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蕓熙大吼一聲:“你們打什麼?”
原本扭打在一塊兒的人立即分開,宮逸軒訕訕的說道:“我要拿掉他的面具,他不讓。”
福蕓熙皺眉說道:“我也想看,但是也不能勉強人家啊!再說了,你不是見過麼?爲什麼還要拿下他的面具?”
鬼面立即說道:“可不是,都見過的幹嘛還要見?”
宮逸軒心裡彆氣,方纔二人打架並非是此原因,因爲鬼面的熱毒發作,他用手去抓撓皮膚,都抓破了,宮逸軒不過是阻止他抓撓。
鬼面哈哈一笑道:“打架熱了,我去洗澡。”說完便走出門去直奔湖裡。
福蕓熙問道:“你們以前也打架麼?”
宮逸軒立即搖頭道:“沒有,我們不敢。”
福蕓熙點點頭,一副主人的模樣說道:“那就好,以後也不許打架,否則就罰他不許吃飯。”
宮逸軒上前扶著她問道:“你身體如何了?”
福蕓熙說道:“對了,我是怎麼失憶的?我好像記得我住在另一個地方,那裡有帶輪子的車,還有天上飛的大鳥。”
宮逸軒笑道:“因爲你淘氣,非要爬樹,結果摔著了頭。大鳥就是朱雀吧,它長大後非常的巨大。”
福蕓熙茫然的說道:“真的是這樣嗎?”她怎麼覺得宮逸軒在說謊。
鬼面從外面走進來,說道:“是真的。”
福蕓熙詫異的看著他:“你洗澡不脫衣服?而且這麼快就洗完了?”
鬼面笑道:“我來拿衣服。”
“哦,那你快去吧。”福蕓熙覺得自己的這三個夫君都怪怪的。
宮逸軒說道:“我送你回房歇著吧。”
福蕓熙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哪個……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夫君,那我晚上怎麼睡覺?”
宮逸軒嘴角抽了抽說道:“當然是我陪著!”
福蕓熙問道:“你陪著?那他倆呢?”
宮逸軒悶悶的說道:“他倆現在身上都有傷,不能陪你。”
“哦!那以前呢?是怎麼睡的?不可能三個人一起吧?”福蕓熙繼續問道。
宮逸軒的臉沉了下來:“沒有的事,他倆都很忙,所以一直都是我陪你睡。”
“哦?”福蕓熙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但是沒有多問。
福蕓熙脫了衣服躺下後,說道:“我們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宮逸軒點頭道:“沒錯,這裡是小島,外面都是海水,所以你沒出去過。不過你這人愛做夢,從書上看見什麼就幻想什麼,導致你總是以爲自己曾出過島!”
“這樣啊……”福蕓熙抱著懷疑的態度睡著了。
宮逸軒這才鬆了口氣,若是福蕓熙繼續問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編了。
鬼面換了一身白衣,這應該是梅焰的,第一次看見鬼面換裝,感覺有些怪怪的,少了很多戾氣,多了幾分柔美。
宮逸軒說道:“你最好還是找找千年玄冰,否則你早晚會抓死自己。”
鬼面說道:“千年玄冰雖然生在極寒之地,但卻不是冰雪覆蓋之地就能有的,尋找它只能看機緣巧合,強求不來。”
宮逸軒沉默了,它也知道這種至寶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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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說道:“我去問問梅焰,興許他有辦法或者有千年玄冰的線索。”
宮逸軒點點頭道:“嗯,走。”
二人來到梅焰的房裡,梅焰依舊無神的望著窗外。
宮逸軒說道:“師父,你知道千年玄冰去哪裡尋麼?”
梅焰說道:“千年玄冰生長之地很奇怪,它也不算是冰,而是上古時代火山噴涌之後凝結的水,經過千年埋藏就變成了不化的冰,算是玉的一種吧。”
鬼面問道:“那寒玉與它有何區別?”
梅焰說道:“寒玉不過是形成百年,效力差的甚遠。”
鬼面神色一黯說道:“看來是無處可尋了。”
三人無語,稍後便各自散了。
第二日,福蕓熙起牀後便與四神獸嬉鬧起來,初次相見時還很害怕,只是得知它們都是自己的寵物後便不怕了。
鬼面在做飯,宮逸軒站在門口看著福蕓熙在草地上玩耍,心裡百感交集。其實福蕓熙是個非常容易滿足的人,比起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都單純。可惜的是那時候自己被皇權矇蔽了眼睛,看不清福蕓熙是個如此完美的女人。
福蕓熙說的對,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哪怕你用盡全力去扭轉也不會改變註定的結局。
想到此,他心裡一顫,以前每千年都會有魔君現世,正巧這時候又是一千年,那麼魔君現世是不是早已註定?他們現在的逃避是不是都是徒勞的,總有一天註定的結局還是會發生。
鬼面看見宮逸軒臉色凝重,問道:“你在想什麼?”
宮逸軒皺眉說道:“以前的魔君是不是每逢千年都會出現一次?”
鬼麪點頭道:“沒錯,如今正巧又是一千年了。”
宮逸軒臉色發白的說道:“如果每千年都會發生的事情我想這個千年也會發生,所以我們現在的逃避也阻止不了魔君復活。”
鬼面沉默了,說道:“能躲一天是一天吧,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也許我們這一次真的能扭轉乾坤呢?”
宮逸軒嘆了口氣,說道:“但願吧。”
鬼面對福蕓熙喊道:“妻主大人,吃飯了。”
宮逸軒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結果遭到鬼面的白眼兒。
福蕓熙跑了過來說道:“爲什麼我們這裡的圍牆是白色的?”
鬼面與宮逸軒對視一眼,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福蕓熙指著遠處的霧氣,說道:“你看,那邊不是圍牆嗎?”
鬼面笑道:“那是霧氣,這個島四面都是大海,沒有圍牆,所以邊緣處就能看見大海了。不過你可不許走那麼遠,這島雖然不大,但也不小,你若是進入霧氣裡恐怕會迷路的。”
福蕓熙眼中閃了閃,笑道:“好好,吃飯去吧。”
福蕓熙仍舊是飛快的吃完,然後拿著飯食去喂梅焰,梅焰胃口不佳,就吃了半碗。福蕓熙又幫他梳理了頭髮。他的頭髮雖然是白色,但是富有光澤和彈性,不像老人家的那種乾枯。
梅焰一直不說話,如同雕塑,福蕓熙覺得無趣,便跑出去玩了。
夜晚,鬼面喊了數聲都沒聽見福蕓熙回答。
宮逸軒心裡一慌,說道:“她該不會是去了海邊?”
鬼麪點點頭道:“有可能,這裡夜間會有海潮,若是被捲入海里就必死無疑,我們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