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家的幾位長老突然跳上擂臺,指著於墨喝道:“這次的比賽不能作數(shù),你在比試時使了手腳。”
“是的,族長明明就要贏了,當(dāng)時的丹藥都已經(jīng)成型,衆(zhòng)所周知,煉丹到了那一步,一般來說,是不可會失敗的。”
“而且我們察覺到你身上帶有魔氣!你肯定修煉了魔族的功法,是你用魔族功法使的靈力紊亂,讓族長的丹藥不能成型!”
幾位於家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對於這場比試的勝負,他們根本就不認賬。
不僅如此,還指責(zé)於墨修煉了魔族功法!
廣場中,準備離開的衆(zhòng)人腳上瞬間生了根,他們回過頭,看著擂臺上的衆(zhòng)人。
什麼情況?
魔族功法?
變故突生,猜疑聲四起。
“於家人說的有道理,剛剛於墨煉丹的時候,的確有吞噬四周的靈力。”
“可能就是他吞噬了靈力,使的於玄寒的丹藥不能成型。”
“是這個理,不過誰也不能夠說那就是魔族的功法所致啊。”
“除了魔族的功法,還有哪種功法能夠這般吞噬天地間的靈力啊。”
“可是之前於家人也說了,這於墨天生就帶有這種吞噬之力,他煉丹之時,靠近的他靈力都會被吞噬。”
“我們別在這裡猜測了,靜觀其變吧。”
場中甲乙丙丁的討論時間過去,廣場中慢慢的又變得安靜起來,衆(zhòng)人看著擂臺,都想要得到了一個答案。
畢竟,這魔族功法可是禁法,是不能夠容許在這片大陸上出現(xiàn)的。
“總之,於墨你不但偷偷的修煉魔族禁法,還暗中耍手段讓我們族長煉丹失敗,這場比賽,我們是不可能認賬的。”於家衆(zhòng)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說我修煉魔族功法,可有證據(jù)?”於墨反駁道,“所謂的暗中耍手段更是無稽之談,是於玄寒他自己技不如人!”
一白髮長老眼睛一瞪,呵斥道:“區(qū)區(qū)庶子,若不是你用魔族功法,我們族長怎麼可能失敗!你雖然天賦不錯,但是若說你能夠勝過我們城主,我是第一個不信的。”
“對,剛剛擂臺上的場景,所有人都看到了,你若不是耍了手段,用了魔道什麼特殊功法,憑什麼勝過我們城主!”看臺上,於家衆(zhòng)人也紛紛說道。
不過,明眼人一看,似乎能看出一下來了。
敢情這些人是輸不起啊?
就在於家衆(zhòng)口紛紛,對於這次比試拒不認賬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來,如珠落玉盤:“呵,輸了不認賬,還找出這麼多的理由,你們於家人是輸不起麼?”
“你胡說什麼!”於家衆(zhòng)人大怒。
冷無心躍上擂臺,斜睨了於家衆(zhòng)人一眼,道:“我說你們,就如同急紅眼了的狗,胡亂攀咬!”
“放肆!”
於家的這些長老在族內(nèi)一向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之輩,身爲(wèi)煉丹師的他們地位崇高,何嘗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更何況,對象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小丫
頭。
他們一時氣急,竟然忘了場合,一掌朝著冷無心拍來!幾人含怒合力擊出的一掌,帶有十二分的威勢,威力已經(jīng)超過了靈士中期!
場中衆(zhòng)人見到此等變故,都睜大了眼,爲(wèi)擂臺上那個身子單薄的少女而擔(dān)憂著。
可冷無心卻根本就沒有躲避,眼見這靈力就要落到她的身上,嘴角卻莫名勾勒起。
而就在那一刻,她身後突然出現(xiàn)了二十幾個靈士,這二十幾個靈士高手,齊齊出手,強大靈力凌空掀起的那一幕,驚訝住了在場所有人。
這、這可難得見到二十幾個靈士高手齊齊出手。
強大威懾之力,足夠讓四周不少人感到吃力的魄力。
於家長老似乎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根本就來不及收回手,就被那二十幾道齊齊發(fā)力的靈力所正面對上了。
“砰!”強大靈力衝突瞬時振開擴散。
被靈力反噬的於家長老們,倒退數(shù)步,胸口一悶,吐出一口鮮血來!
張全等人看到他們這樣冷哼一聲,這才收手。
他們朝四周掃了一眼,身上的靈力流轉(zhuǎn),氣勢甚爲(wèi)駭人。
場中觀衆(zhòng)瞪大了眼,似乎這一刻纔看明白,原來這二十幾個高手,竟然全部都是冷無心的護衛(wèi)!
這於家長老可真是太不明智了,竟然敢對冷無心下手,就是拋去冷無心所帶的這些護衛(wèi)不談,光是她身後站著的太子司徒軒以及煉丹工會會長就足夠駭人了。
有他們兩人爲(wèi)她撐腰,誰敢打她的主意?
