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落在波光遴遴的河面之上,反射出點點的金光。
郁郁青青的河岸草地之上鋪著一張紅色的毯子,旁邊還有一長排遮陽用的大傘。在大傘下放著幾張?zhí)梢诬涢健?
“天可是真熱啊,再過幾天就要到夏天了。”阿芙蘿掀起寬大遮陽帽上的輕紗,看了看天空,藍藍的天空上沒有一朵雲(yún)彩,只有火辣辣的烈陽掛在天上。
“那你幹什麼還跟過來。”妮婭不屑地說道。
阿芙蘿微微一笑,不打算跟她置辨。伸出手比了一下遠處景物的比例,接著在自己面前的畫板上畫畫。
妮婭見那個該死的狐貍精被自己的話給噎著了,不由得意地冷哼了一聲。她轉(zhuǎn)過頭看著愁眉苦臉的歐拉,道:“不要亂動。你這一動,我又畫不好了。”
說完,她在自己的手中的畫板上氣惱地又添上幾筆。
歐拉坐在她對面的椅子,頭上連個遮陽的東西都沒有,明媚的陽光雖然不算是灼熱,但坐得時間久了,難免有些不舒服。他苦著臉扭了幾下身體,然後羨慕地看著在河邊釣魚的衆(zhòng)人。他們可以悠閒自得地聊天、喝茶,還有釣魚。
這條河裡的魚可是又大又多啊,他一直在偷偷地數(shù)著,只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jīng)看到秦那釣上來四條大魚,還有兩條小魚。
那小魚因爲太小了,而被秦那又給放走了。他有些心疼地想到:就算留下來,當個寵物也好啊。
秦那手腕一抖,再一次把魚桿甩進了水中,靜靜地看著那個浮子。
旁邊圖利阿將自己的魚桿提起來,看到魚鉤上還是空空如野,不由得皺著眉頭,抱怨道:“我真是搞不懂,你爲什麼會喜歡這種無聊的遊戲。”
秦那笑了一下,道:“老朋友,你總是這樣靜不下心來,只有靜下來心來,我們才能釣上大魚。你看又上鉤了不是?”
他說著站了起來,可以看出這次絕對是條大魚,因爲那魚桿都已經(jīng)被拉得彎了直來。秦沉著地悠起了魚桿,等悠得那條魚沒了力氣,他最後再一抖,在衆(zhòng)人的歡呼聲中,一條足足五斤足的大魚跳出了水面,落在了青草地上。
歐拉在旁邊見了,再也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歡呼著奔了過去,看到那條魚在草叢中猶自一蹦一跳地,立時和身撲了過去。雙手抱起了那條仍不斷掙扎的大魚,用力地抱在懷中。
侍從急忙走過去,接過那條大魚,放在旁邊的魚簍當中。
“歐拉!看你把衣服弄得,髒死了。”妮婭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伸手在他的衣服上用力地拍打起來,痛得歐拉嗷嗷直叫。
秦那有些心疼地看著這一幕,但看到妮婭大發(fā)雌威的樣子,也是不敢出聲。
旁邊圖利阿忍不住道:“好了,妮妮,你就放過他吧。我記得你小時候比他還要淘氣。”
妮婭一滯,看著歐拉一臉恍然的表情,不由羞怒交加,一甩手,道:“算了,我不管你了。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說完,她轉(zhuǎn)身又走了回去。
歐拉見她離開,立時高興起來。他跑到秦那的身邊,蹲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秦那釣魚,旁邊圖利阿狡猾地一笑,將手中的釣竿在歐拉麪前晃了晃,道:“你也來試試?”
歐拉大喜,伸手接過了魚竿,道:“好啊。謝謝你。”
秦那不由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這個狡猾的老混蛋,爲什麼總是這麼浮燥,這樣是釣不上大魚的。”
圖利阿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他看著遠處,笑了起來,道:“我的朋友,你錯了。我不只是狡猾的老混蛋,而且還是一個幸運的老混蛋。不用我釣,大魚已經(jīng)自己來了。”
秦那一愣,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輛紋著閃電的符號的豪華馬車緩緩馳了過來。他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道:“啊哈。這些傢伙終於沉不住氣了。”
圖利阿眨了眨眼睛,道:“我發(fā)現(xiàn)你纔是一個真正的老混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鬼主意。明明已經(jīng)知道他們這兩天會來談判,卻偏偏跑到城外面來釣魚。這一下他們想低調(diào)一點兒都不行。只好跟在你屁股後面到城外來。到不了下午,諾曼城全都就會知道,有人來向你求和了。”
秦那大笑了起來,道:“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好了,他們已經(jīng)到了,讓我們?nèi)タ纯此麄兙烤鼓芡娉鍪颤N花樣來?”
