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邢世安久久不出聲,楚楚以爲(wèi)他還在生氣,所以,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伯父,我知道您一直不贊成我和天邪哥在一起,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也希望得到您的祝福,也許您對我有很多的誤會,我也不能一一把那些誤會解釋給您聽,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會好好的愛天邪哥,還有小寶……”
說了一堆之後,楚楚發(fā)現(xiàn),邢世安還是沒有起來,甚至是連動都未曾動一下,這不禁讓楚楚起了疑心,按理說,她這麼大的聲音,邢世安就算是熟睡中,也會清醒了,更何況,他剛纔還和劉姨說的話,只有那麼幾分鐘的時間,哪能那麼快睡熟?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她猶豫了一下,這才走到牀邊上,再一次叫了兩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拿那個枕頭,可是,這一看,不禁嚇了一大跳。
楚楚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拭邢世安的鼻息,結(jié)果鼻息全無,一下子整個人就蒙在了那裡,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沒了呢?
早已在外面躲著的夏姬看準(zhǔn)時機就衝了進去,一進去就故意大喊大叫:“楚楚,你這是要幹什麼?”然後又衝下面大叫:“來人哪!楚楚殺死了舅舅!殺人了!殺人了!”
她那撕心裂肺的叫聲,頓時,下面的劉姨他們?nèi)寂芰松蟻恚Y(jié)果,他們看到的就是:楚楚拿著枕頭站在牀邊上,而邢世安已經(jīng)毫無生息地躺在了那裡。
“老爺!老爺!”大家上前查看邢世安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有氣息,都把目光投向一旁纔回過神來的楚楚。
“楚小姐!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要害死老爺?”
楚楚搖搖頭,手上的枕頭也隨即落在地上:“不!我沒有殺死伯父!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躺在這裡了。”
“你胡說!剛纔我上來叫老爺?shù)臅r候,老爺還在裡面應(yīng)了我,還跟我說了話!”劉姨流著淚馬上反駁。
一旁的夏姬自覺得這一切太天衣無縫了,見大夥已經(jīng)相信了是楚楚殺的人,她像是在一旁找到了什麼,然後拿了起來:“楚楚,你的心也太狠了一點吧,我當(dāng)你是好姐妹,然後那天就告訴你舅舅有哮喘,沒想到,你居然居然這麼狠毒,把藥水都倒掉了,還趁機殺了舅舅,舅舅是反對你和表哥在一起,可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狠心啊!”
說完,還撲倒在牀邊,傷心的哭了起來:“舅舅啊,你死得好慘啊!你死得好慘啊!”
“夏姬,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殺伯父呢?”楚楚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
沒多久,警察就來了,也帶走了楚楚,臨走時,邢天邪也趕到了那裡,他深信楚楚:“楚楚,我知道,你沒有做過,你放心,我會查清楚整件事情!”
楚楚感激地衝他點點頭,她現(xiàn)在心情也很糟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邢世安會死,而且就死在她進去的當(dāng)會兒。
邢氏老總裁被準(zhǔn)兒媳謀殺的事情,一下子轟動了整個城市,楚楚成了大家心中因怨恨而殺準(zhǔn)公公的狠毒女子。
被關(guān)在牢房裡的楚楚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的想了一遍,總覺得整件事情,就好像是事先有人早就安排了一切。
會是誰呢?
楚楚剛纔一時也是因爲(wèi)乍一見到邢世安死了,所以有些失神了,並沒有想那麼多,現(xiàn)在,慢慢回想起來,她覺得最大問題的應(yīng)該就是夏姬。
“就算天邪哥相信我沒殺伯父,這天下的人也不會相信,我始終都要揹負(fù)著這個罵名,不行,我不能背這個罵名!”
楚楚決定,再闖一次陰曹地府。
“楚楚!你怎能如此妄爲(wèi)!上一次,你在陰陽路搶走了那個女孩的魂魄,現(xiàn)在居然又來身本君要邢世安的魂魄,你可知道,擾亂這生死之界,那是犯了天條,你身爲(wèi)阿修羅公主,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到底意欲何爲(wèi)?”當(dāng)閻王再一次看到楚楚時,不由得怒目圓睜。
“閻君息怒,請聽楚楚一言……”對於閻王的怒火,早在楚楚的預(yù)料之中,可是,她沒辦法,現(xiàn)在也只是希望閻王能看在他們是老相識的份上,能讓她把邢世安的魂魄帶回陽間去。
時間緊迫,如果超過二十四小時,她沒有把邢世安的魂魄帶回去讓他還陽的話,一旦邢世安的肉身被火化,那麼,她也就無力迴天了。
聽了楚楚的話之後,閻王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纔開口:“楚楚,雖然我們是舊相識了,但是,這三界之中有三界的規(guī)矩,規(guī)矩不能亂,縱然本君同情你,但是,也不能壞了這三界的規(guī)矩。”
“閻君!”楚楚還想要再說什麼。
一旁的白麪判官趕緊阻止了她:“楚楚!”以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好了,楚楚,這裡是陰間,你現(xiàn)在是凡人肉身,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回去吧。”閻王拂袖背轉(zhuǎn)過身,不再理會楚楚。
“閻君!”楚楚心中焦急,她不能無功而返,否則,她和邢天邪之間,又會橫生出無數(shù)的枝節(jié)出來。
她不能讓邢天邪一步步墮入魔道,她一定要順順利利和的他在一起。
“楚楚!”白麪判官一把將楚楚拉出了殿外。
“你別拉我,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把伯父的魂魄帶回去!”楚楚很倔強地甩開了白麪判官的手。
“你跟我來!”白麪判官也不解釋,直接就拉著她就走。
“你帶我去哪裡?”楚楚不知道判官要做什麼,掙不脫手,只得任他拉走。
而此時,邢天邪心念著楚楚,來到監(jiān)獄裡探望著楚楚,當(dāng)獄警打開門時,發(fā)現(xiàn)楚楚在那裡打坐,叫了幾聲都沒有應(yīng)。
獄警心中疑惑,正欲上前去叫醒著楚楚,邢天邪一進去就心知有異,趕緊制止獄警:“她可能是心情不好,讓我和她單獨待一會吧。”
本來犯人是不可以和外面的人單獨接觸,不過,邢天邪是特殊人物,這些年捐給警局的錢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了,所以,警局的人都給他幾分薄面,這才讓他與楚楚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