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牀？”
藥癡一臉迷茫的看著慕無心，隨即他道：“盡孝道給父母暖牀的東西嗎？”
慕無心：“……”
“不是……”
深呼吸數次，慕無心才勉強打住了對藥癡吐槽的**，不過轉念一想，藥癡這麼說其實也沒什麼錯，畢竟在古時候溫牀的意思就是他所說的盡孝道在冬日裡給父母暖好牀。
嘆了口氣，慕無心心道這年頭真是理解不同害死人啊。
心中思緒輪轉，慕無心面上表情卻是不變，她道：“我所說的溫牀的意思，是指有加溫、保溫能力的設備，例如聖院前些年不是找到了可以在冬日種植青菜的方法嗎？大概做法是在一個封閉環境內想辦法提高溫度，將種子放進去進行培育，我說的溫牀，就類似於那種東西了。”
“所以這天靈晶石……可以被當做培養什麼東西的溫牀？”藥癡不禁問道。
慕無心猶豫了一下，卻沒有回答藥癡的話。
看到慕無心這副表情，藥癡立刻就懂了慕無心的意思，他擺了擺手，說道：“無心小姑娘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話，就不必勉強自己說這些。”
“抱歉，因爲這涉及到了我的一些難以言說的秘密，所以無法告訴你。”慕無心面帶歉意的說道。
藥癡聞言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他道：“人活著哪裡沒有兩件秘密呢？無心小姑娘你不必自責。”
語氣一頓，藥癡又疑惑的問道：“不過……你忽然拿著天靈晶石來我這裡做什麼？”
“這個啊。”慕無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道：“因爲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存在這東西，而我又對此有需要，這一點天靈晶石是不夠的，所以想來問問你這裡有沒有，或者是你知道哪裡有，我都可以拿東西交換的。”
語氣一頓，隨即慕無心遺憾的說道：“沒想到原來這東西如此稀有，連你也在那麼多年前纔看到過一次啊。”
藥癡聞言，神色卻忽然複雜了起來，他將手裡的天靈晶石重新遞迴了慕無心的手中，他道：“這東西若是大量出現，只會是災難，而不是福音啊。”
慕無心嫌少看到藥癡露出這副表情，她不由得也變得認真了起來，她問道：“這東西有什麼壞處嗎？”
“無心小姑娘若只是在古籍上面看到過天靈晶石的描述，想必古籍上對其的描寫無非就是一些吹捧它能將人體內的靈力洗滌之類的效用吧？”藥癡問道。
慕無心聞言，便想到了之前在房間裡的時候，殷嫃對東方顏的那些科普，隨即她點點頭道：“嗯。”
藥癡聞言，則是不由得嘆了口氣，他道：“除此之外，估計古籍裡也不會提到另外的一些事了，畢竟那些事，就連聖院圖書館最高層裡的書裡，也只提到過寥寥數語，其它的都需要根據史冊來推測。”
聽到這裡，慕無心腦海中藥靈發出了一聲輕咦，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只是此時藥癡再說話，他也沒開口，以免讓慕無心分神。
“哪些事？”慕無心疑惑的問道。
“是這樣的。”藥癡答道，“天靈晶石曾在數千年前大規模的出現過一次，那一次雖然很多人得了好處，但也有心細的人發現，那段時間的天災格外多，並且此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逐天大陸，甚至是其它界面也經歷了不少禍事。”
“其它界面的禍事暫且不提，畢竟逐天大陸嫌少與他們交流，消息真假難以得知，光說逐天大陸上的幾件事，便讓人感覺有些巧合的詭異。”
藥癡說到這裡，神色變得詭譎起來，實驗室中周圍的氣氛也愈發低氣壓了起來，藥癡說道：“首先便是西楚帝國的覆滅。”
一聽到“西楚帝國”四個字，慕無心的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裝作沒事人一般的聽了下去。
“西楚帝國是在天靈晶石出現之前崛起的，天靈晶石出現後的那幾年，西楚帝國雖然經歷了不少天災，但還是頑強的扛了過來。在史冊上說，西楚帝國是因爲姓氏不端而遭到數個大型宗門的討伐而覆滅，實際上並非如此。”
外界雖然都這麼說，但作爲聖院的高層，看過不少秘密的藥癡，哪裡會像外面的人一樣都信了史冊？他看到的資料自然跟外界的不同，所以對於西楚帝國的一些秘密他也心知肚明。
慕無心則是裝作第一次聽到的模樣，靜靜在一旁聽藥癡的解釋。
藥癡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實際上，只是因爲天道宗忌憚帝國崛起影響宗門的地位，於是聯合了當時的太陽宮、華音閣、靈獸閣、飛雪閣對西楚帝國下手——其實當時太陽宮跟太陰宮表面上面還是同一個宗門，只是內鬥不斷，內部互相消耗掉到了宗門內的第二階梯，西楚帝國的事情發生後，兩個宗門乾脆直接決裂，變成了太陽宮與太陰宮。”
很早以前慕無心就聽說過太陽宮跟太陰宮是同一個宗門，只是後來因爲某事而分裂，但沒料到兩者竟然是因爲西楚帝國一事而直接分裂。
“太陽宮跟太陰宮當時對西楚帝國一事有何分歧？居然連面上的功夫都不顧了？”慕無心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藥癡解釋道：“當時太陰宮的宮主與西楚帝國交好，西楚帝國之所以能那麼平穩的崛起，其中一部分就是靠了太陰宮的幫助，太陰宮認爲此次討伐完全是邪道所爲，不屑於與太陽宮爲伍，兩者乾脆直接決裂，在後來的大戰中，太陽宮主要的作用就是去拖住太陰宮救西楚帝國了。”
“太陽宮做事竟然如此無恥！”慕無心緊皺眉頭。
“確實無恥。”
藥癡點了點頭，“包括當時的天道宗，做事也是無恥到了極限——可讓人疑惑的是，當時的天道宗宗主爲人確實驕傲自大，眼裡容不下沙子，但也不至於到鬼迷心竅非得滅了西楚帝國的地步，西楚帝國覆滅之後，有些人清醒了過來，許多人都說，天道宗宗主之所以變得那樣奇怪，恐怕都是因爲‘那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