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王晨下令,就在岸口的地方安營紮寨絕對不要去騷擾百姓們。王晨並不想節(jié)外生枝,也就沒有想著過去。士兵們在暗中佈置了一下,暫時也算是在陸地上能有個落腳的地方。王晨無所謂在地上,還是在船上。稍稍觀察了一下百姓們只要沒有動作,那麼也不需要去過多的警惕。
坐在河口上,徐善持終於出來透了一口氣。江面上微風(fēng)徐徐,驅(qū)走了夏日的炎熱。王晨躺在船頭的躺椅上,遙看著遠處的大地。她在後面看著王晨,對於這個男人的發(fā)呆有時候她很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有時候威嚴冷酷的可怕,殺起人來簡單粗暴??捎械臅r候卻又那麼簡單,吃點好的就行了。
“大人聽曲子不?”看著悠悠哉哉的王晨,徐善持覺得自己幾個人的魅力是真的沒有嗎?葉曉蓮不算絕色,秦曉婉還算是湊合,比起她們還是差一點。難道真的是因爲(wèi)平胸,所以他就沒有什麼興趣的麼?平時聊天也打擊她的自信心,感覺自己似乎真的不怎麼美。
王晨揮揮手說道:“不想聽……吵得很。”在別人看來她的曲子非常不錯,甚至有人願意一擲千金來聽,可王晨就是覺得特別的吵。
徐善持爲(wèi)之氣結(jié),可是卻只能瞪瞪眼看著王晨。他的愛好真的不錯,這纔是憂國憂民的大人物的生活態(tài)度嗎?總之她還是有點不習(xí)慣,泡了一點茶給王晨放在那裡。坐在一邊顯得她還是挺自由的……
“金陵你的家……那裡好嗎?”王晨突然問道,說起來她應(yīng)該是在哪裡長大的。
徐善持愣了一下,不知道王晨爲(wèi)什麼會這麼問:“大人……金陵是一個文人氣息很重的城市,那裡百姓們過的還不錯,不過沒有大人那裡忙碌。我們這些人看似風(fēng)光,可有時候還不如百姓們。以前我也想找個有情有義的才子嫁了,哪怕是我自己贖身都可以。當(dāng)日被那孫可望擄走的時候,妾身還打算以死相求……”說著她偷偷看了王晨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個人沒啥感覺。
“你想多了……你們秦淮有八豔,我也略有耳聞??v觀你們八人的一生,你算是福報比較深厚的。那柳如是……還有其餘人可是要慘的多。不過命運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你現(xiàn)在跟著我,說不定還會更慘呢?”王晨看著天空,星星那麼的閃耀和後世的麼有什麼區(qū)別。
徐善持愣了一下:“跟著大人也挺好的……大人對我們還很尊重,只是妾身有點疑惑,大人從不曾去過金陵爲(wèi)何對那陳圓圓情有獨鍾呢?”這是她困惑很久的問題了,秦淮有八豔誰也不服誰。這是女人之間的比試,或許在美麗上有那麼幾分千秋,可卻不會認爲(wèi)對方就是比自己好。
王晨想了一下說道:“可能是因爲(wèi)她比較圓圓……而你們比較扁扁吧?”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她的胸口,陳圓圓這個名字很是富有詩意。
這個藉口讓徐善持很難接受,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也不是那麼的平?。孔钇鸫a比起葉曉蓮她還算是出具規(guī)模了,可是她見過有些人比她的還要有規(guī)模。這位大人難道說情有獨鍾,可也不見他去找誰???按照他的權(quán)勢地位,想要什麼樣的沒有?可卻不見他有所作爲(wèi),這難道就是等別人自己上來麼?
