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和茅董點完菜,要完酒水,就開始喝酒吃菜。然後撇下她和小張,暗語般說起話來。朱總輕聲說:“跟上次那個怎麼樣?”茅董說:“更好?!?
小霖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也彷彿聽見背後包裡的錄音機在沙沙地響。就低眉順眼地只顧吃菜,裝作什麼也聽不懂。
茅董聲音含糊地說:“她,後來怎麼沒消息了?”朱總說:“突然關(guān)機,住的地方也沒了人。我們晚了一步?!?
小霖知道他們說的是侯曉穎。好在這些情況姐夫都跟她說了,所以他們的暗語,她全聽懂了。原來他們果真是想通過婚姻的方式,把侯曉穎套入他們的狼窩。
這幫畜牲!他們對她這樣,對我不也要如此嗎?
茅董又聲音極輕地問:“她呢?多少時間沒來了?”朱總說:“一個多星期了。馬上又要來了,拿米?!泵┒芭丁绷艘宦暋V炜偤貑枺骸八觞N樣?”
茅董點點頭說:“味道好?!敝炜傉f:“那她來了,我再跟你說。”茅董興奮地“嗯”了一聲。
小霖知道,他們好象在說單若嫺,但拿米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後面的話,她聽懂了。她畢竟不是一個渾沌未開的小女孩。單若嫺好象被茅董搞過了,所以他說味道好。她馬上又要來拿米,拿米是不是就是拿錢呢?
果真,朱總給茅董敬了一下酒,就直奔主題:“大哥,第三批款資,什麼時候撥給我們?”茅董愛昧地說:“這個,你問劉總吧,這事,我交給他管了?!?
朱總笑笑說:“他還不要請示你???你們公司又不是沒錢,我有數(shù)的。你看,我一有好東西,第一個就給你。”
茅董說:“我回去看看再說。”朱總說:“她來了,也會跟你說的?!?
小霖心頭一緊:朱總說的好東西,是不是就是指我?他真要把我獻給他?就今晚嗎?她緊張起來。
朱總和茅董有意冷落了她們一會,才顧及她們。他們先是交叉敬,茅董用酒杯敲敲桌子說:“來,張小姐,敬你一杯?!毙埦偷沽它c紅酒,喝了一口,不無諂媚地說:“謝謝茅董,真的非常榮幸?!?
朱總隨即也敲敲桌子:“來,小潔,我也敬你一杯。”小霖趕緊申明說:“朱總,我跟你說過的,我是滴酒不沾的。我就喝紅牛吧?!敝炜傉f:“行,你喝紅牛。”
接下來,小張站起來還敬茅董。小霖也就照著她的樣子,還敬朱總。然後,茅董和朱總才各自敬身邊的美女。茅董轉(zhuǎn)身盯著小霖紅噴噴的俏臉,將酒杯送到她高聳的胸脯前說:“來,美女,我由衷地敬你一杯?!焙孟笤诰此男馗?。
小霖連忙將胸脯往後縮了縮,拿起飲料杯,不卑不亢地說:“謝謝茅董?!焙攘艘豢诩t牛。
朱總跟小張象兩口子一樣隨便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包房裡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沉悶。茅董和朱總再次撇下她們,想著話題開始說話。小霖就希望他們多說話,所以緊閉嘴巴,一聲不吭。
茅董說:“我聽劉總說,工程進度和質(zhì)量還可以。”
朱總馬上得意洋洋地說:“我們朋友歸朋友,事情歸事情。工程是大事,來不得半點馬虎的?!?
“我不是吹牛,這次這個弱電工程,我們的方案是最好的,工程質(zhì)量也是一流的,絕對是互利雙贏?!?
茅董說:“我當時還有點擔心,怕你們個人做,做不好?,F(xiàn)在看來,還行,啊?這個小娘們,人長得俏,做事也不錯,算是個女能人?!?
朱總說:“她背後有人支持的?!泵┒f:“這個我知道,可畢竟都是她在操作。你又不是這方面的內(nèi)行,我聽劉總說,其實,整個事情都是她操作的?!?
朱總有些不服氣地說:“她也不是內(nèi)行,她是靠了自己的公司,還有背後的靠山?!彼娒┒€是將信將疑,進一步說:“其實,真正操作這個項目的人,不是她,而是陸總?!?
茅董看著朱總說:“不會吧?我看都是她在跑來跑去忙?!?
朱總說:“她只是一個馬前卒而已?!?
小霖聽著他們的這段對話,心頭一陣欣喜。證據(jù),多好的證據(jù)啊。她將身子往後靠了靠,感受了一下屁股後面的錄音機,心裡有些激動。
茅董停了一會,又說:“我趁這次安裝弱電的機會,在辦公室裝了一個探頭。上次,她給我建議的,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F(xiàn)在社會上,竊取商業(yè)機密的案件越來越多。探頭,就是警察。我建議你,辦公室裡也裝一個。”
小霖的心格登一沉:???要裝探頭?是她建議的,她難道就是單若嫺?那我怎麼辦啊?這個情況,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朱總說:“那你裝好後,就讓他們來幫我裝一下,錢照算?!泵┒f:“這又沒有多少錢的,至多幾千元。她說,最全最高檔的,也只有三萬多元。”
單若嫺要來,朱總的辦公室裡要裝探頭。這兩件事對小霖來說,都是極壞的消息,對她完成任務(wù)極其不利。她真想躲到廁所裡去,向鈕星星彙報,再請示他,有了這盒錄音帶,能不能作爲證據(jù)?算不算完成任務(wù)?
可她知道回去後向他彙報也不晚,就按捺往緊張的心情,坐在哪裡不動。
茅董和朱總又說了一會兒話,酒已喝了一半。慢慢地,他們開始把注意力都集中小霖身上來了。茅董頻頻轉(zhuǎn)過臉來看她,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臉蛋、胸脯和眼睛之間掃視,並不斷地給她敬酒。連朱總也撇下小張,目光帶著紅酒的顏色,在肆意地剝著她身上的衣服。
茅董見她始終不動聲色,就開始與朱總一吹一唱地演起了迷魂戲。茅董問朱總:“她叫什麼?”朱總說:“周小潔?!?
茅董說:“嗯,是一塊好材料。我認識幾個導演,都很牛必。他們一直要拉我去投資拍攝影視劇,我沒有同意。我暫時還不想涉足影視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