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馨，你快來馨夢，出大事了！”手機那斷裴媛媛聲音急切，田小馨沒有多問，立刻伸手招了一輛的士，對師傅說，“馨夢培訓中心！”

十分鐘後。

遠遠地，就見馨夢大門口圍滿了人羣，旁邊停了120和110的車，發生什麼事了？

田小馨急忙小跑過去撥開人羣，就見一個蒙著白布的擔架擡了出來，地上一攤觸目驚心的血，人羣在議論紛紛！

裴媛媛看到她來了立刻走上前，田小馨急問，“怎麼回事？怎麼死人了？”看著地上的那攤血，田小馨往樓上望過去，五樓有一扇窗在大開著。

那是馨夢培訓室的一個樓層。

裴媛媛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說，“周佳明，十九歲，在校大學生五分鐘前從那裡跳下來，當場死亡。”

大學生跳樓？

田小馨剛想說什麼，裴媛媛忙拉住她就往馨夢大門走，低聲說，“記者來了，你趕緊上樓不要下來。”

記者？

田小馨往身後望去，就看到一大羣記者拿著攝像機正往這邊急匆匆地跑過來。他們都想第一時間採訪到馨夢的負責人，爭取上當天的新聞頭條熱搜榜。

田小馨不及轉身，記者擁簇而來，雖然不知道誰是馨夢的負責人，但見穿黑色工作服的老師都圍著她，就確定她在馨夢職位高過那些老師，便將她團團圍住，手裡的話筒對著她，連環炮似的追問。

“你是馨夢的負責人嗎？請問這次發生命案你有什麼看法？”

“請問你覺得是你們的教學導致的學生自殺，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馨夢光註冊資金都高達兩個億，在全國都很有知名度，每年限量招生，這麼一個實力雄厚的語言培訓學校怎麼會讓學生自殺呢？”

“請問，你在馨夢是什麼職位呢？馨夢的負責人是哪位？”

……

田小馨只覺得耳邊似乎有無數只蜜蜂在嗡嗡直叫，她的腦袋一片混亂，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像個木樁子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學生跳樓，她能怎麼說？他們是在懷疑他們的教學有問題嗎？馨夢是語言培訓學校，大部分都是成年人，不像正規的學校那樣必須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什麼的，他們的教學是很人性化的，是很隨意的，沒有時間限制，只要教了學費，可以終身學習。

所以，學生不可能存在什麼學習壓力而跳樓自殺。

可是這些記者言詞犀利，字字句句都在懷疑馨夢的教學有問題。

田小馨剛想反駁，裴媛媛拉住她衣袖，對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話。

畢竟人是死在馨夢，他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這事若被媒體放大，毫無疑問吃瓜羣衆都會站在死者家屬的那一邊，現在的人都有一種仇富的心理，到時候馨夢和他們這些老師都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他們百口莫辯。

就在田小馨準備斟酌用詞打發記者時，舒悅突然說話了，她看起來也是一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