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君豪,看上去氣勢頗爲凌厲,沒有他這個年齡應(yīng)有的穩(wěn)重,反而給人一種倨傲而且氣勢逼人的感覺。
或許,這是因爲他重新大權(quán)在握的緣故吧。
至少,是他認爲自己即將重新大權(quán)在握。
“這,李先生,李大少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不能輕易轉(zhuǎn)院的。”孫仁斌稍稍一愣,然後便開口說道:“而且,李先生,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治好李大少,但我敢說,在海城,沒有醫(yī)院能比我們的條件更好,爲了李大少考慮,我建議還是讓他留在我們醫(yī)院比較好。”
“孫院長,我相信你們海大醫(yī)院是我們海城市最好的醫(yī)院,但我並不是想把我兒子轉(zhuǎn)到海城市其他醫(yī)院,我打算送我兒子去京城治療,若是京城無法治好他,我還會送他去國外!”李君豪輕哼一聲,“若是孫院長你敢說這家醫(yī)院比全國乃至全世界所有醫(yī)院都好,那我就把我兒子留在這兒,可是,孫院長,你敢說這句話嗎?”
孫仁斌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他當然不敢說這話,雖說海大醫(yī)院在國內(nèi)也能排上綜合前十,但他還不至於狂妄得以爲沒有醫(yī)院比這更好,何況,即便是一些綜合排名比較靠後的,也可能某個專科相當強大。
“孫院長,辦手續(xù)吧,我要儘快把我兒子送到京城去。”李君豪再次命令般的說道。
孫仁斌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稍稍遲疑了一下,他便轉(zhuǎn)頭看向?qū)幏玻骸皩幭壬催@件事……”
孫仁斌語氣裡那徵詢的味道很明顯,儘管按理說,李良的事情確實應(yīng)該由他父親李君豪來管,但孫仁斌還是覺得,應(yīng)該徵求寧凡同意,而他總覺得,寧凡才是真正能決定這件事的人,畢竟,寧凡不是普通人,而是有著神秘能力的非常人。
寧凡還沒說話,李君豪就已經(jīng)不爽了,他臉色頓時一沉,語氣也一下子變得不滿起來:“孫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李家的事情,你去問一個外人?”
“李先生,我是李良的朋友……”寧凡開口接上話。
“你算什麼東西?”李君豪直接打斷寧凡的話,一臉不屑的樣子,“就憑你?你有那資格跟我們家李良當朋友嗎?”
“喂,你怎麼跟凡哥說話的呢?”李豐卻不滿了,朝李君豪吼了起來。
“瘋子,我來處理。”寧凡淡淡的說了一句,卻並沒有回頭,依然看著李君豪,“李先生,我依然這麼稱呼你,是因爲我當良子是朋友,另外,我想說的是,或許別人可以說我沒資格跟良子當朋友,但你卻沒有資格這麼說,因爲,你連良子的父親這個角色,都沒有當好,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別人呢?”
其實根據(jù)資料顯示,李良跟李君豪之間的關(guān)係,其實用糟糕兩個字完全不足以形容,他們直接的關(guān)係,應(yīng)該是相當惡劣。
當然,李君豪並不只是跟李良一個兒子關(guān)係惡劣,他跟兩個兒子關(guān)係都很惡劣,而原因要說其實很簡單,就是李君豪對女人的愛好過於專一,他總是喜歡年輕的美女,只不過,女人終究會變老,而李君豪喜歡的女人變老之後,他就換一個,而李良李豐的母親,同樣是被他換掉的對象之一。
李良的母親因此大受打擊,心理受到嚴重創(chuàng)傷,然後便開始濫用精神類藥物,終於在李良才十幾歲的時候,因爲用藥過度而死亡,而隨著李良母親的死亡,也代表著李良跟父親的徹底決裂。
但那個時候,李良隱忍不發(fā),開始假裝跟李君豪親近,漸漸開始接觸李家的核心事情,而沉迷於年輕美女的李君豪,不知不覺中也開始被李良奪走權(quán)力,然後在幾年之後的某一天,李良徹底控制李家,同時開始從各種方面限制李君豪的生活,從那個時候開始,李君豪的愛好便不得不開始改變,在李良的干涉之下,李君豪已經(jīng)很難在找到年輕美女了。
據(jù)說也正是因爲李良干涉了李君豪的這種愛好,才讓李君豪跟李良真正的反目成仇。
儘管看資料的時候,寧凡就對李君豪沒有了任何好感,但資料畢竟只是資料,所以當寧凡看到李君豪帶著一個年輕美女出現(xiàn)的時候,其實,寧凡對李君豪已經(jīng)不只是沒有好感,而是有了直接的厭惡。
從李良出事到現(xiàn)在,才短短半天時間,李君豪就迫不及待的找了個年輕美女,在寧凡看來,這簡直就像是在李良面前炫耀,而且是在已經(jīng)昏迷的李良面前炫耀。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但這是我們李家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李君豪冷哼一聲,然後看著孫仁斌,“孫院長,我是病人的父親,按照規(guī)定,我要求我兒子出院,你們就只能照辦,現(xiàn)在,趕緊去辦手續(xù)吧!”