這時那輛馬車已經(jīng)來到近前,停了下來。秦那見狀,也站起來,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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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打開,一個身穿白袍,頭戴金冠的祭司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他,一臉不情願地低頭一禮,面對著宙斯神的在祭司,既使是國王也不得不禮貌對待。
那人看著他們兩人,急忙走了過來,先是莊重地回了一禮,然後大笑著分別擁抱了兩人一下,道:“我們?nèi)艘呀?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當年一提起帝國的三傑,誰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友情如鋼鐵一般牢固。”
圖利阿冷哼了一聲,道:“是啊,當初確實是這樣,可是後來某人見利忘義,早就已經(jīng)忘記他的那些窮哥們兒了。”
秦那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圖利阿。斯利普當了大祭司,事物太多,他太忙了。”
斯利普聽了兩人的冷嘲熱諷,臉上卻毫不變色。猶自笑道:“好了,兩位。帝國的兩大元老可不是什麼窮人。一位是權(quán)傾朝野,刮地皮颳得十分厲害。而另一個是領(lǐng)兵大將。我可聽說那位大將軍攻下瑞那之後,把瑞那王宮裡所有的好東西全搬回自己家裡去了,連根繡花針都沒放過。”
兩人聽了他的馬屁之後,想起以往事蹟,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兒。
那人四處看了看,道:“呃,對了。我們的小禿鷲在哪裡?他現(xiàn)在可是諾曼城的風雲(yún)人物。就連聾子都聽說了他的鼎鼎大名。”
秦那驕傲地一指正在釣魚的歐拉,道:“他就在那裡,正學了我正釣魚呢。”
斯利普看了看歐拉,只見他一臉不耐煩地拉起魚竿,發(fā)現(xiàn)鉤子沒有魚,又氣呼呼地把魚鉤扔進了水中。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秦那招了招手,讓侍從搬來了幾把椅子,幾人就在河邊坐了下來。
他們又寒喧了幾句。
圖利阿轉(zhuǎn)回話題,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皬U話少說。你就說你幹什麼來了吧?”
斯利普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直說吧。蘇拉委託我來當說客,他想向兩位求和。”
圖利阿一躍而起,道:“哈哈。那個大頭怪嬰,他害怕了。”
秦那不動聲色地看著斯利普,道:“那你的意思呢?“
斯利普嘆息一聲,這就是他不願意來這裡的原因。道:“我希望你們能和平地坐下來談談,繼續(xù)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神廟和陛下的意思。而且一部分中立的元老們也是這樣想的。”
“哼哼哼~”秦那冷笑了起來,道:“談談?當真是吃了燈草灰,大放輕巧屁。”
他霍然起身,道:“他們想刺殺我的外孫。他可是皇族血統(tǒng),而且還是擁有皇位繼承權(quán)的尤里烏斯家族唯一的後代。當他們想要刺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戰(zhàn)爭。幸得宙斯保佑我的外孫沒有事。不然現(xiàn)在我早就把他們這幫狗崽子連根帶梢全撅斷了。”
斯利普苦笑了起來,他耐心地說道:“我的朋友,你已經(jīng)完全被怒火矇住了雙眼。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這件事情,蘇拉跪在我的面前,以哈迪斯大神的名義發(fā)了毒,這事跟他完全無關(guān),而龐培……”
他高高地舉起雙手,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你以爲那麼一個心高氣傲的年青人會做出刺殺孩童,這等卑鄙齷齪的下流事情嗎?”
秦那、圖利阿兩人想起那個一頭金髮,連走路都仰頭看著天的年青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秦那眼中精光一閃,陳聲問道:“那麼這件事是怎麼回事,我的外孫被人當街刺殺可是不爭的事實?”
斯利普道:“蘇拉也嚴厲地問過他的手下,這件事情他們也是毫不知情。
秦那冷笑道:“但是那個人他手下,這是不爭的事實吧?”
斯利普苦笑著糾正道:“是他手下的手下。並不是直接聽從他的指揮。我的朋友,你要明白,像這種大事,沒有直接的指令,他們是絕對不敢?guī)殖龃巳绱竽娌坏赖氖虑榈摹!?
秦那向後一靠,冷哼了一聲。
斯利普聽出他心中有些鬆動,急忙道:“而且,他願意爲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圖利阿聞言不由擡起頭,看了看秦那。
秦那想了一下,慢悠悠地道:“比如說?“
斯利普忙道:“比如說,奧修斯那個豬頭笨蛋在西尼亞的所有產(chǎn)業(yè)將全部贈送給西斯,尼索斯會在公民大會上提出辭職。由你來提名由誰擔任保民官一職。還有其他一系列的讓步。”
秦那和圖利阿不由對望了一眼,這些條件實在是太優(yōu)惠了。除了財產(chǎn)不說,自己一方提出保民官的人選,就可以將諾曼城所有公民抓在手中,那可是一筆巨大的政治財富。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條件……”斯利普說到這裡猶豫了起來,那個條件實在是太令人難以啓齒了。
秦那冷然道:“他們有什麼條件?”
斯利普咬了咬牙,道:“你們雙方聯(lián)姻,建立牢不可破的政治同盟。讓妮婭小姐嫁給蘇拉的兒子利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