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看著小溪和臘梅明白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一類人,而最有可能就是小溪真的是因爲(wèi)被迫做了這事情,臘梅就不同了,看她被拆穿還能這麼冷靜淡定,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丫頭不簡單。
越是不簡單越好,葉洛覺得能從這個臘梅身上抓出不少的線索來。想到這裡葉洛對夏沐招了招手囑咐道:“把她們兩個關(guān)起來。”
夏沐回了是揮手讓小太監(jiān)們把兩個人困了上,拉著就往外走,到了門邊葉洛卻忽然出聲叫住了他:“記得把她們分開關(guān)。”
聞言夏沐有些不解,只道是便按照葉洛的話將兩個人帶了下去,分了兩個地方關(guān)了起來。
“娘娘爲(wèi)什麼要將她們分開關(guān)呢?”待夏沐他們走遠(yuǎn)知善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葉洛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一邊的明莫看了眼葉洛回答:“咱們娘娘心善啊,一看那個叫臘梅的就不是好對付的主,奴婢如果猜的沒錯,那小溪有可能是被環(huán)境所迫才做了這種勾當(dāng),可臘梅應(yīng)該不是,娘娘說臘梅會不會就是儀妃身邊派來的人?”
聽著明莫的解釋葉洛點頭贊同,聽到她的問話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這個事情還說不好,不過不用多久咱們就可以知道了。”
知善聽了明莫的話仍然覺得沒有頭緒,皺著眉頭接著問到:“奴婢還是不明白娘娘爲(wèi)什麼要將她們兩個人分開關(guān)著?”
一邊只顧著低頭喝茶的冥兮也擡起頭看著葉洛,對於這一點她也覺得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明莫看著有些囫圇的兩個人接著耐心的解釋道:“娘娘這是怕臘梅到時候起了歹心,小溪和她一起關(guān)著會有危險。”
解釋到了這裡知善是明白了一二,只是迷惑還是有的:“那臘梅爲(wèi)什麼……”
問了一半知善忽然停了口,略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娘娘是說臘梅可能是真的儀妃娘娘身邊的人,她看到小溪出賣自己的主子心裡肯定就不高興了。這樣意思是嗎?”
明莫看著一驚一乍的知善笑著點了點頭,知善這丫頭畢竟年紀(jì)還小,爲(wèi)人又善良自然不太明白人心的險惡。
看今天臘梅的表現(xiàn)就可知,如果把兩個人關(guān)在一起真的是會出問題的,明莫看了眼淡笑的葉洛嘆了口氣道:“娘娘還是下不了狠心啊!”
葉洛聽到這話心裡一頓隨即露出苦笑:“這個叫小溪的丫頭倒是情有可原,如果我真的把事情做的那麼絕了,明莫你說我和納蘭.慧茵還有什麼不一樣的?我不想因爲(wèi)個人的恩怨把太多無辜的人拉扯進(jìn)來,仇要報恥要洗而不該做的也要記得不能做。”
葉洛看著幾個人沉思的神情又道:“人和畜生最不同的地方就在於人有理智,如果連理智都沒有了,又和畜生有什麼區(qū)別呢。”
明莫聽了葉洛的話點了點頭:“娘娘說的是,奴婢知錯了。”
葉洛笑著拍了拍明莫的手安慰她道:“你沒錯,只是咱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做讓自己良心有愧的事情。如果真的走到了有愧於良心的那一步,也許我也會狠下心去做,只是一旦做了就要用餘下的一生去懺悔!”
冥兮聽了這話擡起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葉洛,心裡卻是滿滿的敬佩,人可以善良卻不可以懦弱。
葉洛身上有著善良而不做作,在別人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底線時,有些事能放過就放過,這種不是矯情的一味想做個面上的好人,而是內(nèi)心真的強(qiáng)大到可以真的放過。
葉洛將這麼個話題放了放對著冥兮道:“上一次在同福客棧陌蘇給那個蒙面刺客用的藥還有嗎?”
冥兮擰眉想了想,葉洛說的應(yīng)該是那一種人吃了會說真心話的藥丸,對於這個她還真沒有什麼映像:“這個我沒有注意,洛姐想給這個叫臘梅的用?”
葉洛點頭道:“嗯,臘梅的表現(xiàn)你也已經(jīng)看到了,說說你的想法。”
“臘梅的表現(xiàn)過於淡定不像是一般人能刻意裝出來的,我想臘梅應(yīng)該接受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她身上的氣質(zhì)和暗閣內(nèi)一些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個臘梅武功一般。”
冥兮瞇著眼睛分析了一下臘梅給她的感覺,這個臘梅或許真的像葉洛說的只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葉洛聽了冥兮的分析心裡有了數(shù),這麼看來這個臘梅是重點的突圍對象,也許透過臘梅真的可以順藤摸瓜。
“冥兮今晚你去一趟陌蘇那裡,問他那種藥是不是還有,如果有的話拜託他能給一顆。”葉洛見過那藥丸的實力,相信給臘梅用了後效果可以想象。
冥兮應(yīng)了下,趁著夜色出宮對她來說小菜一碟,不得不說宮裡的大內(nèi)侍衛(wèi)真的是一羣草包……當(dāng)然有些人就是愛矯情。
掌燈時分福臨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承乾宮的寢殿內(nèi),葉洛放下手裡的茶書想要起身給他行禮,福臨上前按住了她的肩頭,讓吳良輔帶著衆(zhòng)人離開。
“怎麼了?”
葉洛窩在福臨的懷裡。
福臨抱著葉洛並不說話,只是眸中的清明讓葉洛有些心疼,其實不用問葉洛也知道福臨今日爲(wèi)什麼這麼的反常。
遙洙的到來使得他們還算平靜的生活起了一層小小的波瀾,葉洛知道自己心裡沒有,可福臨的心裡卻是有了太多的感觸。
遙洙不同與韜塞不同於穆染不同於靳驍赫,他是唯一那個和她曾經(jīng)走的最近的男人,既然葉洛並不這麼覺得。
“我一直都在。”葉洛回抱著福臨,不等他說話暖聲的說到。
聽到葉洛柔聲暖語的話福臨心裡一暖,抱著葉洛沒有再多說半句話,其實他知道洛兒心裡只有他,只是今日看到遙洙時他心裡莫名的有些恐慌。
葉洛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我讓人給你備了熱水快點洗洗去。”
於人而言越是愛的深就越是患得患失,這一點葉洛心裡清楚,所以能夠明白福臨這兩天來的反常。
有時候不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你的,可卻時常想要去證明的確是你的,只有證明過了纔會再一次覺得心安。就像是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老公是愛著自己的,可是還是需要時常的問一下:你愛我嗎。其實她知道你愛她,可她就是想聽。
如今的福臨同樣是這樣,既然他想要聽。而自己也是真的愛他,爲(wèi)什麼要藏著掖著的不願意說給他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