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看到沙發(fā)上正在躺著的馬麟皓,覺得特別可愛,特別的漂亮,走上前去,摸了摸馬麟皓的小臉蛋,開心的對楚一蓉說道:“沒關(guān)係的,一蓉阿姨,我可以陪弟弟玩的,弟弟好可愛啊!”
話音剛落,貝貝就拿出了自己的玩具和馬麟皓一起玩,看著馬麟皓開心的小笑容,貝貝特別的高興,現(xiàn)在自己也是當哥哥的人了。
看著貝貝和馬麟皓玩的這麼開心,一旁的楚一蓉和秦心也開心的笑了,沒想到貝貝這般的懂事兒。
好久沒有好好面對面說說話的兩個人,現(xiàn)在終於可以好好的聊聊天了,秦心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一蓉,當了媽媽之後,感覺怎麼樣啊!”秦心開玩笑的詢問著楚一蓉。
楚一蓉想了想,面帶微笑的迴應(yīng)道:“還好吧,就是挺累的,現(xiàn)在每天都要等到小麟皓睡著之後,我才能上牀睡,不過雖然很累,但是我卻很高興,累並幸福著吧!”
“那就好,作爲閨蜜的我呢?也真心替你高興。慢慢來就好了,等小麟皓再大一點,你也就輕鬆了。”秦心開心的說道。
兩個人嘮著家常,似乎這一刻她們又說不完的話,說不完的事情,而一旁的貝貝也開心的和馬麟皓玩耍著,馬麟皓在貝貝的陪伴下,小小的臉上也露出了可愛的微笑。
隔日的中午,鬧鐘就瘋狂的叫起來。
秦曉費力地睜開眼睛,看見窗簾還拉著,屋子裡黑黑的,卷著被子不願意起來。可眼睛剛閉上,想起江濤昨晚兇神惡煞地說她今天要是賴牀不起耽誤時間的話就要上滿清酷刑,立刻清醒了一大半,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爲了今天能美豔動人,至少也得讓江濤好好驚豔一下,秦曉忍痛只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便出門了去江濤家找他了。
到了他家,秦曉徑直打開房門,聽聲音,江濤似乎在他的房間裡,他大概是等了一會,就坐在窗口,手裡握著一隻鋼筆,專心致志的。
秦曉探過身子來敲了一下門,他纔看過來,起身就走過來,秦曉立刻走過來撲到他懷裡撒著嬌。
江濤穩(wěn)穩(wěn)地扶著她,她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的時候,他立刻就聞到了她身上沐浴的香氣。
他仔細地嗅了一下,攬著她沒鬆開,說道:“換沐浴乳了,哪個牌子的?”
秦曉一臉爲難的說:“打廣告有些不好吧……”
江濤這才徐徐鬆開她,表情自若的說道:“太難聞了。”
秦曉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江濤同志,你傲嬌了你自己知道麼?
她原本還混沌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虛地燒紅了臉。
江濤面色十分淡定,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過來坐。”
他的房間裡還放著一臺天文望遠鏡,她赤著腳過來就踩著他的拖鞋蹦過去看。
奈何最近天氣不好,烏雲(yún)一大片一大片的,根本觀測不到。
她看了一會就興致缺缺的,一擡手就看見他又坐了回去拿著鋼筆在寫什麼,比起剛纔的專注此刻倒顯得漫不經(jīng)心。
秦曉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挪不動腳了。
那張紙上寫了好幾個她的名字,他的字向來好看,蒼勁有力,端正又清雋。
早就知道他的字寫的特別棒,連蕭寒都誇獎過,秦曉以前的字並不好看,江濤偶爾看不下去也會監(jiān)督她每天練,後來終於不像小狗寫的了,他便也沒在強求過。
這麼想著,他們之間倒是有很多個“以前”足以她回憶。
比如以前他練字的時候,她通常喜歡坐在一邊翻漫畫書,看著裡面的劇情捂著嘴吭哧吭哧的笑,他不耐煩的看過來一眼,她就老老實實的端正坐好,等再看到好笑的地方又如法炮製。
有時候想想,雖然說江濤對她頗爲嚴厲約束,也總是也縱容的。
沒過多久,她的字就已經(jīng)算的上清秀好看了,工工整整的,說起來還真多虧了江濤呢。
她回過神,他還在寫著她的名字,一行一行,排列的格外好看。等終於寫滿一章,他放下筆,把那張紙摺好夾進了他常常翻閱的書裡,再放進書架裡。
等到他做完這一切,秦曉嘟著嘴不滿的看著他,搖著他的胳膊說道:“你看看別人的男朋友,都帶自家的女朋友去看電影吃燭光晚餐,還送花什麼的,你再看看你,把我弄到你家,把我晾在一邊,你自己練字去了,拋棄了你的女朋友,一點都不浪漫。”
江濤哭笑不得的看著秦曉以秒速竄到牆角,一臉哀怨的看著他。
他幾乎能想到她在紙上劃了一堆的小人上面寫上“江濤”三個字,然後旁邊畫坨屎啊,畫條咬人的狗啊,或者再畫一個“秦曉”在旁邊拳打腳踢。
她性子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單純的,大抵真的難過要泄憤,也只會這樣。不然便是自我折磨,吃一頓好的,睡一頓飽的,打個遊戲出去轉(zhuǎn)一圈也就好了。
一個人發(fā)泄完了,又是活力四射。
所以他總捨不得她受委屈。
江濤走過去攬著她,輕聲哄著,可是她仍然把頭別過去,就是不看他。
他鬆開她,到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木匣子來。
秦曉不識貨,可聞到那匣子淡淡的檀香,又看見上面雕刻精緻的花紋和上好的陳色時立刻就明白這是個好東西,不至於太名貴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
