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按已經在羅生堂的樹林中伐木。
對於陳長風的事,他並未太過在意,
離開峰外峰時,他其實去找了一趟那位前輩。
可惜,過去的時候對方就被殺了。
應該是卿師姐的人。
他們人不少,似乎在做實驗。
想看看在宗門內殺其他宗門的人,是否會引來執法堂調查。
當然,哪怕被調查他們也有相應理由。
至於其他人,有的人他們沒有殺的想法,有的是意外逃了。
比如陳長風的大嬸,對方有護命法寶。
可以替死。
直接逃離了宗門。
但.
這種法寶一旦被他們凱。
怕是逃不到哪去了。
大致確定了情況,顧按便離開了。
不過他能知曉答案,那就是執法堂定不會多事。
而目前來看,一院算是安然度過一劫。
也能看出,蒼木宗成爲魔門之後,很多人行事作風都在潛移默化下改變。
顧按也不知是好是壞,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
省得也有人對他出手,試探功績堂是否真的會管。
伐木第七天中午。
顧按停下了伐木。
術法滿了。
又得回去一趟了。
回去路上,顧按在思考這次提升什麼。
如今有七情六慾篇,九霄神雷訣,日月心爐,歲辰十二星。
略作猶豫,顧按決定提升歲辰十二星。
回到峰外峰,顧按就直接提取了術法,開始提升歲辰十二星。
天罰之眼未來註定要脫離封印。
如果天女一系那邊找不到有效的封印之法,顧按只能依仗歲辰十二星。
雖然到後面可能修爲不夠,但現在可以先提升看看。
在提升歲辰十二星時。
顧按感覺自己陷入了無盡的夢境之中。
夢中他觀天象,領悟星辰變化,窺探鬥轉形成。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身的十二虛星逐漸顯現。
一百年。
兩百年。
五百年。
乃至一千年。
顧按依然觀看著星辰變化,晝夜更迭,
一千三百年。
顧按緩緩閉上眼眸。
隨後周身十二星辰開始變化。
第一顆星,攝提格亮起。
第二顆星,單亮起。
第三顆星,執徐停留在顧按跟前,隨後開始凝聚星辰力量。
最後轟的一聲。
徹底亮起。
如此,顧按方纔從修煉中睜開眼眸。
剎那之間,歲辰十二星運轉,
前面三顆星明亮了起來。
隨後,顧按伸手抓向第三顆星,
一時間,不大的第三星被顧按抓在手中。
此時顧按感覺這顆星辰封印之力很強,但是隻能封印一件物品。
最大可以封印一座小山。
比前面兩顆星辰,範圍都要大。
但封印了就無法加東西進去。
而前面兩顆星可以。
其實更實用。
「有些類似花季陽給的封印珠子。」
顧按試了下,這顆星雖然可以施展,但維持時間,頗爲短暫。
一個時辰就到極限了。
而且修爲一旦比自己強些,就可以破開封印。
如果是虛弱狀態,那封印起來,效果倒是不錯,
第八天凌晨,顧按便已經完成了提升,所以他連夜前往了羅生堂。
把看守的人都看愣住了。
師弟,不至於如此。
顧按並未在意,只是行了見面禮,繼續伐木。
直到第九天結束,他也沒捨得走。
可惜深夜就被看守的人請走了。
「師弟,不能繼續了,執法堂的人嚴格要求。」看守的人無奈的開口。
顧按太過勤奮了,而執法堂偏偏不讓他這樣。
說是這樣,有些任務方纔好完成。
顧按頗爲可惜。
最後還是離開了羅生堂。
此時他又看了眼面板。
【姓名:顧桉】
【修爲:返虛圓滿】
【狀態:氣海種青蓮,氣海生玄黃】
【術法:14/50】
【苦修:15/100】
【命運之環】
看著數值,顧按嘆了口氣。
如此想要再贊滿,也不知需要多少時間。
畢竟一個月只有三天時間才能來。
一天六點左右的苦修,三天十八點左右,想提升要六七個月。
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下。
那都已經是明年了。
聯姻人選都定下了。
如此一院哪怕繼續存在,也定然會出現一些危險。
