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事情不是這樣解決的,他們這些在社會上混的人,不比你這樣的大學生,是不是好招惹的……”走出門的時候,田巧慧很不安地拉住了呂陽。
“別擔心,有我在,沒有什麼擺不平的。”呂陽伸手抱了抱田巧慧單薄的身體,安慰了她一下。
田巧慧用一種看著陌生人的神情看著呂陽……面前這位,明明是她那個正上大學的兒子,但是,她又覺得他已經(jīng)不再是他了。
因爲那場車禍嗎?把他撞傻了?
田巧慧知道她勸不住兒子,只得在心裡暗暗計劃著……從哪裡借一些錢,再偷偷溜到這裡來賠罪,讓他們不要對兒子不利。
呂陽當然看出了田巧慧心中的惶惑,不過他現(xiàn)在不想再多說什麼,未來的日子,她所要經(jīng)歷的惶惑會比現(xiàn)在更甚,她必須學會適應。
第一次,呂陽決定不再跟著感覺走,而是仔細地思索和考量著這一世的安排,他不能再容忍那種低級錯誤的發(fā)生,他要好好保護他的家人,保護好他自己。
與此同時,也要幫金雲(yún)把實驗室建立起來,力爭儘快打開空間之門,繼續(xù)對詭域的探索和研究。
……
“你妹妹會被悶死的。”當呂陽把裝有李青的行李箱裝進出租車後車廂裡的時候,田巧慧低低地和他說了一下。
“放心吧,悶不死。”呂陽向田巧慧笑了笑。
“她被捆著裝在這裡面肯定難受死了,陽陽,別這樣,放她出來吧。”田巧慧繼續(xù)勸著呂陽。
“會難受麼?”呂陽雲(yún)淡風輕地回了田巧慧一句,如果她知道他曾經(jīng)被虐,一虐就是數(shù)百數(shù)千萬年,她一定會和他一樣的雲(yún)淡風輕。
“你會把她逼瘋的。”田巧慧現(xiàn)在有些無法想象,一旦李青被放出來,會暴躁成什麼樣子。
“她現(xiàn)在這樣子。比瘋了更可怕,兩相權衡,我寧可她瘋了傻了更好。”呂陽很漠然地回了田巧慧幾句,就彷彿在說了一個和他毫不相干的人。
“陽陽。她是你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歡她這樣子,但是……她好歹是你妹妹啊……”田巧慧繼續(xù)勸著呂陽。
“你是想要這樣一個她,還是一個學會做人的她?你能照看她一生一世嗎?既然你們無法管教好她,就交給我好了,我會教會她如何重新做人,做一個正常人,不然你以後就繼續(xù)填這個永遠也填不滿的坑吧。”呂陽在田巧慧背上拍了拍。把她拉到出租車裡坐下了。
“箱子裡裝的什麼?”
上了車之後,出租車司機向副駕座上呂陽問了一句,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異常。
“好好掙錢養(yǎng)家,不該管的事最好別管,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爲自己的家人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呂陽在出租車司機的肩膀上拍了拍,衝他微微一笑。
“哦……哈哈……隨口問問。”出租車司機乾笑了兩聲,連忙發(fā)動了車子。
……
呂陽並沒有把裝有李青的行李箱帶回家。而是讓金雲(yún)在中介找了一間拎包入住的租屋,從金雲(yún)那裡拿到鑰匙之後,呂陽直接把行李箱拎去了新租的地方放置了下來。並重新加固了一下確保李青不可能逃脫,也不可能呼救。
然後,就離開了。
讓她體驗一下什麼叫絕望,才能學會珍惜她應該珍惜的一切。
……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田巧慧趁著生意不那麼忙,把好不容易籌到的兩千多塊錢帶在身上,去了李青和那兩名年輕男子所在的地方,準備向人下跪、自扇耳光……或者被打一頓以替兒子李陽賠罪。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當然。也是國人大部分家長在兒女得罪了所謂的‘黑社會’之後,所能想到的解決辦法。
那兩位也正好在家。
不過當打開門見到門外來人是田巧慧之後,還沒等田巧慧開口,這兩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就爭先恐後地跪在了地上自扇耳光,涕淚俱下訴說自己的不是……
田巧慧嚇得不行,也連忙下跪。但楞被那兩人扶住了跪不下去。
田巧慧怎麼也想不到,昨晚的時候,這兩人糾集了一夥兄弟一共七八號人,去砸她和呂秀珍的攤子……一夥人喝完酒剛剛出門還沒上車就遇到了呂陽。
兩人見到呂陽,眼都是紅的,於是也不顧當時還在大街上,呼喝七、八號兄弟,操起傢伙就衝了上去。
在他們的常識裡,七、八個人圍毆一個人,還都操著傢伙,應該就象美國大兵打傻大木一樣,打了也白打……
問題是,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識來判斷的。
那就是一場噩夢。
他們手裡操著的傢伙,全都砸在了自己人身上,從始到終,連李陽的毛都沒沾到一根,然後,戰(zhàn)鬥就結束了。
然後,一夥人在他一個人的喝斥驅趕下,乖乖地去了呂陽新租的租屋裡。
再然後……呂陽弄來了一盒牙籤,當著李青的面,在他們每個人十根手指的每個手指甲縫裡插了一根進去。
還不準慘叫,誰慘叫就打斷誰一顆牙。
這輩子,他們見過狠的,從來沒見過這麼狠的。
當呂陽拿著牙籤走到李青面前時,她當場就嚇尿了。
念在她是他妹妹的面子上,呂陽沒有真的用牙籤‘插’她手指甲。
經(jīng)過一整夜的思想教育和‘感化’之後,七、八個混混跪在地上發(fā)誓賭咒、磕頭如搗蒜一般認了呂陽做老大。
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所以,這時候見到田巧慧,就象見到祖奶奶一般,哪敢再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的不敬?
