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盜破天機
老天爺!這個想法在我的腦子裡出現,頓時讓我感到心中發寒。
我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對於那些神啊佛啊鬼啊的事情,我一向都是抱著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態度。
事實上,既然我們是乾的盜墓這個行當,那麼在很大程度上,也是表明我們對於神鬼的觀念看的很淡。不然試想,你要是很相信神鬼什麼的,那你在盜墓的時候,還不得被活活的嚇死?
只不過現在,沒由來的,我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這種感覺我倒是不陌生,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害怕!
是的,我突然感覺自己怕了。任何事情,如果是人爲設計的,那麼就肯定有破綻,我也就有希望找到活路。哪怕這個希望非常的渺小,但至少我不會絕望。
可如果是上天牽引,命中註定,那麼我的努力和反抗,還會有意義嗎?
“你在想什麼呢?”宋依依見我半天沒說話,突然奇怪的問道:“你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沒事,想到了點別的事情。”我搖搖頭,沒有把我心裡這個莫名其妙的怪想法告知宋依依。
倒不是擔心她會嘲笑我,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這僅僅只是我的心理作用,沒必要多一個人知曉,徒增擔憂而已。而且以宋依依的智慧,如果事實是這樣,那麼她就一定可以自己想到。
“兩位在聊什麼呢?”突然,又一個聲音在我們的後方想起,這一次我連頭都沒有回,因爲我聽出來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你怎麼也沒休息,”我沒有回答的問題,而是問道:“不是說好明天就出發的嗎?”
“睡覺會使人安逸,安逸則會使我放鬆警惕。”山田笑道:“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隨時的警惕是必須的。”
“另外一個人呢?”我又問道,明天我們就會前往山田和老族長嘴裡的死水之地,而我也知道,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明天還會有一個人和我們同行。
這個處於草原之上的遊牧民族,就像老族長說的那樣,已經沒有人願意去那個地方了。在這周圍的幾個小部落之間,都流傳著關於那個地方的詭異和詛咒。
所以明天只有一個人會和我們一起前往那裡,這個人也就是老族長的兒子。
“應該休息去了吧!”山田說道:“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聊天了。”
說著,山田臉色怪異的看了我和宋依依一眼,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咳咳,我也去休息了,你自己慢慢在外面吹風吧!”宋依依清咳兩聲,接著也不等我回答,直接是站起身子往回走去。
“他們在搞什麼?”我撓撓頭,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緊接著,我就反應了過來:“我靠,山田這小子誤會了!”
看山田那傢伙剛纔的表情,肯定是以爲我和宋依依有什麼關係了!我有些無語,不過也懶得糾結,他是怎麼想的,關我屁事。
我最應該擔心的,還是明天,那個所謂的死水之旅。
希望,這能夠是最後一次吧!
我的冒險,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清晨,漫漫草原之上。
“你好,我是老族長的兒子,”在我的身旁,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朝著我裂開嘴,笑道:“你們可以叫我巴圖。”
“你好,巴圖,我叫許紹明。”我象徵性的回答道:“你也可以叫我大明。”
“宋依依,你好。”宋依依也是微笑著回答道。
這個身材壯碩的大漢,也就是我們這一次旅途的另一個成員了。沒錯,僅僅只是成員而已,是不是同伴,我暫時還無法確定。
“我們估計還要兩天時間才能到那裡,在這之前,我有必要把那裡的具體情況告訴你們。”山田說道:“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殘破的遺蹟,背靠一座小山,那些馬賊一直都是以那裡爲據點,對周圍的好幾個牧民族羣進行壓迫。”
“我們的部族也在這之中!”巴圖恨恨的說道:“那些混蛋一直對我們進行壓迫,害得我們只有不斷的遷徙!”
“不過還好,那些馬賊知道什麼叫做竭澤而漁,沒有對這些部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山田接著說道:“而且據我瞭解,那些馬賊也一直在探索那個遺蹟。”
“他們也跟我們一樣?”我驚訝的看向山田,問道:“他們到底在找什麼?”
“我哪知道,可能是在找寶貝吧!”山田隨意說道:“馬賊還不都是爲了求財,不過也不排除和我們的目的相同。”
“那我們怎麼辦?對方算得上是主場,而且兵強馬壯的。”宋依依擔心道:“你既然把我們拉了過來,應該是已經想到辦法了吧!”
