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能讓鬼魂變得強(qiáng)大,但同時也會讓鬼魂變得性情柔和,如果是一個惡鬼,我想她不會樂意去用這個東西的,一旦惡鬼用這個東西之後,我們也就不必再去擔(dān)心她了;
“因爲(wèi)就算再兇惡的鬼魂,她一旦吸收了這玉梅樹的月亮精華之後,就會變成繞指柔,再也不會願意去作惡了,就如同這美麗的月亮之光一樣,總是那麼的美麗可愛。”邊靜子說到。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才女聽了邊靜子的話之後,想了想,稱讚起邊靜子來了。
現(xiàn)在就連白彩姑,心裡也是釋然了,不再擔(dān)心有惡鬼來使用這個玉梅樹,他甚至希望那些惡鬼都來用這個玉梅樹,以便把她們身上的那些惡念全都化解掉……
一夜無話,第二天東方剛剛微亮白彩姑就起來了,吃過東西之後,快速的整理行裝下樓。
鬼魂卡里的衆(zhòng)鬼魂,個個都是通宵未眠,白彩姑下樓時,她們?nèi)忌蟻泶蛄苏泻簟?
“這玉梅樹的幽幽光亮雖然好,但也不能不睡覺,通宵在這樹下吸取月亮精華呀!這樣下去身體受不了的!”白彩姑對上來打招呼的幾個女鬼說到。
“爺,你不知道咧!現(xiàn)在是下弦月,沒幾天就沒有月亮了,大家當(dāng)然都抓住這個機(jī)會,好好的享受一下這月亮的柔美,過幾天之後,晚上沒有月亮,大家就是想不睡覺都不行了。”邊靜子笑說:“你看,這些人人鬼鬼的,哪一個不是臉上精神煥發(fā)?我們不是不睡覺,而是站在玉梅樹下仰著臉?biāo)X!”
這樣都行?白彩姑不得不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大家覺得開心就是好事。”
說完,白彩姑整了整芝芽幫他穿到身上的消防衣,握緊槍,走出鬼魂卡外在面去了。
那金衣和尚坐過的大石頭,還依然靜靜的豎在山洞裡。
收好了石縫裡的鬼魂卡,白彩姑雙手握槍,小心的向山洞的深處走去。
山洞不但變小了許多,還變得有些彎彎曲曲的,白彩姑向前看時,根本看不到多遠(yuǎn),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這一走又是小半天的時間,也沒有看到肖正的影子,白彩姑不由的心兒又提到了嗓子眼裡來了:金衣和尚該不會是騙自己的吧?他說肖正就在這山洞裡,自己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看到她的影子呢?
正想著這事時,白彩姑忽然聽到山洞的深處傳來了嗡嗡的聲音,他愣了一下,心裡暗想:這是怎麼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diǎn)像是蜜蜂在飛?
不對啊!這麼深的山洞裡,怎麼可能會有蜜蜂?
不管它是怎麼東西發(fā)出來的聲音了,白彩姑雙手把槍握得緊緊的,小心的前行。
又走過了一個山洞的拐彎處,山洞忽然又變得寬大了。
前面呼呼的聲音也在這時變得清晰起來了。
白彩姑藉著強(qiáng)光電筒發(fā)出的光亮,看到遠(yuǎn)處有一大羣灰色的東西向著自己飛來;
也不知道這些灰色的東西是什麼動物,白彩姑看到它們遠(yuǎn)遠(yuǎn)的向自己飛過來,速度飛快,立即就勾動手裡的扳機(jī),手裡的長槍“叭叭”的發(fā)出了聲響,兩串的火苗,從槍口噴發(fā)而出,子彈向著那些灰色的東西打了過去。
白彩姑這纔想起,自己手裡握著的是衝鋒槍,而那些向自己飛過來的灰色東西,看起來個子並不大,自己用這衝鋒槍,是不可能打得對它們那些小東西的。
白彩姑飛快的把自己手裡的衝鋒槍背到身上,又把身上的噴火槍取了下來,緊握在手上,猛的一勾扳機(jī)。
一串長長的火舌,立即向那些灰色的東西竄了過去。
那些灰色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它們在白彩姑噴火槍的槍口之下?lián)鋼涞袈淞恕?
只是那灰色的東西實(shí)在有些太小了,加上山洞又很大,白彩姑手裡的噴火槍根本不可能把它們?nèi)看蚵洹?
呼呼飛動的灰色東西飛到了面前,初看到這些東西時,白彩姑還以爲(wèi)是黃蜂,但他很快就知道了,那不是黃蜂,黃蜂不但不是這個樣子,也不是這個形狀!
難道是知了?
