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子裡瞬間警鈴大跳,手中一股吸力,將所有鬼魂給吸附到自己手中,三秒種凝聚成一個無形球體。
只是這個球體在這火球面前,實(shí)在是太薄弱了。
兩球相撞,火球頃刻間便將這無形球體給吞噬了!
帝沁意念一動,火球瞬間引爆!
“砰!”
“霹!”
“嗤……”
各種聲音傳出,震耳欲聾,哪怕有著帝沁的加深防護(hù)罩,但一些波動還是傳了出去,一些人已經(jīng)暈倒不省人事。
幾分鐘後,濃濃的炮火味道傳遍整個大殿,煙霧繚亂,彷彿下一秒整個大殿就會毀了一般。
在無人看見的情況下,一道身影狠狠撞上防護(hù)罩,旋即大吐鮮血。
陰祺陰著一張臉,武氣早已枯竭。
就在此時(shí),一道單薄的身影卻浮空而來,一身青色衣衫包裹著曼妙有致的身材,一張絕色臉龐蒼白如紙,三千青絲空中飛舞,手中一條銀色鎖鏈,看上去如同翩翩仙子破空下凡。
看著這道身影,陰祺一怔,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是女的?
剛纔那火球的威力著實(shí)夠大,將帝沁的幻力都用得枯竭了,一絲不剩!因而又恢復(fù)了這女兒身。
“很驚訝?”帝沁冷冷看著下邊的男人,冷笑,“連一件衣服都穿不起,你怎麼不爲(wèi)自己驚訝?”
陰祺眼色一沉,身子微僵。
火球威力太大,讓他不僅內(nèi)傷重重,就連衣服都燒沒了,有幾處的皮膚還被燒焦了,所以此刻他是狀態(tài)。
“呵,一個女人,不好好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出來亂得罪人,真是好笑。”陰祺目光陰鷙的道。
帝沁鳳眸清冷,脣角勾起一抹絕豔笑容,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陰祺臉色更黑了,但是他體力早已枯竭,現(xiàn)在連擡擡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他腦子正搜索著自救方法時(shí),弒天命鎖猛然扣住他的脖頸,狠狠一拉,骨骼全碎!而那一顆頭顱,也瞬間掉落。
“光明的神,請賜予我力量,將邪惡的魂體給消滅掉!”帝沁唸完咒語,臉色更是蒼白。
本來她幻力已經(jīng)透支了,這借來的幻力一定會給她造成嚴(yán)重的後果,不知道這次又要昏迷多久。
只是,這個陰祺一定要?dú)ⅲ?
青色的幻力灌輸?shù)矫i之中,命鎖忽而銀芒大綻,將陰祺的身體狠狠纏住,不過短短數(shù)十秒,他的身體與靈魂,徹徹底底的消失在天地間。
帝沁收回命鎖,忽然有些站不住。
防護(hù)罩忽然破裂,一道寶藍(lán)色身影猛的衝進(jìn)來,扶住了帝沁,“老師,你沒事吧?那混蛋呢?”
“灰飛煙滅,快,我們快點(diǎn)走!”帝沁抓住唐竹的衣袖,一瞬暈倒在他身上。
唐竹看著帝沁蒼白的臉色,冷冷道:“陰陽府,你們死定了!”
這時(shí)候煙霧未散,並沒有人目睹這一切的過程,而云結(jié)樓的人早已撤回。
陰陽府的人找不到陰祺,也只得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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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雲(yún)鏡中,唐竹甫一將帝沁抱回房間,皇甫涼立馬湊過來,皺著小眉頭,“阿姨這是怎麼了?居然幻力枯竭。”
“跟人打了一架,小傢伙,你知道她會怎麼樣嗎?”唐竹知道帝沁對這個小傢伙甚是信任,於是問道。
但他也沒有多大期望,畢竟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麼。
“唔,頂多昏睡幾個月,沒什麼的。”皇甫涼擺擺小手,然後拿出了一顆呈桃紅色的小珠子,讓其飄浮在帝沁的頭上方。
“這是什麼?”唐竹疑惑的問道。
“這個啊,叫做儲力珠,可以將裡面的力量輸給別人。”皇甫涼無所謂的說。
但若是她家中的老傢伙知道了,一定會氣得吐血:這個是可以隨便就給外人亂用的嗎?!!
“多謝了,小傢伙。”唐竹自然知道這種東西的寶貴,而對她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心中多了感激外還有喜愛。
皇甫涼頓時(shí)拉下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唐竹,“大哥哥,你能給我一個像那天一樣的大娃娃嗎?”
唐竹一怔,隨即一笑,眼中盡是寵溺,“當(dāng)然可以!你想要多少個都可以,而且哥哥給你設(shè)計(jì)幾個獨(dú)一無二的好不好?”
小傢伙喜出望外,連忙湊過小臉,“吧唧”的親了一口唐竹。
唐竹哭笑不得,他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被親呢。
“好了小傢伙,你好好照看阿姨,哥哥先出去處理一些事情。”
“好!”皇甫涼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
唐竹揉了揉小傢伙的頭,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甫一合上房門,他的臉?biāo)查g冷了下來,如同十二月寒澈冰雪,目光陰鷙嗜血。
“副樓主,樓主怎麼樣了?”閻北與盈楨連忙湊了上來,擔(dān)憂的問。
唐竹淡淡道:“沒事。”稍頓,續(xù)道:“開會!”
盈楨與閻北一同頷首,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議事廳中,唐竹坐在副主位,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玻璃桌子。
“副樓主,這次有何事?”大家看著唐竹陰鷙的臉龐,神色變得凝重了一些。
“大家覺得陰陽府怎麼樣?”唐竹聲音冷淡,帶著淡淡的嗜血。
今天的事情,大家早已打聽清楚,一聽唐竹問起,立馬憤憤不平。
“那些人當(dāng)真是囂張!破壞商會,居然還敢來挑釁我們!”
“哼,當(dāng)我們雲(yún)結(jié)樓是好欺負(fù)的不成,副樓主,這仇不報(bào)我等不甘心啊!”
“他們已經(jīng)嚴(yán)重?fù)p害了我們的利益!一定要打!”
聽到這些人對打陰陽府都沒有反對的意見,唐竹臉色略微緩和,擡手一揮,什麼聲音都戛然而止。
“他們已經(jīng)觸犯我們的底線!所以,打!”唐竹冷冽的道,眼底光芒一閃而過,“一舉殲滅他們!”
“副樓主英明!不知……樓主如何了?”劉玄大長老有些憂心的問。
看到一衆(zhòng)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擔(dān)憂,唐竹眼底光芒微閃,“沒事,只是需要靜養(yǎng),大家各做各的事,不用爲(wèi)此操心。”老師總算沒有白救他們啊。
“是!只是,副樓主,月下雲(yún)鏡即將敞開大門,我們‘踏平天難’需不需要派人過來把手?”竹驥遲疑的問。
“當(dāng)然!”唐竹幽幽一笑,“明天,我們就去滅了陰陽府!”
大家突然覺得,雖然副樓主比樓主有氣勢,但是還是樓主好說話、好相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