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來了。”
青衣掌事百口莫辯,望著此刻兩個蠻不講理女人的懷疑,一個頭兩個大。
場主,救命啊。
女人好可怕。
“那個小妖精在哪?”老夫人冷哼。
她倒是要看看這妖精有多深的道行,論鬥法,顧府這麼多年,還沒的人能鬥得過她。
“那個小妖精……不是,夫人她現(xiàn)在在……”
青衣掌事這邊話音未落,就被老夫人劈頭代臉打了一下,語道都?xì)獾陌l(fā)抖,“你再說一遍,你剛纔管她叫什麼?”
青衣掌事:……夫人。
小桃子見他執(zhí)拗的很,趕忙擋在面前,立場極不堅定道,“老夫人,您彆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場主問清楚。”
青衣掌事啞口,這個女人搗什麼亂,剛欲拉著她,不料猛地被甩開,還賞了一記青眼,“還嫌捱得揍不多,剛纔那個事,回來再和你算賬。”
“哎?”
哪個事啊?
青衣掌事啞口無言。
今日可算見識了,女人著實(shí)太可怕,真心疼場主以後要面對這麼多女人。
顧府,宴廳。
顧二白順著香味,一路到達(dá)。
方纔想踏過門檻,不料,整個人忽的被一股力道驟然拉了進(jìn)去,速度之快,甚至連獨(dú)眼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小白丫頭,怎麼現(xiàn)在纔到,菜都等涼了,和場主膩歪了這麼久?”
肩膀被按坐在椅子上,顧二白腦子周圍還蒙圈的轉(zhuǎn)著星星,就聽見那死鳥的粗嗓在耳邊奚落。
揉了揉眼睛,剛想罵他,卻見眼前逐漸清晰的露出幾個人形,方桌一圈,竟全是之前的‘鄉(xiāng)村葬愛家族五成員’。
“那個……我還是坐普坐就好了。”
顧二白打量了一圈,假笑著欲起身。
小鵡趕忙按著她,“小白丫頭,這裡可沒有普坐,看看,樓下呢,坐的都是白徒、榮安和外地的客商,樓上坐的呢,都是些無聊的門閥貴族,包廂裡有文人學(xué)士、大家閨秀,你覺得,你適合哪裡?”
“我當(dāng)然是……”
“你當(dāng)然是主隨客便,招待我們這桌身份最尊貴的客人!來,大家重新介紹一下。”
小鵡不由分說切了她的話,朝著一桌子人鳥眼轉(zhuǎn)悠的極快。
顧二白眉間跳了跳,微微擡頭,方纔意識到,除卻身邊的這條東海錦鯉,其餘二人均是一臉興致濃郁的打量自己。
看來這死鳥,是把自己和清叔的身份透露出去了。
小鵡靈活的拿過一個杯子,順暢的給她斟酒,冷切一聲,“你可別冤枉我啊,場主看那眼神,你當(dāng)別人看不出來啊?”
“……”
顧二白:當(dāng)衆(zhòng)場合能不能不讀心,給點(diǎn)面子?
小鵡撇著鳥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給給。
“在下怪甲門—蒼松。”
耳邊粗糲的嗓音響起,顧二白擡頭,望著他禮貌性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鎮(zhèn),顧二白。”
“初次見面,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蒼松說著,從厚重的四甲之下,掏出了個七彩七角的木質(zhì)物件,朝顧二白遞過來。
“我……”
這是什麼東西,拿著是不是不太好,自己可沒什麼回贈的。
小鵡見來物,微微驚詫,“呦,怪甲門好生闊綽,怕是蒼松兄早已算出來了吧?我等可都沒準(zhǔn)備什麼,你倒討了個巧……”
聞言,一旁煉丹寨鷹潭脣邊默默微勾。
“鷹潭兄家?guī)熞菜愠鰜砹耍俊?
小鵡轉(zhuǎn)臉。
鷹潭挑眉,不置可否。
“哎呦呵~原來大家都算出來了。”
顧二白不厚道的笑了,然而只有你一隻鳥在裝比,尷不尷尬?丟不丟人?
小鵡斜了她一眼,“小白丫頭,別嘚瑟了,快接著猶豫什麼,這人情即使要還,也是場主還。”
小鵡搶過七竅玲瓏木,在鳥爪子裡轉(zhuǎn)了一圈,眼神虛瞇,像是在催力。
瞬間,只見那玲瓏木周身散發(fā)出粉嫩晶瑩的光芒,緩緩的光暈舒展下,竟還伸張出了一雙白淨(jìng)微胖的手腳。
顧二白嚇得扣緊了桌子,麻麻,又來?
和妖怪坐在一桌,得做好隨時跑的準(zhǔn)備。
“主人?”
那玲瓏木幻化出來的半個娃娃形,待睜開了水亮亮的大眼睛後,朝著小鵡咧嘴甜甜喊道。
“欸~我可不是你的主人。”
小鵡伸爪,將它的頭撥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正朝著顧二白。
顧二白驚恐,“你別把人頭扭下來了。”
玲瓏木見顧二白,小巧微紅的嘴巴輕張,亮澄澄的水眸裡,盡是羨豔的桃心,“小姐姐好美啊。”
顧二白的心一下子就被撥動了,萌控傷不起啊,快來阿姨懷裡避避暑。
“過去吧。”
小鵡鬆開它,玲瓏木癡癡的點(diǎn)頭,不忘轉(zhuǎn)臉朝他頑皮的拉了一下眼皮子,“我就說我的主人怎麼會這麼醜。”
“我打死你!”小鵡鳥嘴輕抽,朝著蒼松握爪,“你的這個技藝不精啊,一點(diǎn)禮貌都不懂。”
滿桌鬨笑。
蒼松千年冷硬的嘴角,難得也多了笑意,“閒寥時候隨手做的小玩意,玲瓏木只認(rèn)主人,脾性不穩(wěn),讓鸚兄見笑了。”
顧二白伸出手好奇的觸了觸玲瓏木的臉蛋,又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嗯,很酥軟爽歪歪,怪不得清叔老喜歡捏她的臉。
小鵡轉(zhuǎn)過滿臉黑線:好好吃飯能不能不虐鳥?
顧二白好奇的問他,“欸?這種東西,一般不是睜開眼,第一眼看到誰就認(rèn)誰當(dāng)主人的嗎?”
“姑娘聽誰說的?”蒼松淺吟,“饒是如此,必不是我們怪甲門出品。”
顧二白唆了唆舌頭,意味深長的點(diǎn)點(diǎn)頭。
哦~知道了,人家厲害。
“嘿!”
說話間,玲瓏木娃娃尋了個好地方,幻成一個精巧的耳墜,鉗在顧二白的耳朵上,軟糯的酥音輕輕便傳到耳際,“主人,我先睡了,有什麼事喊我。”
顧二白摸了摸涼陰陰的耳朵,睡夢中的玲瓏木當(dāng)即被撓的‘咯咯’笑了起來,不久又打起輕酣。
“睡得這麼快?”
蒼松伸掌,給玲瓏木加上了一層虛無的法罩,“它剛被催醒,只是個小娃娃,一日內(nèi)大概醒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靈力也尚淺,怕日後傷及夫人,蒼松已經(jīng)加了法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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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玲瓏木給你二白帶來好孕啊……(咦?我好像打錯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