
此時的王萍四肢完整,不似學校裡見到的那樣少了雙腳。
鐘不離眼神微瞇,拉著炎陵的衣領,責問,“我問你,所謂的章銘銘的電話,是不是你乾的?”
炎陵被衣領勒住脖子,十分不適,搖搖頭,伸手格開鐘不離的手。
“別這麼激動,什麼事情好好說話,不要動不動就暴力了嚎不嚎……”
鐘不離忍住怒氣,鬆開了手,“好,你說吧。”
炎陵目光閃爍,一會看看這邊,一會瞄瞄那邊,就是不敢把目光鎖在鐘不離身上。
“好,好,好!”鐘不離點頭,“果然是你們設的局。我告訴你,這一次寧和收到的傷,我會讓你加倍奉還的。”
鐘不離說完,收起了引路香,把這裡佈置好的東西全部恢復原狀。然後,再看了眼炎陵,轉身走人了。
炎陵神色複雜的看著鐘不離,他想告訴鐘不離那些事情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吧但是吧,如果一說肯定會牽扯到他們的機密。
猶豫了一會,在鐘不離轉身離開之後,他也走了。
回到家中時,葉溪北已經走了,寧和剛好在收拾屋子。
看她忙碌的背影並沒有什麼大礙了,鐘不離也算放下了心來。
寧和一轉身,就看到鐘不離踏入屋內的身影,她停下手中的活兒,“你回來了,怎麼樣了?”
鐘不離點點頭,連心情都輕鬆了下來,“明天可以去入殮了,已經成功了。”
說完,他便去了書房。
寧和一番開心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只看到他遺留的背影在面前。頓時感覺有些小小的失望了。
她咬咬脣,不在意的搖搖頭,開始繼續工作。
可能是他工作很忙吧,寧和安慰自己,畢竟A大的事情纔剛剛落下帷幕,他要處理的事情肯定會很多,給了能接受的最好的解釋。
一連好幾天,寧和都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裡的人說話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連不成句。有時候還能夢到易小喜父母接她屍體回去時,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寧和向上去安慰,卻說不出一句話。
然後,所有的場景全部過渡完之後,寧和就會從夢中醒來,然後所有的事情全部從腦中淡忘了,再也想不起來。
愁苦了好幾天之後,所以的夢境又突然停止了,讓寧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這幾天是怎麼了?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能發現她的異常的,除了鐘不離也沒有其他的人了,吃完飯後,鐘不離一邊看著手上的文件,視線一邊瞄到她身上,擔憂的問她。
寧和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要說夢境吧,可是一個也沒記住,偏偏下次做夢的時候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夢境是經歷過的,可是什麼時候經歷過呢,又成了謎。
“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你想辦法解決。”鐘不離放下文件,鄭重其事的看著寧和,與她一副商量正事的態度。
到讓寧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她的事情怎麼會有鐘不離的工作重要呢。
寧和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最近被夢境困擾,也不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鐘不離點點頭,靜了一會,又繼續說,“夢到什麼了?”
寧和並不常做夢,鐘不離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她的睡眠幾乎都是很安穩的,只是最近,他也感覺到了寧和夜晚睡覺時不太安寧。就連血淚石都能感應出來,寧和或許並不是做夢,而是有人擅入,闖入了她的思維層面,讓她以爲自己在做
夢。
“我也不記得了,老是斷斷續續的,不很真切,然後裡面的人說話也是,有一下沒一下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然後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夢見了易小喜的父母,看到易小喜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就這些了。”
寧和把夢中的事情全部複述了一遍給鐘不離聽。
聽完,鐘不離沉默了一會,看著寧和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如果他看的沒有錯,寧和最近的精神狀態明顯的下降了很多。
說明,這些夢境,並不是她自己做的夢,而是有人惡意的將這些事情轉入到她的思維層中,導致她做夢,從而影響了睡眠質量,導致她最近精神有些不濟。可是,暫時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能夠將寧和的夢境全部窺探出來。
“容我想想。”
寧和靜靜的等著鐘不離思考,看他皺眉深思的樣子,寧和竟然會覺得心裡淌過一陣暖流。
“夢中的時候,你能知道自己在做夢嗎?”
正想著,鐘不離突然將視線放在了她身上,看到她閃亮的眼眸,鐘不離挑了挑眉。
寧和連忙掩飾了剛剛的情緒,一本正經的看著鐘不離,“報告鍾探,隱約能夠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這樣啊!”鐘不離輕笑一聲,“那你知道手上的石頭一直在閃爍嗎?”
