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龐上的笑意嬌豔如花般嫵媚,天真如孩童般無邪,旁若無人的態(tài)度是她的獨特個性就如她在看一羣人演戲,而自己卻是一個人演戲。
伊杏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就是想在這條街一直走下去,不想停下。
如果她停下,無盡的迷茫與無聊就會洶涌而來將她吞噬掉,她討厭那樣,只好一直走下去。
昏黃的光芒灑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或是掉落地上或是灑在肩頭,斑駁的光芒讓世界變得殘破,頹廢的美感是任何畫家都描繪不出的美。
越言提著一盒蛋糕從蛋糕店前走出,擡眼的瞬間就看到了人羣中那個天藍(lán)色的身影。
如蝶翩飛,沿途振翅的美麗讓人甘願追隨。有些人就是這樣,你即使藏匿洶涌的人海,我也能一眼就看到。
這樣妖精一般的女子,怎能擁有那樣無邪的笑容?
這是越言對伊杏的評價,顯然在他心中,伊杏不同於林軒說的那般優(yōu)雅從容,而是像蝶一般的極致美麗的人兒。
這就是伊杏外表與內(nèi)心的區(qū)別。
伊杏只覺得人羣實在太擠,不由微微站定一會。目光隨意的看向四周,卻是遠(yuǎn)遠(yuǎn)看到前方那個黑色的身影。
A市已漸入秋,越言穿著一件黑色的薄風(fēng)衣,齊脖的亞麻色頭髮似乎又長長了些許,修長的身影配合慵懶的氣質(zhì),瞬間吸引了很多放學(xué)回家的妹子的目光。
伊杏眼神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就扯開目光,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越言鬥智鬥用,徑直隨著人羣再次往前方流動而去。
那如獵人般的視線卻一直跟隨著她,沒有誓在必得的霸道,而是一種遊戲中的玩味。
雖然多數(shù)人會覺得伊杏是個張揚而且古怪的女子,一般是敬而遠(yuǎn)之,但在有些人眼中就是無比有趣的存在,想要靠近去探究她的內(nèi)在,一點一點將她隱藏的一面挖出來。
但能不能成功還是要伊杏答不答應(yīng),在這種事上,她始終嚴(yán)守死防著。
越言那邊光明正大的看著伊杏,伊杏卻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無視越言。
那強烈的目光就算她瞎了都能感覺到,加上旁邊路過的少女一個勁地討論著越言怎麼怎麼樣。
不要被華而不實的外表給騙了啊少女!伊杏呶了呶嘴,有些遺憾的看著那些路過的少女,心裡再次暗咒越言這種死妖孽一輩子同性戀!
如果越言知道自己正關(guān)注的人兒在心中這樣詛咒他的話,肯定會斂了眉眼冷豔的說,這是典型的我得不到那麼別人也別想得到。
直到很久以後越言因爲(wèi)外表被漂亮妹子圍觀或告白的時候,搗亂的伊杏不會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而是很遺憾的告訴對方,此人是個同性戀。
然後漂亮妹子頓時黯然離去。
伊杏與越言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三米內(nèi)時,伊杏站在越言對面,璀璨的黑瞳晶亮的看著他。
那雙像是會說話眼睛讓人不自覺地陷進去,越言勾脣一笑,沒有說話,但那輕挑的笑容卻讓他看去瞬間像一位風(fēng)流俊俏的貴公子。
伊杏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周圍的少女卻因爲(wèi)越言剛剛的一笑沸騰了。
“啊啊啊!我本以爲(wèi)他是玖蘭樞,剛剛的一笑瞬間破滅了啊!”
“胡說啊,這種像跡部大人的氣質(zhì)怎麼會是玖蘭樞!”
“哈?玖蘭樞氣場明顯強過跡部好吧?”
“喂,敢說我家樞大人氣場不行?!”
“……”
於是少女們成功偏題引起了一場動漫人物擁護者的口水大戰(zhàn)。
越言壓根沒去理那些少女,目光只是專注地看在伊杏身上,當(dāng)對方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心臟猛然一顫。
伊杏朝他淺淺一笑,然後,直接越過越言進了他身後的蛋糕店。
越言:“……”
“嘿,服務(wù)員,來盤黑森林蛋糕。”
身後傳來伊杏甜甜的嗓音,還有服務(wù)員的答應(yīng)聲。這讓越言眉眼一抽,自己竟然被伊杏這女人無視的徹底。
他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再次朝蛋糕店裡走去。
“剛剛那冷笑瞬間有了手冢部長的範(fàn)有木有?!”
“是朽木白哉絕對是朽木白哉!”
“……” шшш◆ttκā n◆Сo
於是第二場動漫人物維護者口水大戰(zhàn)再次開始。
“先生,請問你還要什麼?”
先前給越言包裝蛋糕的妹子服務(wù)員紅臉問道再次回來的越言,顯然想再一次服務(wù)。
坐在窗邊嘴裡含著棒棒糖的伊杏目光頓時朝這邊看來,那戲虐的眼神看的越言一笑,音色慵懶的說道:“一份黑森林。”
接著看都沒看眼前妹子服務(wù)員一眼就朝伊杏那桌走去,看的妹子服務(wù)員心碎了,原來好男人都有女人了,實在是沒機會了啊沒機會。
伊杏不滿的看著隨意坐在自己對面的越言,纖細(xì)的五指輕敲玻璃桌面。
“你又想幹什麼?”