自己實力不夠可不好護住。
顧按思索片刻,覺得也得做這方面的應對之法,
回到峰外峰。
顧按又見了赫文修,對方說最近雪櫻仙子沒有任何動態。
他還在調查其修爲。
對方這麼努力,顧按也沒有多說其他。
畢竟對方要元靈丹,多多少少得有一些貢獻。
否則白送,自然說不過去。
此時,顧按時常就是研究手中的印記。
再過幾天就是九月份。
很可能就要面對諸多神君,那時自己稍有不慎就會露出破綻。
嘆了口氣,顧按決定閱讀七情六慾篇。
讓自己心境平穩。
如果長期要進入神君殿,後續心境提升需要重視。
看來得先去買一顆靜心的丹藥,確保神殿開啓,自己心神不會出現問題。
另一邊。
天陽宗附近。
一位婦人慌張的逃竄。
邊逃邊向後看去。
似乎後面隨時會有人出現。
她用了各種法子,一路上都在逃亡。
可是始終甩不掉後面的人。
從蒼木宗一直逃亡,逃了幾天。
卻始終沒有真正的安全,她本以爲有一位長老一同前往,定然能將陳長風帶回來。
只要帶回來,那麼就能讓其成爲她的工具,
繼續爲她與她兒子帶回寶物。
本以爲此事應是盡在掌握,卻莫名的殺出一夥人。
長老死了,她也被圍攻,本來是將喪命於此。
多虧有陳長風給的寶物,讓她逃了出來一開始她還頗爲得意,可是....
完全沒想到對方再一次追來,意圖她的寶物。
這讓她驚恐萬分,只能不停的逃竄,一路上用了不少法寶,才逃到了天陽宗。
只要再給她半日的時間,就能回到天陽宗。
如此就安全了。
然而,她卻感覺對方越來越近了。
她咬牙,心疼的捏碎了一張符篆,快速遠離。
本以爲可以藉助符篆逃離足夠遠的距離。
可惜,一柄劍從高空落下。
轟隆!
強大的力量直接截斷了她去路,更讓她重創。
一瞬間,她狼狽的跌落在地,頭髮凌亂吐出一口鮮血,
旋即望向前方。
一柄長劍落下,接著一道白色身影緩緩落在劍柄之上望著她。
「前,前輩,手下留情。」陳氏跪下求饒。
她做夢也沒想到,會惹到這麼強大的人。
此時各方都追來了一些人。
卿師姐來到來人跟前,恭敬道:「方師兄,是我們辦事不力。」
「無礙,她身上有諸多寶物,追不上是正常的。」方師兄平靜的看向眼前婦人道:「你寶物倒是不少,是何處尋來的?」
眼前之人應該不是天陽宗重要之人。
但是身上的寶物連那些有一定地位的人,都不一定會有。
這件事不簡單。
看著氣質非凡的男子,陳氏低著頭道:「前輩能放我一條活路嗎?」
「你且說說看。」方師兄輕輕動了下腳下劍,長劍飛起隨後回鞘。
而方師兄則平穩落在地上,望著跪在地上的婦人。
「是,是晚輩一位親人,他有尋寶天賦,東西都是他給我的,如果前輩留下我,我定然會帶著他爲前輩效力。」陳氏立即道。
聞言,方師兄眉頭皺起:「尋寶天賦?你的寶物都是他給的?花了多少時間?」
「沒有多少時間,就幾十年。」陳氏開口說道。
方師兄平靜道:「陳長風?」
聞言,陳氏一愣,然後道:「是,是的,他最是聽我的話,只要把他找回來,我就能讓他爲前輩效力,以後得到的東西都將交給前輩。」
「你可知曉他在哪?」方師兄問道。
「在,在一院,一院執掌者不過是金丹修爲,可以隨意拿捏。
只要前輩願意,完全能讓他將陳長風放出來。
對方應該還不是很確定陳長風是否有尋寶天賦。
再拖延就很可能被發現,前輩,我願意爲前輩做事,前往蒼木宗將陳長風接出來。
屆時爲前輩尋寶,不用幾年,定然讓前輩修爲突飛猛進。」說著陳氏立即道:「我天賦平平,
此生本沒有成就元神的資格。
但是陳長風尋來了諸多寶物,丹藥,讓我修爲突飛猛進。
如今也成爲了元神初期。
若換做前輩,哪怕是成仙也不在話下。」
「看來確實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方師兄看著對方微笑道:
「知曉這件事的人多嗎?」
「就,就晚輩一人。」陳氏開口說道。
「看來是家裡還有人。」方師兄搖頭嘆息道:「我不會對他們出手的,但是盯上你的寶物的人可不僅僅是我,我選擇追擊你,而有人已經選擇調查你了。
