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哪?
這看起來其實是一句態(tài)度不是很好的話,甚至聯(lián)繫它所出現(xiàn)的場合來看,還有點威脅的意思,但是安月白聽後,認(rèn)真想了想,隨後幽幽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剛過凌晨,大概五分鐘?!痹姐懻f。
安月白擡手扶額,沉痛道:“公司早就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吧,公交車也沒了,這個時間打車也不好,我、我根本沒法回家?!?
越銘點了點頭,表示她說的沒錯,並且慶幸安月白的智商還在。
安月白惆悵的想了想,最後無奈道:“我還是回去休息室吧。”
雖然一個人的休息室也很恐怖。這麼一想,安月白又有些後悔,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越銘一聽,她既然找到了去處,那自己就沒必要管她了,於是嗯了一聲後離開了。
看著越銘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安月白更加惆悵了。
雖然不知道越銘爲(wèi)什麼會凌晨時分還會出現(xiàn)在琴房裡,但是她還是很感激越銘將自己從被鎖住的琴房裡解救出來。
只是,總裁,你走的時候,能不能將手電筒給我留下?
這漆黑一片我要我怎麼回休息室啊!
安月白站在琴房門口傻眼了。
想來之前琴房可能是停電了,所以自己狂按開關(guān)也沒有什麼絲毫反應(yīng),最終讓自己聯(lián)想到了恐怖故事,後來更是直接放棄開燈這一選項,直到現(xiàn)在安月白才恍然,之前壓根就是在自己嚇自己。
可是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從琴房裡出來,卻面臨琴房外的一片黑暗。
她要怎麼從十三樓的琴房,去往十七樓的休息室??!
反應(yīng)過來的安月白連忙朝著越銘離開的方向大喊,希望越銘能夠聽見自己的呼聲然後大發(fā)慈悲的回來看看。
然而她喊了好一會,也沒有聽見越銘回來的腳步聲,更沒有聽見越銘迴應(yīng)自己的聲音。
這讓她有些沮喪。
夜裡很冷,她又出了一身汗,不知不覺間,冷汗早已經(jīng)將衣服浸透,此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冷風(fēng)一吹,讓她打了個冷顫。
安月白雙手懷抱著胸,摩挲著手臂,緊張地在原地蹦躂了幾下,最後看著前邊一片黑暗的走廊,咬了咬牙,心說
拼了。
這大半夜的,公司估計也就她和越銘兩個人還在了。
越銘多半是因爲(wèi)公司事務(wù)加班所以才留下的,而她只是倒黴的被人算計強留在公司。
藉著微弱的光亮,她朝著樓梯的方向摸索去,走了一半後,忽然想起來有電梯她幹嘛還要爬樓梯?。?
果然是被嚇傻了!
安月白擡手狠狠地拍了拍額頭,扶著欄桿蹭蹭蹭地往上面跑。
大半夜地跑樓梯,哪怕跑樓梯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也會覺得心慌慌,尤其是安月白這種怕鬼的人,她都快嚇哭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爬上十四樓,安月白慘白著臉去找電梯,結(jié)果迷迷糊糊地走了好一會也沒有找到電梯在哪。
她急的跺腳,心裡叫自己別慌,冷靜,可這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邊忽然傳來一道尖銳的響聲,嚇得安月白驚呼一聲原地抱頭蹲下。
她一臉懵逼,不知道前邊發(fā)生了什麼,只是身體條件反射地行動了。
聽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掉下來了,而且是易拉罐一類的東西,摔落髮出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尤其是在這種寂靜無人的情況下。
安月白嚇得不敢動,只敢從指頭烽裡偷偷朝前邊看去,然後她就看見了前邊走來的越銘。
越銘手中拿著手電筒,微瞇著雙眼看著前邊蹲下的安月白,有些好笑,她又被嚇倒了?
“是貓?!痹姐懻驹诰嚯x安月白幾步遠(yuǎn)的位置平靜道:“不是鬼。”
安月白頓時鬆了口氣,見到越銘就像是見到了親人,完全不顧理智阻止的小跑到了她身邊,可憐巴巴地說:“總裁,我們打個商量,借一下我手電筒吧?”
越銘有些驚訝道:“你沒帶手機?”
安月白差點崩潰,“沒帶!”
越銘這下終於理解之前安月白爲(wèi)什麼那麼害怕了。
兩人在黑暗中無聲對視,幾秒後,又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響聲,安月白嚇了一跳,直接拽著越銘的衣袖躲到了他的身後。
越銘有瞬間的愣然,隨後笑著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遍說:“是貓。”
安月白結(jié)結(jié)巴巴道:“哪、哪裡……”誰家的貓竟然這麼嚇人!
“那邊?!?
越銘朝貓所在的地方指了指,然後叫了一聲:“莎莉,過來?!?
在越銘的呼喚下,安月白當(dāng)真聽見了一聲軟軟地貓叫,小心翼翼地從越銘身後探頭看過去,便見到一隻純白的波斯貓搖晃著尾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朋友寄放在這的。”越銘解釋道,頓了頓,又說:“你手機在哪?”
安月白一愣,“在休息室?!彼胫偛檬且獛е^去拿嗎,然後就聽見越銘說:“那就過去休息室?!?
接著她就跟著越銘去了休息室,順便還多了一隻貓。
鑑於之前被這隻貓嚇倒的經(jīng)歷,安月白緊跟越銘身後,就怕在她鬆懈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又冒出一隻貓來。
大晚上的就要互相傷害了好嗎!
越銘將安月白送到休息室後才發(fā)現(xiàn),休息室鎖住了。
看著鎖上的房門,安月白一臉欲哭無淚,她手機還在裡面呢!
此時的她無比沮喪,當(dāng)然也覺得自己非常的倒黴,心中還有點懊惱,責(zé)怪自己怎麼總是在越銘面前暴露自己狼狽的一面。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越銘眼裡肯定已經(jīng)降成了負(fù)值!
爲(wèi)此安月白感覺非常難過。
白色的貓兒莎莉走過來圍著她的腳邊蹭了蹭,安月白低頭看了看她,心中無奈。好歹這隻貓都有歸處,此時此刻,自己卻是連一個能待的地方都沒有。
就在她沉浸悲傷的時候,忽然聽見越銘說:“走吧。”
安月白愣住了,條件反射地問:“去哪?”
“休息室?!痹姐懻f。
“休息室?”安月白傻乎乎地說:“這裡不就是休息室嗎?”
越銘回頭看她,目光平靜地說:“是我的休息室?!?
安月白:“……”
她沒有想到越銘會這麼說,更沒有想到,自己真的會跟著越銘一起去了22樓的休息室。
安月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跑到這裡來連wifi的時候,不由感嘆命運的奇妙,沒想到自己後來的某天再次到來的原因不是wifi,而是無處可去。
越銘打開了房門,對她說:“今晚你住這裡。”
安月白忙道:“那你去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