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真集，宋清歌最後還是帶走了，至於原因，當然是因爲她不想許司言每次看到那本寫真集的時候，總是自以爲是地認爲那是她瘋狂迷戀他的證據。

回去以後，宋清歌便把寫真集藏在了衣櫃的最底層，連帶著之前的女僕裝海報、紀衡專屬玩偶……

放好之後，宋清歌特意檢查了一遍，確保不會被人發現後才轉身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宋清歌坐在沙發上，頭仰起靠在沙發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幾點了？”

虛空中一道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瞬間打破了夜的平靜。

001不帶一絲感情的電子音響起【凌晨三點。】

宋清歌把頭擡起來，眉間隱約可見些許躁意，“嘖……怎麼這麼慢。”

她還以爲快早上了，結果纔過去兩個小時。

【宿主既然這麼無聊，剛纔爲什麼不在許司言家多待一會？】

“他不是學生嘛。”潛臺詞就是他早上還要上課，她不忍心影響他第二天的精神狀態。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

“……”這狗系統什麼時候學會諷刺人了。

宋清歌不說話，001也沒閒著，繼續開口【是因爲不想許司言太得意，還是因爲寫真集覺得害羞難忍？】

“……皮癢了？”

【對不起宿主，我沒皮。】

“……”

宋清歌頓了頓，突然又問，“你們系統會有屬於自己的身體嗎？”

【系統升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自由選擇是否擁有身體。】

“你還沒到等級？”

【001很早就已經達到要求了，只是覺得麻煩，所以一直沒有選擇自己的身體。】

“你就不好奇自己做個人是什麼樣子的？”

001聽著宿主這話，莫名覺得宿主實在拐著彎罵他，但他又不確定。

只能按耐下疑惑，回答宿主【不好奇，擁有身體就表示要解決吃飯、睡覺、洗澡等問題，001覺得沒必要。】

宋清歌贊同地點了點頭，“嗯，有點道理。”

一人一統安靜了一會，最後宋清歌實在無聊，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擡腳往陽臺的方向過去。

001見狀，立馬知道宿主想要幹什麼了。

於是提議道【宿主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看看書，學學習。】

“書房被鎖住了。”宋清歌沒什麼情緒道。

哦……忘了，之前宿主半夜去書房打發時間，結果不小心被顧朝發現了，導致後面顧朝直接在睡前就把書房鎖了。

還專門安了個密碼鎖，雖然對宿主沒什麼用，但宿主之後就沒去過了。

【現在都凌晨三點了，宿主出去能幹什麼？】

“隨便走走，打發打發時間。”說完，宋清歌已經來到了公寓外面。

看著宿主日漸熟練的動作，001默了。

【宿主不怕顧朝發現嗎？】

“不給我鎮定劑就別說話。”之前這狗系統還說給她鎮定劑，結果系統bug修好之後這傢伙直接耍賴，只給了她幾天的量。

要不是這傢伙還有用，此刻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001果真沒敢再說話。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街上並不是完全沒有人，有些店甚至燈火通明，裡面依稀傳來幾聲喧鬧。

宋清歌換了套簡單的短袖和熱褲，踩著一雙小白鞋無視路人打量的目光，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

經過一家酒吧的時候，宋清歌看見門口稀稀疏疏站著幾個，門口隱約可以聽見裡面喧囂、躁動的音樂。

宋清歌只淡淡地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誰知站在門口的幾個男的突然圍了上來。

宋清歌腳步一頓，懶懶地擡起眼皮，看了面前的幾人一眼，而後又掃了眼附近，“這裡不方便，換個地方。”

幾人一聽，彼此使了個眼神，臉上毫不掩飾的邪笑，“還是小妹妹上道。”

宋清歌沒說話，轉身往旁邊的巷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