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好卻不是回家,而是帶著滿哥來到了醫院,在路上陳好告訴滿哥,上次她帶回香港的那磁盤是假的。
“假的?”滿哥一懵,“你指的是從謝傑偉手裡拿到的磁盤是假的?是不是你不小心弄錯了?”
陳好沒有回答,卻次白了滿哥一眼,滿哥這纔想起肯定是剛纔那句話得罪陳好了,白得也是,陳好是一個少女警察,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了,一想到少女警察,滿哥滿哥就聯想到了曾經在警察大學樓頂上追殺自己的劉豔伶,想到這裡,滿哥含蓄的笑了笑,陳好問滿哥笑什麼,滿哥也不回答,只是白了陳好一眼。
“你白什麼白?”陳好嘟著小嘴巴問道。
“你白什麼我也白什麼。”滿哥的眼睛在陳好的身上轉了一個圈,腦海裡幻想著將她這身“雞毛”去掉將是什麼樣一副畫面呢?要是娶這樣一個尤*物作老婆不知道是幸福還是悲哀,想到老婆滿哥突然想到警察大學校長楊彪的老婆,他那奇怪的內人,那女人挑恤的眼神。
瀏陽河,周林鵬給自己留到到底是什麼啞謎?如果劉新建表示和楊彪分別表示瀏陽河中的瀏和陽,那楊彪的所謂愛人是不是就是那個河呢?如果是,既然三個人是一起的,關係那麼好,她爲什麼要把楊彪給殺了呢?
滿哥突然決定重新去楊彪的住所一趟,連拜拜都來不及對陳好說,攔住一臺的士就走了,這讓陳好很是生氣,這年頭的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猴急呢?
其實滿哥之所以這麼猴急,是因爲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楊彪家留有指紋和菸蒂,事情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楊彪的案子怎麼弄的,如果不先和警察去說清楚,這些就是鐵證,那自己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再說既然那個女人在樓上呆過,自己肯定可以從那裡找到些蛛絲馬跡的。
想到這裡,滿哥顧不上陳好,趕緊攔臺的士到肖芳那裡換上了那套警察局長的衣服,並把那支撿來的槍藏在衣服裡,然後一路小跑往楊彪家跑去。
還好,現場一點都沒有動,滿哥將一樓的印跡擦掉,將菸蒂放進嘴裡,嚼碎。剛走上二樓,想查找那個女人留下的痕跡,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警笛聲,而且是朝這邊開來的。
想走都來不及了,警車很快開到了別墅下面,幾個警察從車裡跳了出來,然後聽到捶門的聲音。
滿哥趕緊走下樓去,將門打開,警察很快衝了進來,對滿哥說:“接到報警說這裡發生了人命案,所以過來查看一下!”因爲看到了滿哥身上的這套衣服,所以很是客氣,弄不明白這傢伙什麼身份,瞧這衣服上的官職還不小呢?難道這個案子驚動了上層的人?
滿哥指了指伏在茶幾上血液都已經變黑了的楊彪,一個警察連忙走了過去,用手指放在他的鼻子裡試探了一下,又翻開了他的眼睛看了一下瞳孔,然後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死亡。
按照程序,滿哥需要到派出所去錄份筆錄,但這個容易,滿哥隨意編了個理由,說自己只是隨便經過那裡,發現那裡大門洞開就走了進去,誰知道看到已經死亡的楊彪,於是擰起槍支衝到樓上,這時候警察來了。
滿哥隨意簽了個名字,說自己忘記帶證件,警察們當然沒有爲難他,怎麼說也是穿警察制服的。
滿哥簽完字正準備出去,一個警察趕緊走了過來說您要去哪裡,我開車送您,滿哥心裡暗笑,今天這身衣服還真沒有穿錯,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當官,又有那麼多當官的腐敗,原來當官的感覺真的爽,全對自己溜鬚拍馬的,那感覺確實爽??!