一直跟在田巧慧身後的呂陽,遠遠地看著這兩二貨三拜五叩地送田巧慧上了車,這才冷笑了一聲離開了。
他召集這一幫混混可不是要開辦什麼黑社會,而是要教會他們好好做人。
當然,休息一天之後,替他打雜跑腿是免不了的。
……
田巧慧的攤食生意莫名地好了起來。
甚至有一天幾名穿著工商制服的人找了過來。
田巧慧一見到穿著工商制服的人,就象老鼠見到貓一樣,不停地鞠著躬、點菸倒茶。
不過這一次,過來的幾名工商人員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對田巧慧說,附近有一家餐館因爲經(jīng)營不善即將倒閉,他們代表政府和人民幫那家餐館招聘承租人,承租的費用,從以後每月的利潤中扣除就行了,
因爲見到她們母女二人很勤勞也很能幹,所以決定把這餐館讓她們二人承租。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理由如此牽強的好事……讓呂秀珍和田巧慧母女簡直不敢置信……
但別人是穿著制服的政府公務人員,政府多嚴肅啊!政府是絕對不會欺騙老百姓的……所以……母女倆滿心歡喜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手了這家一直門廳若客卻‘經(jīng)營不善’的餐館……
從此也可以穿上乾乾淨淨的衣服,站在廳堂裡指揮幾十號人了。
當然,呂陽也可以讓她們立刻過上更會安適的日子,只是轉換太快的話,會讓她們更加的驚恐不安,所以必須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才行。
之後附近幾條街上的餐館不停地因爲各種經(jīng)營不善倒閉,然後代表政府的工商人員就會來到呂秀珍和田巧慧的店子裡,要求她們母女代表政府來拯救這些餐館和這些餐館裡的一衆(zhòng)員工。
一個未來的餐飲集團已經(jīng)小具規(guī)模了。
這只是呂陽給田巧慧的一個玩具罷了。
……
李德旺被送去了醫(yī)院。
呂陽沒有捐肝,雖然體質很特殊,他還是幫李德旺找到了合適的捐獻者,恐嚇外加利誘之下雙方很快達成了捐獻意向。
手術很成功,李德旺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恢復得好。
……
半年以後,李青回到了恢復鍵康的李德旺和已經(jīng)成爲慧珍餐飲集團董事長田巧慧的身邊。
她身上的紋身全都消失不見了,稀奇古怪的髮型也不見了,在父母面前乖巧得就象羞澀的鄰家小妹一樣。
當然,每當她看到哥哥李陽,眼中就會時不時流露出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神情。
這半年時間,不僅僅是幽閉、囚禁、捆吊……
呂陽不止一次當著她的面,把一些人給活剝、開膛、鋸肢、取腦……
每次,都是到她恐懼的極限,這種恐嚇纔會暫時停止。
她乖順,纔會有飯吃,被囚禁的日子纔會稍稍好過一些,只要敢稍稍流露出戾氣和不滿……他會毫不猶豫地向她展示這世界極度陰暗、殘酷和恐怖的一面。
沒有底線。
經(jīng)過半年的時間,經(jīng)過多方面的考察,呂陽才終於給了她準予畢業(yè)的許可,當然,如果以後表現(xiàn)不好,隨時會把她帶回去進行再教育。
當然,僅僅這樣還不是最恐怖的。
被囚禁的日子裡,有一次,不知道是‘李陽’疏忽,還是故意的,居然給了她一個偷偷打110報警的機會。
她熱淚盈眶地等來了警察的解救……
可是,她哥也一起過來了。
過來接警的警察對被囚禁的她視而不見,還當著她的面,喊她哥爲‘李爺’,無比恭敬地給他敬菸……
好幾百一盒的那種。
本章書評區(qū)懸賞問題:呂陽是怎麼教育妹妹李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