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想到這裡,衆(zhòng)人看向於家人,面色便有些精彩起來,敢得罪冷無心,還真是有勇氣啊。
“哼!”
評委席上的司徒軒看到於家長老竟然敢對冷無心出手,臉色當(dāng)即一黑,道:“於族長,這就是你們於家人的度量嗎?難道真的如冷姑娘所言,是輸不起麼?”
太子都發(fā)話了,於玄寒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場中觀衆(zhòng)已經(jīng)是噓聲一片,畢竟剛剛他們出手對付冷無心可是衆(zhòng)目睽睽!
那可是天才煉丹大師冷無心誒,當(dāng)日在煉丹大會上,煉出神丹、天降功德,不知有多少人受了她的恩惠。
於家人聽到底下觀衆(zhòng)的鄙夷之語,臉色變幻不已,一片紅一片白。
當(dāng)衆(zhòng),於玄寒不想讓於家衆(zhòng)人下不了臺,只能夠承認自己落敗:“是我輸了,無論他用了什麼手段,是正是魔,但輸了就是輸了。”
儘管已經(jīng)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努力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大氣一點,坦蕩一點,但是於玄寒的面上還是盡顯頹唐之色。
他心中已經(jīng)滿是憤恨,衆(zhòng)人的唏噓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恥!
想他於玄寒,幼時便顯出煉丹的天賦,一路順風(fēng)順水。
少年時期便順利的成爲(wèi)了一名煉丹師,到了後來,更是成爲(wèi)於家的族長、藥城的城主。
一路走來,他從來都是被人讚揚,受人尊敬,何曾有過如此屈辱的時候?竟然被一個晚輩逼的不得不
認輸,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兒子!
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的於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冰寒一片。
這個逆子!
這個廢物,竟然當(dāng)做衆(zhòng)人的面,讓他丟盡了臉面,讓於家丟盡了臉面!
一揚手,帶著族中長老轉(zhuǎn)身欲走,可於墨卻是伸手攔住了他,他微低著頭,聲音亦是冰冷:“於族長,賭注呢!”
擡起頭來,不理會於玄寒那似乎是要殺人的目光,於墨自顧自的說道:“按照挑戰(zhàn)規(guī)則,你應(yīng)該交出藥城城主之位!”
聞此言,於玄寒的心中惱怒不已,這個廢物,竟然還敢向他要族長之位?他的面上鐵青一片。
於家這些長老們更是有自知之明,這些年來,他們對於墨實在是算不上好的,雖然他也是於家人,但實際上,他此刻,與他們就是敵人!
若是讓他當(dāng)上於家掌權(quán)的話,那後果不堪設(shè)想,他們這些長老首當(dāng)其衝就不用說了,於家的一些弟子,想必這於墨也要拿他們開刀!
所以,無論如何,這族長之位絕對不能夠讓出來,於墨絕對不能夠當(dāng)上於家的族長!
“於墨,雖然族長大度,承認這場比試是你贏了,但是你怎麼贏的,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你運用手段、設(shè)下陷阱,行爲(wèi)著實卑劣。如此小人,竟然還敢肖想族長之位?”鬚髮皆白的大長老,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的確如此,而且你身上有魔族氣息,我們藥城是絕對不能夠讓一個沾修煉魔族功法的人來統(tǒng)領(lǐng)的!”雙鬢斑白的二長老也向前一步。
“對,況且你不過就是仗著冷無心的勢,你雖然運用手段在丹術(shù)比試上,勝過我們族長,但要當(dāng)藥城城主,光是會煉丹可是不夠的!”三長老也向前逼迫。
話音落下。
於家的人一個個都站在於玄寒的身後,朝於墨看來,他們的眼中滿是憤恨與厭惡!甚至還帶有一絲挑釁,好像在說:讓你做族長,絕對不可能!
“哈哈哈哈……”
於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滿是嘲諷不屑!
“運用手段?設(shè)下陷阱?行爲(wèi)卑劣?”
“這些你們都有看到過麼?就憑著你們的猜測就要將這件事情諸加在我身上?”
“還有修煉魔族功法,你們可親眼得見,若是我修煉了魔族功法,我?guī)煾改蠈m先生可還會收我爲(wèi)徒?莫非,在你們的眼中,你們比南宮先生還要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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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冷姑娘,這一路上,她的確幫助我許多,但是這一次煉丹,我憑藉的可都是我自己的實力,難道冷姑娘有暗中幫我煉丹嗎!”
於墨向前一步,掃過於玄寒、掃過於玄寒身後的幾位長老,以及於家衆(zhòng)人。
他眼眸漆黑如墨、冷的嚇人,盯著他們時,竟讓這些人心中一抖,忍不住退後半步。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yīng),於墨冷笑一聲,罵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還有臉跟我來說手段卑劣?你們一個個人模狗樣、利慾薰心,爲(wèi)達目的勾心鬥角、不擇手段,現(xiàn)在竟還跟我來說卑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