滿哥微笑著走出交警辦公室的大門,這時候一個提著文件袋的傢伙和滿哥擦身而過,快速的朝隊長辦公室走了進去。
那個警察到車庫取車去了,滿哥站在路旁伸了個懶腰,突然想起肖芳還說過在等自己回去呢?這個小女孩子,很有趣,是賢妻良母的料,自己換了幾次衣服一句多話都沒有說,這年頭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少見了。
回去?哈哈,滿哥的腦海裡浮現一個美景:柔和的燈光下,睡美人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裙,美妙的身材若隱若現,上帝啊,你太寵愛我了!想著情滿哥不自禁的露出了齷齪的笑容。
這時候從裡面快速走出五六個警察,滿哥想現在的警察就是客氣,自己也不過是偶爾經過,還搞這麼多人來歡送自己。
滿哥轉過身來朝幾個警察揮了揮
手,表示不要他們送了,幾個警察卻突然加快了步伐,朝滿哥衝來過來,滿哥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就被幾個警察弄翻在地,手腳都被鉗制住了,那個看樣子是頭頭的傢伙很快從滿哥的口袋裡翻出了那把手槍,擰在手裡望了望,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放進一個塑料袋子裡,對另外幾個警察揮了揮手道:“帶走!”
以下的程序就沒有那麼客氣了,滿哥被強制押坐在一把審訊椅子上,雙手雙腳都被戴上了手銬,這派出所的東西不多,就是手銬多,也不知道一個派出所要那麼多手銬幹什麼?滿哥隨便望一眼,就在這個審訊室的角落裡發現了至少十把手銬,你別說這手銬質量還挺好,有些估計在角落裡放上了好些年,灰塵都一大把,但是依然看不出生鏽的跡象。
“說!你到底叫什麼名字!”說這話的是一個胖子,聲音大得很,幾乎可以把人的耳朵的炸聾,而且他離滿哥很近,很久了滿哥都還覺得自己的耳朵裡嗡嗡的響。
“滿哥!”滿哥回答得很乾脆。
“滿哥?哈哈!”這個警察不幹了,一把抓住滿哥的脖領子,惡狠狠的道,“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鑽進火箭被燒沒了的刑警隊副隊長滿哥!”
“放手!”滿哥將眼睛瞪得比牛的還大,原來瀏陽豆豉也是可以膨化的,他使勁的望著這個警察,可惜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固定了起來,要不然還真恨不得扇他兩個巴掌,再踢他個終身不得zuo*愛,媽的,一羣狗屎,纔開始就有刑訊*供的苗頭,真不知道中央的文件學習了沒有。
“不放又怎麼了?”那個警察雖然這麼說,但是明顯沒有剛纔抓得緊了。
“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滿哥的聲音不大,但是還是把那個警察給嚇了一跳,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真有來頭吧,抓著滿哥脖領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放了下來,然後還替滿哥拉了拉衣服,滿哥這才滿意的朝他笑了一下道,“小夥子,脾氣放小點對你有好處,工作時注意工作態度,共產黨的天下是講理的。”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爲什麼不老實?”那個警察的聲音明顯沒有剛纔大了。
“我再重複一遍,我叫滿哥,而且就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滿哥!”滿哥說完盯著這個警察的臉,他還真想看看別人聽到自己復活是的表情,此刻他完全把鍾大山要他當臥底的事情給忘記了,其實,鍾大山並不是要滿哥真正的當什麼臥底,而是有別的原因,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哈哈!”那個警察大笑了幾聲道,“你小子是在香港文學城中文網寫玄幻小說的是吧?你是都市重生的小說看多了是吧?你小子有本事現在就給我回到1945年去,把那些投降的日本鬼子殺得一個不剩啊,免得放他們回去不知好歹又禍害千年!”然後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知道了,你小子是看了今天的報紙,有人借野人事件說滿哥還活著你就借題發揮是吧?我們是什麼,我們是人民警察,我們相信科學,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
“這個你可以不相信,沒有人強迫你!”其實滿哥也是個唯物主義者,這事情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打死他也不肯相信,可是偏偏讓自己給碰到了,這個問題再糾纏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問道,“你們憑什麼把我抓回來,還給拷起來,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要承擔什麼樣的法律責任?”
“法律責任?哈哈!”滿哥真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有狂笑癥,似乎什麼事情都要那麼哈哈幾下,只聽到他道,“跟你一個殺人犯談什麼法律責任?我怕你是腦子進水了!說,你爲什麼要殺害楊彪校長?”
“什麼?”滿哥頓時渾身一顫,眼睛瞪得比馬的都大,“你說我殺害的楊彪校長?”
“你小子別跟女人一樣用那大眼睛來裝無辜,我們不信那一套的!”那個警察再次用那種惡狠狠的口氣對滿哥道,“實話告訴你,小子,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黨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不對,剛纔說錯了,現在你只有坦白這一條路了,趁著現在沒有立案,我們可以把你寫成投案自首!”