“我還真沒注意。”
夢中的情況,因爲她不能夠很清楚的聽到那人說話,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認真聆聽,壓根沒有想起來自己手上還帶著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
“要不,今晚再試試?”寧和說,突然又想起來,“可是最近幾天那個夢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重新做。”
額,這還真是個問題,鐘不離心裡暗道。如果是這樣,那肯定是有人控制無疑了。唯一能讓他想到可以這麼做的人,好像就只有炎陵。自從那次見他之後,最近好像都沒有出來晃悠,更加有嫌疑了。
鐘不離暗中記在心裡,改天是不是要再用引路香,把他召喚出來試試。
“那就再說吧,如果沒有了,那更好,如果再有,你一定要記得血淚石。”
寧和點點頭,看他眼眸深沉,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好像很難猜出鐘不離的心思,他所以的心思都能掩飾在平靜無波的眼眸下面,看不清那汪湖水裡,到底潛藏著什麼樣的事情。
“好,我記住了。”
當晚,夢中的情況再一次出現了。
只是,寧和能清晰的感覺出來,和之前相比,似乎清晰了不少。
她能看清楚夢中的場景了,夢中,她站在天臺上面,風吹過,將她的髮絲吹動,飄飄揚揚的,在腦後。天臺頂樓的圍牆上面,坐著一個女孩,和易小喜差不多的年齡。
手中抱著一個人頭,人頭睜大了雙眼,和女孩一樣,都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
女孩張嘴,人頭的嘴也會跟著一起一張一合,寧和依舊聽不清楚女孩在說什麼。只是,她可以看到,女孩和她的不一樣,明明有風吹過,女孩的身上全彷彿完全沒有感覺到風,所有的都是靜止的。衣服,頭髮,沒有和她一樣,隨風而動。人頭也是,它的頭髮很長,女孩抱著她,她的頭髮也能一直落到地上,可是也沒有動。
寧和想聽的更清楚她在說什麼,向著她走了兩步,第三步落地,夢境突然變了。
寧和環顧四周,掃視夢境的變化,黑漆漆的屋子裡,只看得到自己身上泛著白光。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
聲音卻很清晰,是女孩的哭聲,哭聲很大,撕心裂肺。和易小喜的父母哭聲如出一轍,只是慘烈的程度不夠,寧和的耳中被這哭聲縈繞,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要變得差起來。
隨後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傳來,哭聲戛然而止,變成了一個男人粗獷的笑聲。
哈哈哈的,笑得分外開心。好像是獲得了什麼很有價值的寶貝一樣。
寧和很想把這黑色的帷幕拉開,看看後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事情,她擡起手來,看到了手中的紅繩。
頓時,回想起了不離對她說的,血淚石果然在一下接著一下的閃動。紅的妖冶,紅得迷人。
她突然意識到,就算知道血淚石在閃爍,可是怎麼樣,才能夠使用呢,她犯了難。
正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機關,血淚石卻因爲寧和的注意力放到了它身上,而發出了一道白光,將黑暗替換掉。寧和看到了兩個字,七色……正準備看得更清楚一點,白色的光芒刺到了她的眼睛。
她頓時覺得有些不適,眼睛睜開來,卻發現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寧和有些迷惘,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轉頭,看到窗戶外面,初晨的陽光剛好,照耀下來,有些迷了眼。
“我這是在現實中嗎?”寧和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
“是,你醒了,在現實中。”回答她的,不是鐘不離的聲音……是一個女聲,寧和一驚,頓時睡意全無,一下從牀上坐起來,看著聲音的方向。
梳妝檯的椅子上,一個打扮潮流的女人坐著,雙手環在胸前,翹著二郎腿。頭髮是黃色的大波浪卷,穿著低胸的紅色長裙,臉上濃妝豔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牀上的寧和。
這個人,寧和從來沒有見過。
她皺了皺眉,怎麼會有人突然出現在她家裡。
“你是誰?不離呢?”
“我是誰和你沒關係。”女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自己的自己都管不了,讓我幫你管?”
寧和一窒,雖然知道她和不離出現三兒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這莫名其妙出現在屋裡的女人,確實很值得讓她產生懷疑。這個女人和不離的關係是什麼,爲什麼會出現在她們的臥室,還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坐在哪裡……
“你是怎麼進來的?”
寧和儘量讓自己不往那個方向想,看著女人,沉聲問道。
“飛……走進來的……還是你家男人開的門。”女人看著寧和,眼珠一轉,唯恐天下不亂。
寧和臉色一沉,從牀上下來,穿著拖鞋,走到她坐的地方。手上的石頭閃了閃,
確定了寧和心中的想法。
別以爲她沒有聽到她說的第一個字,對這種事情這麼敏感的她,肯定會懷疑這女人現在絕對不是自己。而是被誰的魂附在了身上,血淚石的閃爍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在女人跟前半米的地方站定,俯視著她,胸前的風光展露無遺,寧和輕咳一聲,從她胸前移開了視線。
注意到她視線的變化,女人將胸前的風光更加的展現在寧和麪前,笑容曖昧,“是不是覺得我比你誘人?你家男人很吃這一套吧。”
寧和臉色一沉,走上前,拉著女人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往臥室門外推。
女人沒有抗拒的意思,順著寧和的力道出了臥室,嘴裡卻還在嚷嚷著:“哎,別激動啊,好好說話,別和你家男人一樣,動不動就使用暴力。”
一聽她提到不離,寧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使勁,把她轟出了門外。然後她在身後關上了臥室的門。
女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穩了穩身形,故作鎮定的看著寧和,“女人啊,還是要吃點醋比較好,要不然你家男人會覺得你不愛他的。”
女人苦口婆心的勸導寧和,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他說完,書房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看到女人他沉著臉,“她愛不愛我,好像不用你說吧。”
看到鐘不離出現了,女人似乎很激動,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鐘不離身邊,攬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死鬼,原來你在這裡啊,害我找死了。”
鐘不離淡定的把手抽離出來,隔著女人一段距離,分外嫌棄的拍了拍剛剛她碰到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是直的。”
鐘不離說完,女人立刻又追上他身邊,想要攬住他,“不要這麼絕情嘛,你看,我現在不是女人嗎?”
