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練落在死士頭領(lǐng)的身上,頃刻間便將其轟飛出去,在地上狠狠地滾動了幾下,就癱在了地上不再動彈了。不過這一路翻滾過的地面都沾上了鮮紅的血跡。
另一邊,院子裡那十幾名死士也接二連三地死在了那三名黑袍人的手中,或是死在大理寺的高手手裡,但更多的還是命喪與黑袍人。
很快,院子裡的動靜也都平息了下來,那些黑衣人的屍體也迅速地被大理寺的人處理掉,又清洗了一遍大理寺。
而在這一場襲擊之中,除了表現(xiàn)最爲(wèi)突出的三名黑袍人之外,還有一名叫做林校的推丞。平日裡這位官位不高也不低的林推丞爲(wèi)人也是極爲(wèi)的低調(diào),低調(diào)到大家有時候都忘記了他的存在,低調(diào)到看上去他只是在大理寺混日子的人。低調(diào)到大家都不太清楚他的修爲(wèi)境界。
可是今夜這場亂戰(zhàn),他的表現(xiàn)與那三名黑袍人一樣出色,甚至比那三名黑袍人還有手段血腥狠辣的多!大理寺的高手親眼看到林校將一名黑衣死士從頭一刀劈到底劈成了兩半的!此時在處理完了院子裡的屍體之後,那林校竟然和那三名黑袍人一同走向了畢左的辦公室,而且隱隱的好像林校還走在了前頭!
對於那三名黑袍人,其實大家心裡頭已經(jīng)隱隱的猜測到了,雖然年代有些久遠,讓人早就漸漸淡忘了他們的存在。可在看了他們外黑裡紅的裝束以及血腥的手段之後,再加上畢左突然地變性。他們自然而然地聯(lián)繫到了那個名詞,那個曾經(jīng)讓大楚上下乃至敵國聞風(fēng)喪膽的名詞——夜血使!
傳言中,當(dāng)年大楚陛下?lián)碛兄恢衩氐牧α浚麪?wèi)夜血使!究竟夜血使有多少人,除了統(tǒng)領(lǐng)夜血使的畢左和楚君,五人清楚。而但凡是見過夜血使的人,能夠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因爲(wèi)每一次夜血使的出現(xiàn)都必將伴隨著腥風(fēng)血雨。
當(dāng)年,楚君登上帝位,夜血使可以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那一夜在宮門打開之後,夜血使殺入紫禁城,終於幫現(xiàn)在的楚君奪取了帝位。
後來,夜血使更是血濺江湖,把整個大楚的江湖打的個七零八落。導(dǎo)致如今楚國內(nèi)的江湖勢力變得十分的薄弱,甚至十幾年萎靡不振。當(dāng)時更是迫使不少的江湖勢力紛紛退出楚國。
然而,沉寂了十二年,已經(jīng)漸漸的被人遺忘了的夜血使,在今夜終於再次復(fù)出了。
不知道接下來將會是一場怎樣的腥風(fēng)血雨?
大理寺的人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四人走進了畢左的辦公室,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了一邊。
過了片刻,先前那去審訊的黑袍人和秦旭回來了。
黑袍人將一份供詞以及名單提交給了畢左,畢左看了一眼,然後將名單遞給林校,淡淡地說了一句:“去拿人吧。”
林校接過名單,什麼也沒說,默默地轉(zhuǎn)身帶著那四名黑袍人離開。
宵禁已經(jīng)開始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十幾人的人馬直接從大理寺出發(fā),身披黑袍,裡邊穿著血色的衣裳。
噠噠噠……
頻頻的馬蹄聲在安靜的街上回蕩著。
“什麼人?!”一隊正在巡邏掌管宵禁的隊伍聽聞動靜之後,立即趕來阻攔。
“鏘鏘鏘!”
在看到那身披黑袍的傢伙之後,巡防隊的人立即個個警惕起來,刀劍出鞘。在楚都裡,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哪隻軍隊是這副裝扮的。一看就是歹人。
“閃開!”可衝在前頭的林校冷冷地說了一句,速度不減,依舊打馬衝來。
那巡防隊的小頭領(lǐng)也是的惱火,竟然敢如此囂張?要知道整個楚都內(nèi),除了紫禁城裡的那些御林軍,就他們巡防軍最大!你們一夥歹人竟然還敢如此囂張?還不把你們給剁碎了?
“殺!”巡防隊的小頭領(lǐng)冷喝一聲,直接就縱馬衝著林校殺去。
“噗嗤!”
可剛一個照面,那小頭領(lǐng)手中的刀都不曾來得及斬下,他的頭顱就直接高高地拋飛了起來,一道血柱更是從其丟失了頭顱的脖子上噴涌而出!
無頭的屍體依舊抓著繮繩隨著戰(zhàn)馬奔走出十?dāng)?shù)米之後才轟隆一聲倒落!
那小頭領(lǐng)身後跟著衝過來的巡防軍頓時就被這場面給嚇到了,一時間失神。實在是他們年紀(jì)不是很大,見過的世面不算太多。駐守在這安寧的楚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頂多就是偶爾遇到些潑皮或盜賊夜晚出沒的,可那些傢伙都是被他們嚇得份,哪有他們被嚇的?
在這一小支巡防軍失神的片刻間,十幾名夜血使呼嘯而過,更是狠狠地將他們衝撞到了。五六名巡防軍被衝撞的拋飛出去,慘叫連連,都成了重傷!
看著那消失在夜色中的黑袍人,這些巡防軍也都回過神來。
“快,快報上去。”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連他們的小頭領(lǐng)都死了。說不好要是那些人想要造反的呢?雖說造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這種事情現(xiàn)實他們巡防軍遇到了,如果處理不當(dāng)?shù)脑挘线吂肿锵聛碚l都沒好果子吃。
…………
“一羣身穿黑袍的人?很是囂張兇狠?”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輪值的巡防軍副將郭建耳中。
“是的,下邊的人彙報說那些人除了領(lǐng)頭的一人穿著一身官服,其餘的都是披著黑袍,好像裡邊穿著血紅色的衣裳,很是惹眼。”彙報上來的將士只好儘可能地將更多的信息彙報上來。
郭建皺起眉頭,黑袍、血衣……突然,郭建猛地擡起頭來,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只是那驚恐轉(zhuǎn)瞬即逝。
“是他們,他們要復(fù)出了!”郭建終於想起來了,“是了,是了,是那位魔頭了。不然沉寂了這麼多年,這些人也不會突然復(fù)出。”
“將軍,那些都是些什麼人?”那彙報的將士也是精明之人,先前也察覺到了郭建臉上流露出來的驚恐,心中爲(wèi)此也狠狠地突了一下。很是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能夠讓他們這位可以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巡防軍副將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