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像爆米花,總是要炒炒,才能變得更加美味。對林雪漫而言,她與沈軒宇的關(guān)係,將一步步前進。只是具體會走到什麼地步,連她自己也都不清楚。
將沈軒宇送走之後,林雪漫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回味著他的那些話,林雪漫的心不由一陣暖和。那種感覺,是令她恐懼的存在。打開手機,拉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醜陋的疤痕,林雪漫的眼中閃過異樣。“沈軒宇,爲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你喜歡我。既然喜歡我,爲什麼又要把我一步步逼向死亡。真的只是因爲,我是林航的女兒嗎?”林雪漫不停地詢問著自己。
三年前,因爲虞芳的逼迫,安雨薇死了。唯一真正關(guān)心她的家人,就這麼過世了,帶著恨意。而後來,就算林航如何不待見她,畢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卻不曾想,還是死在她的面前,間接地被沈軒宇逼死。從那個時候開始,林雪漫便成了孤兒,無親無故。而那場大火,險些又奪去她與她兒子的性命。這一切,都是沈軒宇造成的。想到這些,林雪漫的心口一陣疼痛。
打開手機,看著照片裡那一張被她隱藏起來的照片,林雪漫輕柔地撫摸著:“媽媽,我會替你報仇的。虞芳那個女人,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看來,需要找個時間,好好地會會她了。思及此,林雪漫的脣角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
新的一週,新的開始。林雪漫剛下樓,便看見劉文龍正斜靠在惹火的跑車前,笑瞇瞇地看著她。瞧見她出來,便站起身,笑著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走吧,上車。”
輕笑一聲,林雪漫這纔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坐上車子,林雪漫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不知道今天,公司裡會發(fā)生怎樣有趣的事情呢,還真是期待。
當林雪漫與劉文龍手牽著手,出現(xiàn)在鋒銳集團裡時,路過的行人紛紛朝他們投去注目。見此,劉文龍笑容滿面地摟著林雪漫的小蠻腰,而後者同樣掛著嬌笑,兩人一副甜蜜的模樣。不消半個小時,劉文龍與林雪漫交往的消息,便在公司上下傳開了。
走入外交部,林雪漫嬌笑地迎視著一道道驚訝的目光:“怎麼,不認識了嗎?”
話音未落,幾名女同事紛紛迎了上來。將林雪漫圍在中央,同事們一臉諂媚地說道:“aurora,你真的和副總在交往嗎?這是真的嗎?知道嗎,咱們公司成立這麼久,副總很少在公司裡找女朋友呢。你是怎麼拿下副總這個帥哥的?”
瞧著那一張張帶著奉承的面孔,林雪漫輕輕一笑。將視線落正黑著臉的蔡麗身上,林雪漫嬌笑地說道:“副總的眼光很高的,像某些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說完,林雪漫笑盈盈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握著拳頭,蔡麗咬牙切齒地瞪著林雪漫。沒想到,她竟然能讓劉文龍破例。想到這,蔡麗眼中的嫉妒愈加濃烈。嫉妒,可以衝昏一個女人的頭腦,釀成悲劇。
中間時分,林雪漫忽然接到文慧的電話。一般來說,文慧很少主動打電話給她,主要就是怕沈軒宇會起疑。奇怪,她這是怎麼了?握著手機,林雪漫走到一處沒人的角落,這纔將電話接通:“文慧,怎麼啦?”
聽到聲音,文慧著急地說道:“雪漫,我聽說你和劉文龍交往了?不是要接近沈軒宇嗎,怎麼會……”
瞧著文慧緊張的樣子,林雪漫輕柔一笑。想象著文慧的神情,林雪漫笑著寬慰:“別緊張,我自由打算。和他在一起,只是爲了實施其中一個目的。別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見林雪漫這麼說,文慧這才放心了一些。“對了雪漫,昨天你說沈軒宇和小逸通過電話了?怎麼樣,他有起疑嗎?”想起另一件事,文慧擔憂地說道。文慧是鮮少知道小逸存在的人。
握著手機,四處查看了下,林雪漫這纔回答道:“沒有,他以爲是我和謙浩的孩子。好了,先不說了,回去再聊。”結(jié)束了與文慧的童話,林雪漫這才重新回到辦公室裡。
確定她離開後,蔡麗這才從隱秘處走了出來。看著她的背影,蔡麗的眼裡閃爍著仇恨,隨後奸詐地笑著。
總裁辦公室裡,沈軒宇與劉文龍迎面而坐。劉文龍的臉上掛滿了笑意,而沈軒宇卻是陰沉著臉。瞧著他的神情,劉文龍嬉笑地說道:“怎麼啦,那麼嚴肅?”