還真有點(diǎn)像知了,也就是平時說的鳴蟬,很多的知了,就長得一身的灰色。
但白彩姑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想法:知了的身形是短的而微微有些圓,但眼前的這種蟲子,個子稍長,身子比筷子稍大一些,全身灰白色,樣子有點(diǎn)像黃蜂,又不是黃蜂,白彩姑說不清它們是什麼東西了。
這種灰白色的東西實(shí)在太多了,不停的呼呼飛動,速度又是驚人的飛快,白彩姑根本就沒法用手裡的噴火槍把它們?nèi)看蛩馈?
灰色的小東西,向白彩姑飛來,停落在白彩姑的身上。
白彩姑立即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劇痛,痛得他眼淚橫飛而下。
“不好,這東西會咬人!”白彩姑的心裡,幾乎是瘋狂的叫喊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了,自己的身上穿著厚厚的消防衣,這種消防衣不但厚而且不透氣,就連手指一樣大的馬蜂,毒刺都插不到衣服裡面,這種灰色的小東西到底是何物,竟然能隔著這麼厚的衣服咬人?
身上到處都在發(fā)出劇烈的疼痛,白彩姑只用手拍了兩下就放棄了:被咬的地方太多了,根本不是雙手能夠拍打得過來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快點(diǎn)逃!
白彩姑想了一下自己剛走過的地方,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於是只能轉(zhuǎn)身快速的向後跑動。
跑步的最快速度是逃命的時候,極有可能超越跑步運(yùn)動冠軍!白彩姑轉(zhuǎn)身向後跑兩分鐘,那些灰色的東西沒有再追上來了,就連那些灰色動物飛動時發(fā)出的呼呼的聲響,也變得遠(yuǎn)了,有些聽不清楚。
但身上還有很多那灰色的小東西在咬著白彩姑,白彩姑雙手連連揮動,把還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灰色小東西全部打死。
手上戴著的手套有些粘乎乎的,白彩姑向手上看去時,立即就嚇了一跳:把那些灰色小東西打死後的手掌上,全是紅紅的鮮血,白彩姑自己的鮮血;
白彩姑心裡一怔:這些灰色的小東西,吸人血!難怪剛纔自己覺得那麼痛!
這東西該不會是蚊子吧?想到這裡時,白彩姑的身上顫了一下:若這東西是蚊子,那自己豈不是防不勝防?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
不對,天下哪會有這麼大的蚊子?要是天下的蚊子都這麼大,動物早就全被咬死吸乾血液了,哪裡還會有人能活得下來?
白彩姑越想越覺得這灰色的小蟲子不會是蚊子,但不是蚊子又是什麼動物呢?天下會飛的動物除了蚊子,白彩姑想不出哪一種飛蟲是吸人血的。
被灰色小蟲咬過的地方,又痛又癢,一點(diǎn)也不比被咬時輕。
劇烈的疼痛,不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退,而是越來越嚴(yán)重,越來越痛,沒多久,白彩姑的頭腦開始有些迷糊了起來,手腳還莫明其妙的胡亂抖動。
“不好,我好像是中毒了,看這樣子,好像是快要死了。”白彩姑心裡驚呼,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口乾脣裂,全身都在無意識的亂動,頭腦裡暈乎乎的,眼睛也快要睜不開了。
找了一個石縫,白彩姑快速的把身上的鬼魂卡拿了出來,放進(jìn)石縫之中,身子一歪,人進(jìn)了鬼魂卡里去了。
鬼魂卡里,衆(zhòng)女鬼還在院子中的玉梅樹下閒坐著,一看到白彩姑踉踉蹌蹌的進(jìn)入鬼魂卡里來,全都大吃了一驚,不約而同的向著白彩姑衝了過來。
“不好,爺要暈倒了,塞娜魯秋蘇,快把爺背到芝芽的房間裡去。”才女大聲的叫喊。
二話沒說,塞娜魯秋蘇一彎腰,把白彩姑背到了身後,向樓上的芝芽房間快步跑去。
白彩姑人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全身都在痛,而且是鑽心的痛,他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冷。
很快就到了芝芽的房門前,塞娜魯秋蘇也不出聲了,飛起一腳,把芝芽的房門踢開,衝了進(jìn)去,把白彩姑放到芝芽的牀上。
芝芽正在看電視,看到白彩姑忽然被背了進(jìn)來,人都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嚇得整個人都沒有了主意了,不但嘴裡不知道該說怎麼好,就連兩隻手也不知道該向哪裡放纔好。
跟在塞娜魯秋蘇後面跑的吉吉浩尤美,一到芝芽的門口,立即站住了身子,很專業(yè)的把身後的女鬼們?nèi)紨r住,只讓才女、園聯(lián)浩尤美和邊靜子進(jìn)入芝芽的房間。
“爺,你這是怎麼啦?剛纔出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什麼地才一下子的功夫,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園聯(lián)浩尤美蹲到牀前,雙手拉著白彩姑的一隻手,臉上已經(jīng)是一臉的眼淚了。白彩姑張了張嘴,想說一句話,嘴裡卻沒有聲音,只有嘴脣在動著。“邊靜子,爺看來快要不行了,你快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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