“那麼大人怎麼不找人去贖了那陳圓圓呢?”徐善持鼓起了臉頰,他既然喜歡怎麼不去買呢?他可是非常非常有錢的,至少稍稍接觸了一下,她知道那些奢侈品全是這位大人產(chǎn)出的。還有這寶船聽說還在建造,甚至於最新的橡膠東西她也很喜歡。那種膠盆輕鬆便捷,她都可以輕鬆的擡來擡去……
王晨瞅了她一眼說道:“我?guī)致镆H她?欣賞只是欣賞,又不至於去佔有她呢?以後有機會再說,沒有機會就算了唄。這種事情那裡能去強求,有這個功夫我聽你彈琴都比去花心思來的好。”說道這裡王晨表現(xiàn)出挺累的。
一邊的徐善持突然覺得欲哭無淚,說真的她覺得自己太虧了。自己這一手高超的琴藝,在王晨眼裡怎麼就這麼的不堪呢?總之她有太多的無奈,自己最爲(wèi)得意的東西,在他的眼中簡直什麼都不是。
“你也算是好運氣的,回頭要是建奴或者流寇到了金陵,你看看你們能有好運氣?運氣好一點淪爲(wèi)達官貴人的……運氣不好的嘿嘿嘿。”回頭看著徐善持,王晨嘿嘿的說著當(dāng)前的局勢。
這話讓徐善持真的有一種幸運的感覺,在王晨這裡她也算是自由了,沒有什麼要求也沒有什麼約束。現(xiàn)在雖然有了一些任務(wù),可比起以前可是舒服的多了。總之這樣的生活她還是很滿意的,總比要被流寇抓走或者被人送人的好吧。
夜晚降臨江面上也開始有點冷了,王晨看著遠處笑道:“夜色來了……明天又是充滿希望的一天呢。”王晨起身回到船內(nèi),總感覺到時間不多了。別人不清楚大勢,王晨卻是清醒的很,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氣勢。這感覺就是想期待一件事,終於快要來的時候心跳不由的快了幾分。
次日清晨王晨換好了衣服,長沙的城池已經(jīng)可以看到了。在水面上眺望,舉起望遠鏡可以看到遠處的城池已經(jīng)戒嚴了。還是這個時代好,沒有那麼多的渡口和橋樑,王晨的寶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朝著城內(nèi)而去……
站在城頭的蔡道憲以及楊延麟也看到了,那高大的寶船隨行的十幾艘大船,這是流寇的勢力?難道不是朝廷想要攻打他們,這怎麼可能呢?可是那寶船在他們眼中只有朝廷有能力建造,不過這明顯有點信不是朝廷那些放置了很久的寶船。
一艘寶船的造價光是木材,就是需要數(shù)百萬兩。當(dāng)然如果木材不用給錢的話,這一艘船的造價其實並不貴。工人的工錢在王晨看來,大部分都是小錢。如果不是效率不行,王晨覺得一口氣弄個七八艘問題也不大。
“大人這是流寇嗎?”看著那些船隊慢慢近了,他們也看到了對面船體上的火炮。一門門數(shù)過去,這是不是太多了?。?
楊延麟也有點傻眼:“流寇都這麼可怕了?這不是朝廷的水師嗎?”流寇要是有這等勢力,他們還玩什麼直接投降吧?
“朝廷那裡還有水師?萬曆年間……自從…那裡還有水師???”有些話作爲(wèi)臣子,他們不適合說。不能隨便議論皇帝,尤其是以前的事情。楊延麟看的腦袋都大了,這個戰(zhàn)鬥怎麼打?別人依靠著水師,他們肯定沒辦法反擊。火炮只要對著他們來上幾輪,他們就可以宣告結(jié)束了。
蔡道憲哀嘆一聲:“一艘寶船建造下來,最快也要好幾年,這寶船究竟是那裡來的?看上面的船體,這絕對是嶄新的。流寇只是佔據(jù)了襄陽一年,哪怕是全力生產(chǎn)也不可能。”蔡道憲還是很清楚的,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難了。
楊延麟臉色難看:“難不成他們在武昌府那裡得到的寶船?可是武昌府那裡應(yīng)該沒有這東西啊?這些不是都是在福建那裡嗎?”總之楊延麟覺得對手的氣場太強了,他們這點人在面對那船隊就已經(jīng)有點慫了。城牆上的士兵一個個已經(jīng)有點害怕了,看得出來很多人都在哆嗦了。
場面越來越安靜了,看得出來氣氛越來越凝固了。這些人基本上被流寇到來的氣勢嚇住了,漆黑的火炮著實有點嚇人了,每一艘船上都有,可以說這個船隊上的火炮都比明軍要多的多。至於船體上有多少人,他們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
不過似乎有點不對勁,蔡道憲敏銳的看到了:“對方……人數(shù)太多了,咦?大人你看他們的服飾,這是朝廷的軍隊啊?!痹絹碓浇?,他們看到的了朝廷士兵的鎧甲,這些都是朝廷的人。
楊延麟也看了過去,臨近的寶船上面,站著幾個人楊延麟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站在船頭的不是盧象升盧大人嗎?那熟悉的神采羊毛,以及看著這邊的態(tài)度,這絕對是盧象升沒有跑了?一瞬間他有點激動了,盧大人沒有死嗎?
盧象升也看到了楊延麟,愣神的時間他也看到了楊延麟。自從被救回來之後,他在也沒有看到過了楊延麟,可他不應(yīng)該在京師,怎麼現(xiàn)在到了這裡呢?這一仗如果是他在守得話,恐怕就不需要怎麼打了?
雙方都看到了彼此,楊延麟立刻說道:“那是盧大人,打開城門……”說著他就想要下去,蔡道憲話都沒有說出來就看到他已經(jīng)跑到了下面。一頭霧水的他緊緊的跟了上去,盧大人是盧象升嗎?也只有這個人,纔會被楊延麟稱爲(wèi)盧大人,可是他不是戰(zhàn)死了?怎麼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裡,並且還帶來了這麼一支可怕的隊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