“誰給寫成他投案自首???”說話間只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衆人連忙回頭,只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刑警支隊的隊長瞿振奮。
瞿振奮,男,三十歲左右,一米六左右的身材,單瘦,面型猥瑣,如果不是穿著制服,很容易讓人覺得是一個鄉
下的糟老頭。別看他長得不怎麼樣,可懂得溜鬚拍馬,在官場也混得如魚得水,聽說這次警察局長候選人中他排在第一位。
這傢伙是刑警隊隊長的,這麼晚了怎麼跑派出所來了?。?
衆警察連忙站起來,點頭哈腰的道:“瞿隊長,您怎麼來了?”
這個瞿振奮二話沒有說,將一張照片丟在滿哥的面前,滿哥用戴著手銬的手指捏起來一看,臉色頓時變了。
這張照片上,滿哥隔著防盜門,怒氣衝衝的用手槍指的楊彪的腦袋,手指就扣在扳機上,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不用說,肯定就是剛纔自己在楊彪校長家門口被人給偷拍的。
滿哥的第一個反映就是被那個女人給耍了,腦海裡浮現那個女人臨走時對自己將拇指朝下的表情,滿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看不出是得意還是失望的微笑。
“還笑!”那個大嗓門警察看到滿哥的表情,忍不住大喝一聲,“死到臨頭了,還笑!”
瞿振奮連忙制止,裝成一個老好人的樣子望著滿哥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我以一個刑警大隊長的名義向你保證,只要我們能夠辦到,我們一定幫你辦到。”那口氣就像滿哥要被馬上執行死刑一樣。
“能問一個問題嗎?”滿哥微笑著看著瞿振奮道。
“請說!”瞿振奮還是裝出一副很有風度的樣子。
“這些照片是怎麼得來的?”滿哥也會裝,嘴角露出的依然是那種迷死雌狌駱駝的微笑。
瞿振奮也用同樣的微笑望著滿哥,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滿哥也是個警察,有些事情他還是明白,需要保密。於是換了個思路,化被動爲主動,問道:“是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送過來的?”
“不是!”瞿振奮回答的很乾脆,“本來這是違反紀律的,不過看在我們以前是同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不是少婦,而是一個大約五歲的孩子!”
五歲的孩子?滿哥第一的反應就是今天下午和少婦一起出現在綁架現場的那個孩子,如果是那麼個孩子,那麼就可以肯定是那個少婦指使的,少婦要做什麼無可厚非,但是爲什麼把一個幾歲的孩子也牽涉進來呢?再說自己跟那個少婦一無殺父之仇,二無奪夫之恨,她爲什麼自己殺了人還要嫁禍到自己頭上呢?
滿哥的嘴角再次露出微笑,那種幾乎讓在場男人都昏迷的微笑,他站了起身來,道:“我可以肯定相片肯定不只有一張,肯定還有幾張特寫,譬如我的臉譜和我手上槍支的特寫,對吧?文大隊長!”
“沒錯!”瞿振奮拽了條凳子過來,坐下,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剛纔已經進行了鑑定,我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這支手槍正是照片上的那支,這支槍是一個特警隊員今天下午在警察大學綁架現場丟失的,所以,你是一個盜竊槍支的嫌疑犯,你用槍指著警察大學楊彪的腦袋,而這個人在20分鐘後死亡,儘管他並非死於槍擊,但是你仍脫離不了干係,所以你又是一個殺人嫌疑犯,你說你叫滿哥,是市刑警隊的副隊長,是我的同事,那天我也在發射現場,我親眼見你鑽進艙門的,但是我並不否認你就是滿哥,但是你得拿出證據來,而且,就算你能夠證明你是滿哥,你依舊是一個嫌疑犯!”
“好了!”滿哥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了,於是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把筆錄拿過來,我簽字,我住幾號看守所,帶我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帶他去五號監牢!”見滿哥按完手印,瞿振奮朝警察命令道。
“老大,五號監牢可是….”一個警察欲言又止,“他還沒有經過法院審理,怎麼就…..?”
“帶下去!”瞿振奮很大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
警察們帶著滿哥上了警車,朝五號監牢開去,瞿振奮望著衆人離開的背影,點燃了一根菸,沉思了一會,撥通了一個電話。
片刻後,伴隨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一個漂亮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瞿振奮並沒有感到奇怪,只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你做得很好!”說著話的正是劉新建的“第二任老婆,”楊彪的“內人”。
“那我……”瞿振奮半蹲著腿,問道。
“你放心,只要你聽話,你在阿富汗的老婆和女兒會生活的很好的!”那女人說完,身影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