“那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們過來了。”山田笑道:“我們不能從正面進入那個遺蹟,首先要繞道到山裡面。那裡有一個我以前挖的盜洞,雖然並不能直接到遺蹟裡面,但是可以到達遺蹟的外圍,跳過那些馬賊佈置的探子。”
“遺蹟裡面怎麼辦?”我微微皺眉道:“我們進到裡面去了,要是被發現了,想逃都沒有辦法!”
“我們要等時機,等到死水退下去,那些馬賊應該就會進到遺蹟裡面去探索。”山田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想對方應該就只會在外圍留下一些人,遺蹟裡面應該是空虛的。我們跟在他們之後進去,他們不會發現我們的。”
“你不覺得這太冒險了嗎?”我想了想他說的辦法,完全沒有半點的把握,只要對方有任何人留在了遺蹟裡面,我們就會有很大的可能被發現。
“別無他法!”山田見我的樣子,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提醒道:“我們不是來這裡觀光旅遊的,風險在所難免,我們也是別無選擇。即使不冒險,我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聞言沒有反駁,只是嘆了口氣。我知道,他說的完全沒錯。
這一路非常的枯燥,山田應該是對這一帶非常的熟悉,那些在我眼裡毫無差別的路,他卻可以帶著我們朝著正確的方向行走。
我們就這麼一直走了兩天,中間出了睡覺和吃乾糧之外一刻也沒有休息,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我們終於是看到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地。
雖然山田在路上說了,這遺蹟是坐靠在一座小山之下的,不過現在我才知道,他這小山是有多麼的相對而言。
整個遺蹟比起在大興安嶺看到的那個要大上許多,同時也要破敗許多,整個看起來就好像一片廢墟一般,石制的建築全都向內倒塌,完全的擠壓在了一起。
遺蹟就出在山腳之下,就好像將進山的門戶堵住了一般。這山要是比起什麼大興安嶺而言,那確實是算不上大,可要是和眼前的巨大遺蹟相比,卻無疑是一個龐然大物。
我可以看到,在那遺蹟裡面有著煙火冒出,證明那裡面確實和山田說的一樣,是有人駐紮的。
因爲害怕被馬賊發現我們的存在,我們也不敢靠近,就這麼躲在遠處休息了起來。按照山田的說法,距離死水退潮應該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們倒是不用著急。
就這麼等到了天黑,我們才重新開始了動作。藉著夜色的掩護,我們繞了很大的一個圈,才躲過了對方的視野,輾轉來到了遺蹟的側面。
“就從這裡上去,注意一點,我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人巡邏。”山田叮囑道。
“知道了,你來帶路吧!”宋依依點頭,回答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們先到山裡面躲幾天,免得錯過了死水退下去的時機。”山田解釋道:“我知道這山上有個地洞,我們可以先隱藏起來。”
“帶路吧!”我小聲說道,夜晚的山林裡迴音很大,我不敢大聲音的說話。
山田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巴圖跟在她的後面,兩個人看起來都知道路怎麼走。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一行四人來到了一個深坑旁邊。我看了看這深坑下面,大晚上的我也看不出究竟有多高,只看到這下面灌木叢生,長滿了長長的雜草。
山田也不多言,直接是將繩索勾在了一旁的大樹上,揮了揮手示意我們跟著下去。我們也不含糊,跟著山田爬了下去。
這深坑大約七八米的高度,我們一下去,山田就掏出了手電照向周圍。我順著光線看去,這下面果然有一個非常巨大的地洞,山田熟門熟路的進到了裡面,將攜帶的火把點了起來。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潮溼的地洞,我們就這麼開始了爲期三天的地下生活。
每一天,山田和巴圖都會出去探一探情況,而我和宋依依因爲不熟悉地方,就沒有出去礙事。呆在潮溼的地洞裡的滋味非常的不好受,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天,我卻有些憋不過氣來的感覺。
直到我等得有些受不了了,山田和巴圖兩個傢伙才帶回來了久違的消息。
第三天的深夜,山田和前幾天一樣的從外面回到了地洞裡。只不過和前幾次不同,這一次的山田,臉上掛著蠢蠢欲動的笑容。
“時間到了!”山田略顯興奮地說道:“死水開始退了,我估計今晚就會退下去,那些馬賊肯定不會耽誤時間,水一退完就會趕緊下去。我們就晚一步進去,現在我們就去盜洞那裡,隨時準備進到遺蹟裡!”
我和宋依依對視一眼,隨即對著山田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了地洞。
我知道,這一次的旅途,現在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