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罪的人都處理了，容易。

可要揪出他們身後的人，甚至是身後的關係網，再妥善處理善後，那可就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了。

各種問題相互牽連，引出的新問題也很多。這些東西要一一處理乾淨，就算有千機閣配合，也需要大量的時間。

“二十天。”凌子墨淡淡道，“安德順，你帶上華玄親自走一趟，去徐州見趙雲州，讓他務必抓緊時間，二十天內，朕要看到結果。”

“諾。”

“辦完事你趕快回來，別在路上耽擱，至於華玄，就留給趙雲州差遣吧。爭取，早日達成目的。”

“奴才明白。”

“行吧。”唐瑾聳了聳肩，隨意道，“既然你都把華玄派過去了，那我也再加些人手，爭取二十天內幫你把事情辦好。”

凌子墨蹙眉，“不是爭取，是必須。”

微微抿了抿脣，他又接著道，“我的人已經送來了消息，齊桓大約還有二十來日就要回來了。所以我們的底線，必須是二十日。”

“就快要回來了嗎…”唐瑾喃喃。

隨即，他又瞇了瞇眼，冷笑道，“那咱們就趁他們羣龍無首的時候，多收點兒利息，如何？”

“哦？”凌子墨挑眉，“你想收什麼利息？”

“齊桓是個老狐貍，沒錯。你母親當年是個基友手段和魄力的女子，也沒錯。齊淑雅在宮裡謹言慎行，抓不到把柄，還是沒錯。”

唐瑾得意地挑眉笑了笑，“可是齊家家大業大，總有那麼一兩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是嗎？”

凌子墨鳳目微瞇，“你是說…齊遠？”

“對，就是他！”唐瑾嬉笑道，“還是我家小師弟瞭解我，我一說，就知道是誰了。”

“呵，齊家最愛逛青樓的公子哥兒就是他，想不猜到，都難。”凌子淡淡瞥了身旁的人一眼，“說吧，你抓住他什麼把柄了？”

“喂喂喂，我說小師弟，有個事情咱們得說清楚。”唐瑾認真道，“我去青樓只是看看歌舞，聽聽小曲兒。他去青樓是去睡姑娘的！”

“我和他有本質上的區別，你別把我跟他混爲一談！”

“不都是去青樓，有區別嗎？”對於師兄的辯解，凌子墨依舊語氣淡淡。

“怎麼沒區別？！”唐瑾瞬間炸毛了，“你要是覺得沒區別，我就把你十四歲那年去青樓的事情告訴小汐瀾！”

雖然師弟是去殺人的，但既然他說沒區別，那就別怪他這個做師兄的有話直說了，哼。

不過那次似乎對師弟傷害挺大的，他生得雌雄莫辨的小師弟，還被一個醉漢當成姑娘調戲了。

當然，結果無非就是，原本的死亡名單上，多加了一個不相干人的名字。

這件事他不敢提，但師弟去過青樓的事，他還是敢拿出來說的。

師弟關心則亂，雖然什麼都沒做，但肯定還是會怕小汐瀾誤會。

“唐瑾。”凌子墨鳳目瞇成一個危險的弧度，咬牙道，“你敢告訴她的話就去，你大可以試試。”

同時，原本端在他手裡的茶盞，也應聲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