鐘不離往一邊躲了躲,對這個遊戲是去了耐心,“炎陵,你私自闖入我家,我還沒有找你,別做更加讓我惱怒的事情。”
炎陵?一直看著兩人互動的寧和回想起了不離對她說過的話,那時候他好像說過,那個中年男人,是叫炎陵。閤家歡賓館的事情,也是叫炎陵的人鬧出來的。炎陵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不是他本來的面貌。”鐘不離看了眼寧和,一猜就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對她解釋道。
“哦。”
一想也是,不離都說了,他是直的,那意思不就是說,這個炎陵是個男的嘛。還好她沒有被炎陵的假象矇蔽,和鐘不離質問這女人是誰,不然,簡直是太丟臉了。
“阿寧,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傷心。”鐘不離意味不明的對寧和說了一句。
寧和嘴角抽了抽,訕笑兩聲,沒有搭腔。
“我就說吧,你這女人,真不識趣。”炎陵在一邊看著兩人的互動,淡淡的插了一句,教育寧和。
“閉嘴!”
鐘不離和寧和的聲音同時響起,炎陵冷笑了一聲,閉上了嘴。繞了幾步,坐到了沙發上。依舊保持著,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的姿勢。
“說吧,你又來幹什麼?”
鐘不離也走過去,今天如果和炎陵面對面交談,寧和肯定也會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是順勢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她算了呢。鐘不離在心裡盤算著。
寧和也走過去,坐到鐘不離身邊。
在他耳邊低聲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故意讓她去試探我的吧?”
鐘不離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答案不言而喻。
“嘖嘖嘖。”炎陵嫌棄的看了眼秀恩愛的兩人,嘖嘖成聲。
鐘不離眼風一掃,瞪過去,炎陵立刻止住了聲音,端正的做好,開始談正事,“我來找你,你不是偵探嗎?怎麼沒有發現市街那邊的夜總會黑煙環繞,而且常常出事。”
“什麼意思?”鐘不離看了他一眼,問道。
什麼時候,炎陵還開始關起了現世中的命案了。這可不像炎陵的行事風格,除非,這件事情又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額……”炎陵似乎也發現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摸了摸鼻子,“沒什麼,你不是想知道她常常做夢的原因嗎?去那裡看看就好了。”
看他異常的反應,鐘不離瞥了他一眼,暗中猜測他的目的。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來告訴我這些。但是,大概裡面又藏著什麼,你非得到不可的東西吧。”
炎陵緘默不語,看著鐘不離,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你要是不說,我不會幫你的。”
“不,你會的。”炎陵說得十分肯定,目光放到寧和身上,“如果你不去,她肯定會出事。”
鐘不離臉一沉,凌厲的目光掃到炎陵身上,“這是威脅嗎?”
炎陵連忙擺手,雙手搖的很歡快,“和我沒關係啊,不是我威脅你。”
說著,炎陵重新擺正了姿態,看著寧和,對鐘不離解釋:“你也發現了,她的精神不濟,越來越差,所以你才懷疑是我弄的。實際上,和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好不好。如果這件事情,你不盡早處理。等到她能把所有的事情夢得很清楚之後,肯定就沒救了。”
“真的嗎?”鐘不離問道,問寧和。
寧和也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炎陵有一點說的是對的,那就是她的夢境越來越清晰了,本來她就準備告訴不離這件事情的。
“昨晚做的夢,比以前清楚多了,還能看得清楚地點了,還有人,也看見了,但是還不是很清楚樣貌。”
鐘不離沉吟了一會,擡起頭來,看著炎陵,“地點在哪裡?”
炎陵咧嘴一笑,知道事情有了著落,立馬歡歡喜喜的報了地名,“就在市街,七色夜總會。”
七色……寧和想起來,自己在夢中也見到了這個名字。原來真的是個地名,夜總會?
“中午再去看看,現在,你可以走了。”鐘不離記下這個名字,開始下逐客令。
“好嘞,我走了。”炎陵站起來,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看著鐘不離,對他飛吻,“想我的時候隨時呼叫我,我一定第一時間趕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