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漫明白,沈軒宇的目的,並不簡單地只是帶她參加派對。但此刻,林雪漫真心後悔,不該出來。要不然,心中的夢也就不會破碎。
不遠(yuǎn)處,沈軒宇坐在椅子上。翹著腿,一臉悠閒地注意著遠(yuǎn)處的情況。看著林雪漫被那幾名女人圍攻,沈軒宇的脣角微微地?fù)P起。只是她的反應(yīng),卻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爲(wèi),她會害怕……
劉文龍在他的身邊坐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輕笑地說道:“臭小子,你真是豔福不淺啊。那林雪漫的身材真是火辣地令人浮想連篇。我想在場的很多男人,都想將她佔爲(wèi)己有吧。”
喝著香檳,沈軒宇冷笑地回答:“是嗎?看來以後我還是把她鎖在身邊安全點。”
頂了頂他的腰,劉文龍滿是八卦地問道:“說吧,今天把她帶到這裡是做什麼。你應(yīng)該知道,黃琪琪的醋勁可不是一般的大。看到你帶著那麼漂亮的女人來,她肯定恨不得將林雪漫掐死。”
沈軒宇沒有回答,依舊悠閒地喝著酒。看到她轉(zhuǎn)身離開,沈軒宇目光森冷地回答:“那不是更好嗎。”
聞言,劉文龍張大眼睛,錯愕地說道:“該不會,你是故意的吧?軒宇,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林雪漫會被你玩死的。”
冷漠地站起身,沈軒宇沒有回答。如果可以簡單地玩死,那可就不好玩了。他要的,是看到她生不如死。除此之外,沒什麼能夠帶給他那麼多的快感。
無奈地嘆了口氣,劉文龍的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擔(dān)憂:“真是可惜了那個***~”
林雪漫想要走出會場,卻又害怕會遇到相同的情況。那些名媛淑女,不會再大庭廣衆(zhòng)下做出一些出櫃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們可以每時每刻都維持形象。站在會場的入口,林雪漫背靠著牆壁,安靜地看著某處。
這裡真是好熱鬧,屋裡不停地傳來熱鬧的喧囂聲。想必今晚排隊的主人,定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吧。只是,那有和她有什麼關(guān)係呢?按著林航經(jīng)營的那家公司來算,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但從小到大,她從未參加過任何派對,也沒有涉足上流社會的圈子。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空響起,林雪漫的身體猛地一怔。這個聲音是……“雪漫,真的是你嗎?”嚴(yán)晟俊激動地按住她的肩膀,欣喜地說道。
這個聲音,她怎麼可能忘記。嚴(yán)晟俊,真的是他?顫抖地擡起眼,卻在望著那張寫滿喜悅的面容時,只覺得心中一痛。她的晟俊哥哥,回來了嗎?張了張嘴,剛準(zhǔn)備與他說話,赫然想起目前的處境。低下頭,看著身上那裸露的肌膚,一種羞恥感油然而生。
見她沒有回答,嚴(yán)晟俊關(guān)心地問道:“雪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你今天在這?”
不行,不可以和他相認(rèn)。林雪漫忽然好怕,好怕這樣的自己,會被他看不起。別過頭,林雪漫著急地說道:“不好意思,你認(rèn)錯了,我不是你說的那人。”說完,林雪漫掙扎地準(zhǔn)備離開。
見此,嚴(yán)晟俊加緊了手中的力道,不由激動地說道:“我怎麼可能認(rèn)錯,我們倆從小就認(rèn)識了,一起長大,我怎麼可能認(rèn)錯。雪漫,文慧說你失蹤了很久,你到底去哪裡了?”
頭腦一片混亂,林雪漫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他將自己認(rèn)出。著急地推開他,林雪漫不安地說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那人!”話音未落,林雪漫一把將他推開,飛快地往前跑去。
瞧著那急速離去的背影,未有絲毫猶豫,嚴(yán)晟俊快速地追了上去:“雪漫!”
低著頭不停地往前奔跑,林雪漫的腦子嗡嗡作響。等了半年,嚴(yán)晟俊終於回來了。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勇氣說出那番表白。想到這,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裡落下。突然,前行的腳步猛地停住。林雪漫驚慌地擡起頭,映入眼中的是那張清晰的臉。沈軒宇?
