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白微微搖頭:“沒戲了,白家的做事風(fēng)格你也知道,一旦決定放棄某個棋子,絕無翻盤的可能,秦玉,我們從此之後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著,白哥從揹包之中取出一個紅布小包出來。
一層層的打開之後,裡面出現(xiàn)的卻是一把香灰。
他將這些香灰託在手中,對準(zhǔn)眼前的古琴,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輕盈的香灰,如同一個小精靈一樣,飛快的舞動起來,星星點點的粉末狀物體,直接飄落在古琴之上。
一時間,被鮮血沾染的古琴上,已經(jīng)佈滿了一層灰色的香灰。
我一愣,忙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這古琴十分的複雜,想要清洗的話,並不容易,更何況這琴絃,如同刀刃一樣鋒利無比,這要是被香灰覆蓋,日後想要清晰的話,難度自然是大得驚人,我不知白哥爲(wèi)什麼將古琴弄成這個樣子。
白哥看也不看我,直接解釋;“這古琴邪性太大,生人勿近,也就是說,這個古琴,只屬於它的主人舞姬宋雅芝,其他人一旦觸碰,一定會被這個邪物攻擊,香灰本就是僻邪之物,用香灰將古琴覆蓋起來,可以短時間抵消古琴的邪性。”
聽他這麼說完,我不由是鬆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又有些納悶起來,生人勿近,也就是說,所有觸碰過古琴的人都要倒大黴?
如此說來,當(dāng)時警察打掃宋雅芝家?的時候,可是將古琴當(dāng)做殺人兇器直接帶到警局去了。
不知道那兩個警察會不會出問題。
我想了想說;“白哥,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你說,爲(wèi)什麼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了一個古琴,以及一個琴盒,但是在這墳?zāi)怪校觞N又出現(xiàn)了一個古琴和琴盒,這裡面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這件事情要是問不清楚,恐怕我這輩子都要寢食難安。
白哥將古琴用一塊紅布包裹起來之後,放進琴盒之中,
小心翼翼的蓋上蓋子。
他拍拍手對我說;“呵呵如你所見,這裡有一套琴盒舞姬,但是在市區(qū)之中,還有一套琴盒舞姬,這一點,你想過嗎?”
琴盒舞姬?白哥的意思是說,除了這一套古琴之外,墳?zāi)箖?nèi)外,還有兩個可以彈奏古琴的舞姬?
想到這兒,我不由明瞭,難不成白哥說的武技就是宋雅芝了?
想到之前附身風(fēng)靈的那個女鬼的話,我不由明白了一些事情。
很有可能,我們認(rèn)識的那個宋雅芝,就是墳?zāi)寡e面的宋雅芝。
只是不知道,宋雅芝的命魂,並沒有消散,而她又是怎麼做到投胎轉(zhuǎn)世的?
這一點讓我著實有些疑惑不解。
“這兩套琴盒舞姬,著實讓我有些頭大,按照常理來說,其中一套,是不可存在的,但是偏偏就是這樣兩套不可存在的事務(wù),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之中,我總覺得,這不大可能。”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白哥並未有任何隱瞞的意思,點頭笑道;“你說的對,只是你只知道人有命魂,卻不知道,古物也是有自己命魂的,如你所見,在這個墳?zāi)怪星俸幸埠?,古琴也好,還有之前見到的宋雅芝的魂魄也好,都只是一縷魂念而已,他們甚至連命魂都算不上,只是因爲(wèi)宋雅芝似的時候積怨太深,將著一且積怨,都籠罩在整個墳?zāi)怪?,這才催生了兩個本不應(yīng)該同時存在的東西。”
“魂念,也就是說,你拿著的古琴,以及宋雅芝出現(xiàn)在古墓之中的魂魄,只是她死亡時候的意志?”我震驚無比的說。
白哥沉吟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
“只要我將這些,從這個積怨頗深的古墓之中帶出去,宋雅芝積怨在這裡的戾氣就會徹底的消散,或者說,這裡出現(xiàn)的古琴,就是由宋雅芝的意志化成的,而摧毀這些的唯一方法,就是讓這些東西,和外面已經(jīng)存在的出現(xiàn)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如此一
來,事物的陰陽兩面,或者融合,或者相互抵消?!卑赘缬挠恼f道。
秦玉聽罷,不由嘆息;“可是,你這麼做的話,古琴沒有了邪性,也就失去了它應(yīng)有的價值,白家更是不會放過你?!?
白哥機械的轉(zhuǎn)過頭,看向秦玉;“我可以將警局之中的古琴一起帶走,這樣他們不知道我手上有怎樣的籌碼,就沒有辦法威脅到我了?!?
秦玉驚訝問道:“也就是說,林老頭死在這裡,他們並不知情,而且,你一旦將古琴帶走,他們以爲(wèi)殺器古琴被你掌控,也會有所忌憚?可是如果他們鐵了心想要和你一較高低,搶過古琴的話,你豈不是危險了,畢竟只要將古墓中古琴的意志帶出去,那麼古琴的兇性就不在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古董而已。”
聽秦玉這麼一說,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白家很可能就是一個專門收購這些邪性物件,以此來壯大自己家族的底下組織,他們常年在全國各地收購這樣的東西,然後利用這些東西,做出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殺人越貨,大發(fā)橫財。
想到這裡,我不由有些不寒而慄,看向秦玉的眼神也是有些變化。
不難想象,怪不得秦玉一直沒有什麼狀況發(fā)生,在我看來,從苗疆之中得到的那個帶著邪性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被秦玉賣個了白家,畢竟白家對於這一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強大優(yōu)勢,對於一個帶著詛咒的首飾,他們自然不會讓這個詛咒發(fā)生,就算髮生,他們也會將這個恐怖的效果,釋放到他們想要殺死的人身上。
如此說來,白家所作所爲(wèi),很明顯就是有違道義的了,這也難怪,一直爲(wèi)白家做事的白哥,竟然會突然金盆洗手,從之前成功的商業(yè)領(lǐng)袖,變成現(xiàn)在一個普通的衛(wèi)道士!
秦玉此時也好似想明白了什麼,重重點頭:“那好吧,隨你便吧,這件事情我會爲(wèi)你保密,但是如果他們通過其他途徑知道這件事情,那就怪不得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