她和他如今可是商場上的對手,你見過將要斗的你死我活的兩個公司人員坐在一起吃蛋糕嗎?而且還是一男一女。
但這商業(yè)對手只是在伊杏自己覺得,畢竟目前的越言還不知道她的計劃,只是單純想逗這靜如魅蝶動如孤貓的女子。
“吃蛋糕。”越言簡單回答,一邊又將手裡提著的蛋糕放在了桌上。
伊杏看了一眼,咔嘣一聲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
那是她最喜歡之一的阿爾琪蛋糕啊,而且還是葡萄味的……
伊杏鼓著雙頰目光有些閃亮的看著越言放在桌上的蛋糕,然後瞬間朝服務(wù)員喊道:“再來一份葡萄味的阿爾琪蛋糕。”
俊俏的男服務(wù)員卻回頭對伊杏抱歉一笑,“抱歉客人,今天的阿爾琪已經(jīng)賣完了,如果你實在喜歡,請明天早點來吧。”
伊杏瞬間又咔嘣一聲徹底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殘渣,已經(jīng)賣完了……賣完了……
她果斷心碎了。
越言似笑非笑的看著伊杏那幽怨沉痛的模樣,覺得實在好笑,嘴角的弧度越發(fā)擴大。
他伸手將阿爾琪蛋糕往前推了推,音色清淡:“拿去吃吧。”
伊杏眨了眨眼,有絲狐疑的看著對方,但還不等越言說出不要就算了的威脅話時,伊杏快速地拿過蛋糕開始拆封。
“謝了,你真是好人。”
伊杏給越言發(fā)了張好人卡。
越言也不在意,看著她笑瞇瞇地吃著蛋糕,嘴角流露出滿足的笑容時再次覺得心頭一顫。
得到喜歡吃的蛋糕就能這麼滿足嗎?越言瞇起了雙眼,大概是因爲(wèi)這是她自己喜歡的吧,不然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得不說越言比林軒更會了解伊杏,或許也是因爲(wèi)這兩人對伊杏的目的不同,所以在瞭解對方的方法與心態(tài)上也是不同,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伊杏沒有像越言一樣思緒飄的太遠(yuǎn),她只是專注地吃著眼前的蛋糕,一點也沒有浪費,眼中璀璨似夜色星辰般耀眼的光芒中隱約還藏著什麼,讓人猜不透。
直到吃完所有蛋糕後,越言纔看著拿著紙巾擦嘴角的伊杏懶洋洋地說道:“你很喜歡吃阿爾琪?”
“嗯。”伊杏回答的有些淡然,目光撇開看著窗外,天際最後一絲光芒也隱入黑暗。
“我該走了。”她起身朝越言一笑,如貓般頑皮,“紳士就該給女人買單。”
越言輕輕挑眉,看著就那麼說完轉(zhuǎn)身乾脆離開的伊杏,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想吸引自己進來給她買單的吧?
真是腹黑。
越言也沒有急著追上去,只是悠然的買完單後空手走出蛋糕店。
看著人羣中已經(jīng)消失不見天藍(lán)色身影他忽而輕輕一笑。
這是他三個多月後第一次露出有了溫度從心底散發(fā)出來的笑容,雖然很淡,卻無疑是極耀眼的。
淡淡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渲染開去,此時的越言仿若世間風(fēng)華盛極之時,就連陡然出現(xiàn)的月光也偏愛的將光芒灑落他一身,月華如水,風(fēng)華無雙。
他站定一會便離開了,開著車消失在步行街。
當(dāng)月光滑落在在巷子前時,蛋糕店旁邊小巷裡的人兒才悠然走了出來。
伊杏回想剛纔的越言,那般耀眼奪目,如曇花一現(xiàn),卻能讓人永生記住。
“很漂亮的月光。”她笑瞇瞇地說道,不知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自己。
伊杏從小巷裡走了出來,如蝶飛舞般的美麗,在夜色下繼續(xù)遊走。
郊外的林道因爲(wèi)路燈的照亮而顯得幽靜,夜風(fēng)吹來伴著沙沙沙的樹葉響動聲,那綠色的大草坪後面是一幢精美絕倫的藍(lán)白色別墅。
漆黑的路燈上掛著的三角琉璃燈光芒柔和,越言將車停在大門前,下車的瞬間就聽到裡面院子裡秦寒的慘叫聲。
“我不就因爲(wèi)激動抱了媽咪一下,爹地你踹我數(shù)米遠(yuǎn)是想幹什麼?!”
越柯那年近四十多的容顏依舊保養(yǎng)的如三十幾的俊美青年,邪肆與清冷的氣質(zhì)並存,如高貴冷豔的公子又私風(fēng)流俊雅的術(shù)士。
這樣的越柯如今也是各家媒體爭相報道的商界娛樂頭條,他的傳奇讓後生無比崇拜。
只是這樣一個男子卻是極爲(wèi)寵妻的,對妻子的霸道就連自己的兒子也是不會妥協(xié)的。
所以越寒因爲(wèi)終於不用吃越柯做的飯菜而是落晚做的時候才激動忘了他家老子的禁忌,果斷撲上去擁抱他親愛的媽咪時瞬間被越柯踹開幾米遠(yuǎ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