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沈軒宇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骸澳愫退娴脑诮煌鶈幔俊痹缟侠u剛進公司,就聽到員工都在小聲地議論著關(guān)於林雪漫與劉文龍的戀情。當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本是要找林雪漫確認的,卻還是忍住了。
沒想到沈軒宇特地找他過來,竟是爲了這件事情。上下打量著他,劉文龍打趣地說道:“軒宇,你該不會也喜歡上aurora吧?我們倆應(yīng)該不會,喜歡上同個女人吧。畢竟,咱倆的喜好不同。”
沈軒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你瞭解她嗎?她有過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孩子。”
驚訝地張大眼睛,劉文龍的眼裡寫著錯愕。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瞬間之後,劉文龍卻恢復(fù)了笑容。“那也已經(jīng)都是過去的事情,既然我決定喜歡她,那就喜歡她的全部。軒宇你知道嗎,aurora是第一個讓我想穩(wěn)定下來的女人。這一次,我是認真的。”劉文龍淺笑地說道。
算算年紀,他也老大不小,確實應(yīng)該找個女人成家。只是這些年縱情花叢,卻並沒有那個讓他砰然心動的女人。而林雪漫的出現(xiàn),改變了他的想法。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沈軒宇的眉頭蹙起。第一次聽到他說出這句話,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掙扎。“你真的,喜歡她?”沈軒宇開口問道。
靠在沙發(fā)上,劉文龍微笑地回答:“至少,我想要真心地愛上她。”雖然目前,還沒到達愛的地步。
沒有看向他的眼睛,沈軒宇的眼中閃過一道情緒。見此,劉文龍像是明白什麼,笑瞇瞇地說道:“軒宇,該不會你也喜歡上aurora吧?你會那麼瞭解她的情況,想必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你是把她當做林雪漫了,是嗎?軒宇你應(yīng)該清楚,她是aurora,不是林雪漫。”
又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沈軒宇的眼中帶著一抹鬱悶。爲什麼所有人都要告訴他,她不是林雪漫。見他沉默,劉文龍打趣地說道:“咱們倆多年的兄弟可不要因爲一個女人而鬧翻。要不然,這感情太脆弱了。”
聞言,沈軒宇的眉頭再次蹙起。“如果我愛上,絕對不會放手。”沈軒宇堅定地說道。對於自己愛的人,他不會主動退讓。
站起身,劉文龍笑靨如花地回答:“好,我也不會放手。到時,咱們倆可以一較高下。單是想想,就覺得好興奮啊。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我和你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你贏,還是我贏。好啦,我先走咯。等你真正喜歡上的時候aurora之後,記得告訴我。”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劉文龍轉(zhuǎn)身離開。
劉文龍離開之後,沈軒宇自言自語地問道:“我真的只是把她當做林雪漫嗎?”
與此同時,劉文龍心情愉悅地走到外交部。一看到他,同事們紛紛朝著林雪漫擠眉弄眼。疑惑地看向大門,林雪漫嫣然一笑。起身走出,靠在電梯旁,林雪漫輕笑地說道:“怎麼在這個時候過來找我,有事?”
伸出手,不在意別人目光地摟住她的腰。兩人的距離相當?shù)亟瑒⑽凝垑男Φ卣f道:“你不乖哦,怎麼沒告訴我,你結(jié)過婚,還生了個孩子。”
不用猜,一定是沈軒宇告訴他的。看來,這兩人的關(guān)係真夠鐵的。仰起頭,雙手環(huán)胸,林雪漫笑著反問:“所以你生氣,想要分手嗎?如果只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分吧,我無所謂。”說完,林雪漫起身準備離開。
快速地摟住她的腰,從身後將她抱住。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劉文龍低低地說道:“生氣了嗎?我只是說說而已。不過你這話真?zhèn)耍辽賾?yīng)該挽留幾句。卻沒想到,只是一句我無所謂……”
放軟身體,靠在他的身上,林雪漫低笑地迴應(yīng):“因爲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分手。你,不是個有始無終的人。”
訝異於她的肯定,劉文龍?zhí)袅颂裘迹闷娴貑柕溃骸盃懯颤N這麼肯定?看來,你很瞭解我。”說完,劉文龍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口。
耳朵傳來癢癢的感覺,林雪漫嬌媚一笑:“女人的直覺,這個回答你還滿意嗎?”
緊了緊手臂,劉文龍放低聲音,沙啞地說道:“aurora,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你是第一個,讓我有心動的女人。”
轉(zhuǎn)過身,迎視著他的眼睛,林雪漫魅惑地朝著他放電:“這是我的榮幸。”
就在這時,電梯滴地一聲響起。沈軒宇隨意地擡起頭,卻在看到她與他親密的畫面時,身體一頓,帶著醋意的情緒,慢慢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