“李君豪,按理說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但我不排除你可能真的很蠢,所以,我還是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寧凡,就是昨晚剛剛把楊大智送到警局的寧凡。”寧凡語氣倏然變冷,“或許你還不知道,唐少傑也被我送進了警局,而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不想我去管唐少雄的事情,我曾經(jīng)送給他的一句話,現(xiàn)在同樣送給你,那就是,這件事,我管定了!”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但事實上,這句話,並不能用到每個人身上,比如李君豪,就恐怕不能適用這句話,寧凡甚至開始懷疑,李良莫名昏迷,跟李君豪脫不了干係,也正因爲如此,寧凡不可能讓李君豪把李良從這家醫(yī)院帶走,一旦李良被帶走,誰也不知道李君豪會對李良做什麼事情。
“什麼?”李君豪臉色猛然一變,語氣也有明顯的驚訝,“你就是那個寧凡?”
“沒錯,我就是寧凡。”寧凡微微蹙眉,看起來,李君豪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李君豪就不太可能是讓李良昏迷的那個人,因爲寧凡相信,那個人既然能讓李良在無聲無息中昏迷,而且還讓醫(yī)生找不出原因,那這個人絕對不會蠢。
而李君豪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看上去真的有些蠢,退一萬步說,其實就算李君豪真的很蠢,但如果李君豪早就在謀劃著對付李良的話,那李君豪至少應(yīng)該會知道寧凡的存在,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似乎對一切都毫無所知。
“就算你是寧凡,你也不能不講道理吧?”李君豪的氣勢明顯變?nèi)酰@然他已經(jīng)聽說過寧凡的事情,既然用強不行,那就開始講道理吧。
“原來你也會講道理?”寧凡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諷味道。
“我本來就講道理!”李君豪有那麼點羞惱的樣子,“我現(xiàn)在要送李良去京城的醫(yī)院,那邊醫(yī)療條件更好,你如果真是李良的朋友,不也應(yīng)該爲他考慮嗎?”
“孫院長已經(jīng)說了,現(xiàn)在李良不適合轉(zhuǎn)院,如果京城那邊確實有更好的醫(yī)生,那也很簡單,讓他們過來就行了。”寧凡淡淡的說道:“當然,跟你說這些也沒有意義,因爲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治好李良,所以,廢話不用多說了,帶著你的人走吧。”
“我若不走呢?”李君豪頗爲惱怒。
“很簡單,趕你走。”寧凡往前緩緩跨了一步,身上隱隱散發(fā)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儘管氣勢其實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但這一刻,包括李君豪在內(nèi),一羣人都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你想動手?”李君豪臉色微變,隨即卻是冷笑,“就你一個人?我身後可有十幾個人呢!”
“不要跟教官比人多。”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李君豪身後傳來。
“你們?nèi)嗽俣啵膊皇墙坦俚膶κ帧!币粋€女聲接上話。
“不過這種小事,就不需要教官親自動手了。”緊接著又是一個男聲。
“要比人多,跟我們比就行了。”這回又是一個女聲。
兩男兩女四個聲音連續(xù)響起,而李君豪等人都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而這一看,李君豪臉色再次一變。
剛剛還在炫耀人多的李君豪,發(fā)現(xiàn)後面出現(xiàn)了三四十個人,不僅人數(shù)是他們這邊的兩倍以上,更重要的是,這些剛出現(xiàn)的人,每個都是清一色的制服,雖然有男有女,但每個人都給人感覺相當不俗。
這幾十個人分成了四個小隊,分別由兩男兩女帶隊,而此刻,這四個男女快步來到寧凡面前,一起打招呼:“教官!”
“你們到了。”寧凡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四個人正是李四李五李七李九,他們分別帶了一隊保鏢從青雲(yún)市趕過來,現(xiàn)在倒是剛好也派上用場。
“教官,我們先把他們趕走吧。”李九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她自然認識李君豪,而且對李君豪也沒任何好感。
“也好。”寧凡點了點頭,“趕出去吧。”
“是,教官!”李九顯得頗爲興奮,然後就準備行動。
但就在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寧凡,我建議你最好別動我的人。”
【作者題外話】: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我在魯院學(xué)習(xí),白天通常要上課,我只能利用早晚的時間寫書,所以更新時間不會再固定在早上八點,我很感謝大家的支持,但對於在書評區(qū)污言穢語的,我不需要你這種讀者,你隨時可以離開!
另外,這段時間我每天能寫多少就更新多少,今天寫了三章,所以就更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