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絮此時相當於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兩人身體相貼，被迫擡頭，兩張臉離得極近。

以至於他呼出的氣息全都噴灑在自己臉上，那幽紫的眸子在面前放大，眼底的怒火恨不得直接噴出來，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下，想要後退卻不得。

“我只是覺得可怕！”一個人，兩種角色，扮得天衣無縫，這能不讓她感覺可怕嗎？

要是有一天她對著其中一個角色說另外一個角色的不是……

想想，瞬間又有種吐血的節奏。

鬼帝扣在女人腰上的手收緊，心中氣得抓狂，可怕，她竟然覺得自己可怕？

“本尊說過，不要拿我同那個廢物作比，我承認，我和他，一身兩魂。”額頭相抵，鬼帝不得不道出事實，雖然極不情願和那個廢物牽扯在一起，但比起被小女人誤解，他寧願忍受這等屈辱。

慕容絮渾身一顫，愕然地瞪大眼，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答案。

一身，兩魂？

所以說，他們僅僅是有著同一個身體，兩個不同的靈魂，嚴格來講，他們是屬於兩個人，並非她所想的角色扮演？

“如何，現在還覺得我在騙你？”鬼帝挑眉，簡直被這個小女人氣慘了。

“不，我信！”慕容絮搖頭，現在她完完全全相信，雖然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是細細想來，他們的處事方式以及性格愛好完全不同。

一個狂霸冷酷，一個淡漠溫潤，特別是前者，每次一身紅衣，刺眼醒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鬼帝似得。

“那爲何頭髮會變成銀色？”慕容絮說著，挑起一縷銀絲，難道說，他們每次靈魂互換頭髮都會改變麼，一下子長這麼長，這又怎麼解釋？

還有他們的實力，一個身體，可以存在兩種實力麼？

不解，各種茫然，眼前的鬼帝對她來講有太多的不解之謎。

“靈魂催動使然，沒有那麼多爲什麼。”鬼帝好笑地點了點小女人的鼻子，眼底溫柔一片，只要她信，便好。

“爲了以防日後又說本尊騙你，再送你一個真相！”鬼帝說著，拉著小女人的手置於耳際，“摸摸看，有什麼發現？”

慕容絮挑眉，明顯感覺到肌膚溫度的不同，細摸之下，整個人爲之一震，眼底異彩漣漣：“人皮面具？”

“不怕？”見她一臉興奮，鬼帝眼底閃過意外，即便知道她不同一般女孩兒，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反應，在他看來，此時此刻要麼驚愕，要麼埋怨，說他騙她什麼什麼的。

她倒是好，直接興奮得跟什麼似得。

慕容絮甩了他一個白眼，這有什麼可怕的，她又不是沒碰過，只是他這面具也造得太完美了，竟然是從耳部以後開始的。

難怪她沒有看出來。

慕容絮盯著身下那人，小手細細摸動，見他毫無阻攔之意，越發大膽，將那嵌合得天衣無縫的人皮一點點掀了起來。

人皮面具一點點脫離臉頰，露出裡面蒼白略帶病態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