怕是已經追到了你家了。
按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不會留下什麼活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你的東西太好了,修爲卻又太弱了。
運氣不太好,又太招搖了。
畢竟你身上的玉佩,首飾,法袍,每一件都在告知其他人,你是一個值得我們鍵而走險的人。
這麼多年都沒事,倒也讓我忌憚了一下。」
聞言,陳氏驚恐萬分,道:「不,不要這樣,求你了,我可以給出我所有的東西,這件事與我家裡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雖爲魔門,但無心滅你滿門,可惜與我一同動手的人中,有人就不是這般想了,你不該來蒼木宗,更不該如此招搖的來。
最後你不該針對一院,如果你是一院的上賓,我還真不會動你。
哪怕你的寶物很多。
好了,該瞭解的我都瞭解了,但我無法心動。
只能送你上路了。」
此時陳氏驚恐的看著眼前之人,磕頭道:「前輩,放過我,我可以做任何事,你們曾經可是名門正派,殺我就算了,爲何要尋去我家。
求你了.....
此時劍光劃過。
一瞬間,陳氏生機斷絕,元神破碎。
眼中的驚恐甚至都不曾變化。
「方師兄,不去她家搜查嗎?他們不一定已經查到。」卿師姐好奇的問道。
方師兄搖頭道:「沒有那個必要,出手是因爲這位需要死,至於其他人,就不一定需要死了。
這一家與陳長風有一些關係,我們也無法確定,是否有他交好之人。
沒必要給自己留下隱患。」
「我們需要顧忌陳長風嗎?」卿師姐好奇的問。
「從一院的反應來看,一院是要保下這個陳長風,至於是出於什麼原因,陳長風都算一院的八。
如此我們多少要顧及一二。」方師兄笑著道:
「並非什麼非殺不可的人,沒必要給自己添麻煩。」
「那我們要爭取這個陳長風嗎?」卿師姐問道,
「你說呢?」方師兄御劍升空。
卿師姐連忙帶人跟著,空中她好奇道:「如果真的如那婦人所說,確實可以爭取一二。」
方師兄搖頭:「不爭取。」
卿師姐不解。
「陳長風雖然厲害,但不一定要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那會引起諸多麻煩。」方師兄看著前方道「繼續留在一院是最好的,其次我們也無法從一院把人帶出來。
我知曉師妹如何想的,總有人會去爭奪,且一院的特殊地位遲早要消失。
完全可以謀劃以後。
可是誰能確定一院會敗呢?
到時候特殊地位依然在,我們就處於被動了。
不得不放棄。
改口恭喜對方。
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
將這個消息主動告知一院,且告訴他宗門之人可能追擊到了這些人,知曉了陳長風的特殊。
讓他多加小心。
至於陳長風我們不用爭奪,如果有需要,完全可以請顧師弟幫忙。
這樣的關係就很好。
回去按我說的去辦即可。」
卿師姐頜首。
雖然不是很理解,但還是選擇執行。
九月初。
顧按從凌晨開始就在等待。
按照血魔神君說的,神殿開啓應該是在下午。
但是他擔心凌晨開始,所以一直醒著,等待神殿開啓。
第一次參加,多少有些緊張。
尤其是他至今都不知自己是哪位神君。
如若是有人問起,自己應當如何?
只能沉默寡言了。
希望不會被說傲慢。
也儘量不會有表演的痕跡。
會被人恥笑。
一直等到中午,顧按也沒有感覺變化。
直到正午過去一些時間,他感覺到手中印記開始發燙。
心神延伸過去,就有一種吸力。
甚至得到了一個消息。
神殿開啓。
只要迴應便能直接進入。
顧按深吸口氣,選擇進入。
希望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