江濤打開小小的鎖釦,裡面鋪著一層柔滑的白色絲綢,正中間,則放著一支玉簪子,在水晶燈璀璨的光輝下光華千轉(zhuǎn),奪人眼球。
“我這次出差的時候特地拜訪了一位收藏古玉的老者,他和我蕭總有些交情,我說要送與我未來的妻子定情用,他就把這簪子給了我。”
他聲音輕柔,又是那種要魅惑人般刻意壓低的嗓音,音質(zhì)清冽。
秦曉在他說道“要送於未來的妻子定情用”時就已經(jīng)微微失了神。
她是真的沒有想過結(jié)果,雖然和江濤已經(jīng)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了,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很穩(wěn)定,可她依然還是覺得結(jié)婚並不是一個近在眼前的東西,這會他突然提出來,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江濤若有所思的說:“我好像還沒求婚。”
“我覺得太早了。”秦曉撓了撓腦袋,有些侷促的說:“雖然我在你面前還是很奔放的,可我內(nèi)心很保守的,結(jié)婚什麼的過幾年再說。”
江濤聽見“過幾年”三個字,臉都綠了。
以前他隨著蕭寒參加馬可的婚禮時深有感觸,回想起來那場婚禮,他就問她:“你看馬先生的婚禮辦的那麼隆重,可是太累了,以後我們的婚禮的話隨你做主。”
秦曉一時還有些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裡的每一個詞她都有些陌生,想了想她才說:“這些我沒什麼主意,你看著辦就好。”
他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
秦曉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在徵詢她的意見,思忖了下,點點頭,說道:“那也挺好的啊,本來什麼結(jié)婚儀式就是一個虛禮,能省下來最好了。”
江濤不做聲,片刻才接著說道:“他說了很多關(guān)於簪子的來歷,年代,價值,我都沒記住,當時看見便喜歡了,以後拿來做傳家寶也不錯。”他頓了頓,把盒子合上細心的鎖好了遞給她。
“知道你喜歡玉器珠寶,就揀好的給你。”
秦曉突然笑了起來,眼底都有了微微的溼意,說道:“你今天叫我來就特意說這些啊?”
江濤擺出一副“不然你以爲呢?”的表情來看她,然後才說:“我怕今天不表明下心意你以後一個想不開就跑了……”
他上前一步抱住她,溫香軟玉在懷,他柔聲說道:“我不能離開你,也不能失去你。”
秦曉一愣,好久才緩緩地回抱住他,試探地問道:“你在害怕?”
“嗯。”他很大方的點頭承認:“在害怕,也在心疼,是我不好,你纔會沒有工作。”
“我不太愛說這些話,但我爸說女人也是要哄的,所以我今晚來哄哄你,讓你以後可以安心地陪在我身邊。”
江濤的確是這樣一個人,很多的感情都不太喜歡說出來,相比之下“做”比“說”於他爲更容易。
尤其要對秦曉這種不感性又脫線,常常三五不著調(diào)的人說這些,他實在有些開不了口。
而且會遭遇他認真地說一句“我愛你”,她會立刻回覆一句“你腦子今天被門夾了?”這種……讓人實在性冷淡的情況。
果不其然,秦曉今晚也沒讓他失望。
她掐指算了一下,說道:“這應(yīng)該是你第二次說情話了……我覺得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不如你再多說幾句?”
他那邊沉默,她又問了一句:“你送我的這個玉簪子,我以後沒錢買吃的可以暫時當?shù)魡幔俊?
遭遇冷場。
秦曉再接再厲:“反正你那麼有能力,跟著蕭總混總是能贖回來的。”
秦曉通常是逞一時之快,惹毛江濤,過後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而且屢教不改,一條道走到黑。
這次惹毛了江濤的後果就是他嚴防死守把門鎖緊了不讓她回去……
秦曉捧著檀木盒悔不當初:“我錯了,真的錯了。”
江濤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翻著書:“哪裡錯了?”
秦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以後沒錢買吃的我就啃自己的大腿肉,打死不當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的面色這才舒緩了一些,不過還是冷睨著她:“還有呢?”
“以後我再破壞氣氛隨你處置。”秦曉一臉悲慼,這分明就是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啊,可她還不得不從。
江濤手指在書脊上輕輕地敲了敲,雖未說話,秦曉也明白他那是“還不夠,你繼續(xù)”的意思,苦思冥想的半天才疑惑的問道:“還有啥?”
江濤繼續(xù)低頭看書,語氣淡然:“今晚別回去了。”
秦曉立刻哭喪了臉,怎麼跟上課開小差回答不上問題課後留堂一樣……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秦曉奮不顧身的把盒子往他書桌上一放,跟龍捲風一樣飛快的跑過去,哧溜一下?lián)ё∷募绨蛑苯庸蜃诹怂碾p腿上。
江濤被她嚇了一跳,忙伸出手護著,不悅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