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蕓熙驚叫道:“什麼怪物?”
梅焰定睛一看笑道:“是玄武,它果然跑這裡來了。”
福蕓熙也看清了,是玄武巨大的龜殼。
玉虛子則狼狽的趴在它背上,浮出水面後他跳到岸上說道:“我往下潛水,結果它突然浮上來把我也給頂出來了。”
福蕓熙笑道:“還好是它,若是別的東西你恐怕已經被吃了。”
玉虛子笑道:“是啊,不過我在水裡沒有看見食屍魚,是不是那些魚都被玄武吃光了。”
福蕓熙說道:“但願如此吧,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看有沒有出路吧。”
衆人打量地形,這裡是四面環山,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很像一線天。
宮逸軒說道:“恐怕只有那一條路了。”
其實他不說大家心裡也清楚,福蕓熙把變小的玄武放在衣襟上,反正它自己會咬住。
四人走向那條裂縫,裡面很乾淨,就是太狹窄,容不下二人並肩。
走了一陣,福蕓熙無意回頭看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是在往上走。”
其餘人回頭看了一下,他們的確是在往上走著。
宮逸軒說道:“無論是往上還是往下,有個路就行。”
福蕓熙也不再多說,繼續向前走,結果這一條狹窄的路把他們帶到了山頂。四人站在山頂上往下望,聖朝盡收眼底。
“咦?那不是皇陵正門嗎?”福蕓熙指著前方說道。
宮逸軒看了一下說道:“沒錯,看樣子我們在皇陵的後山。”
“奇怪啊……”玉虛子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在那裡嘟囔一句又不說話了。
福蕓熙問道:“什麼奇怪?”
玉虛子指著下方說道:“這聖朝原本不是這種格局,是哪一代聖皇給改了?”
福蕓熙也看見了自己住的冷宮,那裡居然有很大一片建築羣,比聖朝新址還要大兩倍。
“那邊是聖朝舊址,這邊是新蓋的。”福蕓熙解釋道。
玉虛子說道:“新蓋的?難怪了,可是這反衝局完全破壞了原本的風水,恐怕聖朝也要沒落了。”
福蕓熙撇撇嘴說道:“什麼反衝局不反衝局的,聖朝已經沒落了,被白玫弄的國將不國。”
玉虛子又問了一個傻問題:“白玫?她不是女的麼?怎麼會做聖皇的?”
福蕓熙滿頭黑線,這玉虛子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她只好簡單的將白玫篡位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卻沒有落下說白玫生下後曾沒有過氣息。
玉虛子點頭道:“其實按照白玫的生辰八字算,她生下來就該是個死胎,因爲算不出她的運道。那麼此刻白玫恐怕就是魔君,殺了她就能天下太平。”
福蕓熙說道:“我也想到了,白玫出生的時候肯定是被魔君佔據了身子,所以她一直都在暗中部署。”
玉虛子說道:“這件事不好辦,我們得想個辦法除掉白玫。”
福蕓熙問道:“那白玫的武功高的出奇,即便是我們聯手也打不過,如何能除掉?”
玉虛子沉默了,稍後看了福蕓熙一眼,說道:“你是天女,是魔君的剋星,所以你去一定能除掉魔君。”
福蕓熙差點破口大罵,沒計劃的行事豈不是找死麼?
宮逸軒倒是先替她開口了:“那怎麼行?我們沒有任何計劃和部署就讓蕓熙與她面對面,那不是讓她送死嗎?”
梅焰也是不贊成的,但是他卻沒說話,皺眉思索著什麼。
玉虛子說道:“我師父說過,這天下能降服魔君的只有天女,你就是天女,你不上誰上?”
梅焰突然開口說道:“玉虛子,你看那邊,你向前走三步。”
玉虛子聞言擡腳向前走了兩步,第三步他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因爲他只要再邁一步就會掉落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你這是什麼意思?”玉虛子冷著臉問道。
宮逸軒笑道:“則都不懂?我來告訴你,你若是再敢唆使蕓熙去面對聖皇,那麼,你自盡就是最好的歸宿。”
玉虛子還是沒明白,問道:“爲什麼我自盡是最好的歸宿?”
宮逸軒說道:“因爲我師父平時不發怒,一旦發怒起來就會六親不認,哪怕是你與他教授之恩,他也不會手下留情,恐怕到時候你生不如死。”
玉虛子看了梅焰一眼,他果然與平時不同。平時溫文爾雅,如陽光,此刻卻如寒冰,陰冷的如同地獄厲鬼。”
他的心裡一哆嗦,甚至腦中冒出一個念頭:“他該不會是魔君吧?”
福蕓熙說道:“現在別想那麼多了,你說說這個什麼反衝局有什麼作用?”
玉虛子說道:“原本的聖朝格局是震八方,可以震住天下,令天下安穩。如今這個反衝局就是破壞這個震八方的,從而導致天下大亂。
我想一定是魔君佈置的,他要天下亂,可是這天下亂了對他有什麼好處?世人追求的不就是無上皇權嗎?只要能統一四國成爲唯一一個皇帝,那不就可以了嗎?爲什麼還要天下亂,這根本就沒好處。”
福蕓熙鬱悶的說道:“如果我們能猜到,那我們肯定就不會在這兒發呆了。”
宮逸軒說道:“不管怎樣,首先我們得下山,畢竟我們不是神仙,肚子會餓,身子會累。”
玉虛子無言以對,福蕓熙笑道:“走吧,我看這邊的路還比較緩和,下去吧。”
四人開始小心的下山,這個方向一直下去就是皇陵。
在山頂看皇陵就火柴盒大小,結果下來一看宏偉壯觀。福蕓熙好奇的走到皇陵大門前,貼上去聽著。希望能從裡面聽見點什麼生意,可惜裡面安靜的如死水。
玉虛子說道:“你聽什麼?這門一直都沒打開過,將來也得你來打開。”
福蕓熙不理他,因爲她聽見了微弱的聲音,是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很小,卻很刺耳。
她心裡一跳,說道:“我聽見指甲抓撓的聲音,該不會是裡面的毛僵在撓門吧?”
宮逸軒說道:“不是還在寒玉棺裡嗎?應該不會出來的。”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福蕓熙說道:“走吧,出了陵園大門我們回去休息。”
陵園大門前的士兵如同虛設,四個人走出來他們都沒注意,一直聚在一旁賭錢。
福蕓熙撇撇嘴,剛要譏笑,卻聽見聖皇的冷笑:“你太不安生了,我必須把你關起來才行,等到那日在把你血祭。”
呼啦啦一下,福蕓熙幾人被士兵圍住,福蕓熙臉上浮現異色,因爲這些士兵正是那些吃過食屍魚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