注意到那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淚水,沈軒宇的眉頭不由地皺起。不遠(yuǎn)處,嚴(yán)晟俊的腳步快速地靠近。懷中的人兒一陣不安,似乎急著逃跑。見此,沈軒宇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戾。一把按住她的頭,在林雪漫驚愕的目光中,沈軒宇一把汲取她的脣瓣,粗暴啃咬著她的嘴脣。瞪大眼睛,林雪漫一時忘了反應(yīng)。
嚴(yán)晟俊錯愕地站在那,滿是震驚地看著眼前那吻得渾然忘我的兩人。只見兩人的身體緊緊地依靠著,四片脣瓣緊緊地貼在一起,難捨難分。“雪漫……”好不容易纔尋找到自己的聲音,嚴(yán)晟俊艱難地開口。
聞言,林雪漫的身體一陣顫抖。淚水更加洶涌地落下。果然,她的傷心,是因爲(wèi)眼前這個男人!沈軒宇的心中劃過狠意,放開林雪漫的脣。撫摸著那紅腫的雙脣,沈軒宇柔聲說道:“寶貝,弄疼了嗎?誰讓你太美味,才讓我控制不了。”
沈軒宇難得的溫柔,停在林雪漫的耳朵裡,更像是魔咒,令她痛苦。這下子,嚴(yán)晟俊應(yīng)該更誤會了吧?果不其然,嚴(yán)晟俊吃驚地說道:“你是誰,和雪漫是什麼關(guān)係。”
大方地?fù)е盅┞难瑢⑺昧Φ乩霊阎小V币曋难劬Γ蜍幱畹Φ匦麃眩骸八俏业呐恕R簿褪钦f,是我的情人。”
“情人!”瞳孔倏地瞪大,嚴(yán)晟俊的眼中滿是錯愕。這,怎麼會……只是爲(wèi)什麼林雪漫一點都不反抗?她的順從,似乎證明著什麼。
擡起腳步,慢慢上前一步,卻又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前行。望著那始終低著頭的小臉,嚴(yán)晟俊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雪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才離開半年,你怎麼成了沈軒宇的情人?他是快要結(jié)婚的人啊!”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嚴(yán)晟俊自然認(rèn)得。他可是a市裡赫赫有名的商場傳奇,年紀(jì)輕輕就將峰銳推向國際。這樣的他,怎麼能夠讓人不注意。纔剛回國,他便聽說,沈軒宇快要結(jié)婚的事情。但林雪漫怎麼會……
見林雪漫始終沒有開口,沈軒宇的眉眼間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握著林雪漫的那隻手,不由加大力度:“寶貝,他在和你說話,聽到了嗎?”
腰間傳來一陣劇痛,林雪漫感受到他的威脅。掙扎許久,林雪漫這纔不情願地擡起頭,淚水早已風(fēng)乾。望著那日思夜想的模樣,林雪漫只覺得心裡疼得厲害:“晟俊哥哥……”只是一個稱呼,她便無法繼續(xù)。這個名字,她喚過無數(shù)個念頭。卻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般難受。
聽到她的那句晟俊哥哥,嚴(yán)晟俊明白,這不是幻覺。“雪漫,我走的那一天,你說過等我回來,要告訴我一件事。雪漫,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嗎?”嚴(yán)晟俊眼中含著激動,深深地望著她。
想起那時的情景,林雪漫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那時她想說的是……晟俊哥哥,我喜歡你。但是這句話,她已經(jīng)沒有資格說出口。想到這幾日身體的殘破,林雪漫苦澀一笑:“晟俊哥哥,你還好嗎?在外面過得好嗎?不好意思,這段時間讓你擔(dān)心了。我很好,所以請你放心。”
注意到林雪漫的任何一個表情,沈軒宇的臉上掛著得逞的笑意。看到她的痛苦,確實是件令人興奮的事情。想必,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人吧。推開沈軒宇,林雪漫的腳步往後退去,抱歉地說道:“晟俊哥哥,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說完,不等沈軒宇和嚴(yán)晟俊回答,便迅速地往外跑去。瞧著那極快的腳步,恨不得插上翅膀。
嚴(yán)晟俊剛準(zhǔn)備追上前,便聽到沈軒宇冷冷地命令:“站住!”
回過頭,嚴(yán)晟俊平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直視著他的眼睛,沈軒宇口氣不善地說道:“林雪漫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離她遠(yuǎn)點。”說完,沈軒宇擡步朝著林雪漫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的女人嗎?心中莫名地生疼。愣在原地,嚴(yán)晟俊的眼中慢慢浮現(xiàn)出濃郁的憂傷。低著頭,嚴(yán)晟俊無力地看著地面:“雪漫,我有句話,一直想告訴你……但是不是,來不及了……”
瘋狂地往前奔跑,林雪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不停地奔跑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卻讓心中的痛楚愈加清晰。好不容易等到嚴(yán)晟俊回國,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重逢。老天,你在開玩笑的,對嗎?
砰地一聲,鞋跟猛地斷裂,林雪漫狠狠地摔倒在地。見狀,林雪漫乾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晟俊哥哥……”小小的拳頭用力地敲打著地面,林雪漫激動地喊道。悽慘的聲線,充斥著她的痛苦與無助。
不遠(yuǎn)處,沈軒宇雙手環(huán)胸,欣賞著她的崩潰。看著心愛的男人,卻又要和別的男人親吻,想必這對她而言是種折磨吧。沈軒宇的臉上掛著笑容,而那份笑意,卻未達(dá)到眼底。那一刻,沈軒宇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一抹異樣的感覺。彷彿有什麼,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