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響起了竊竊私語,一聲聲,雖然聽著不真切可她卻可以猜得到那些無聊的女人在說她什麼。
她不在意,什麼白眼沒見過呢,經歷了婁沂文的死,她對於虛幻的東西早就不在意了。
驀的,沙逸軒也閃入了眸中,他居然就站在唯一的對面,兩個人談笑風生。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呢?
一個是她的愛人,一個是她的男人。
不要,千晴舉起酒杯,一仰頭,一杯酒頃刻間就滾燙的入了喉中,竟是白的。
一杯又一杯,一邊看著一邊喝著,四周那些詫異的目光越來越重,也終於吸引了那兩個男人還有他們身旁的女人望向她的方向。
“千晴……”雪舞一聲驚呼,大步的向她走來。
千晴的脣角溢出了笑意,她突然間覺得好累,如果這第一個向她走來的人是唯一該有多好呀?
可是,不是他。
他根本就不在意她了。
端起杯中酒,再一次的一仰而盡,千晴搖搖晃晃的起身,如果他真的在意,那麼,他就該走過來,走進她的世界,聽她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彷彿受了盅惑,她的眸光緊盯著那並排站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她什麼也聽不見了。
來吧,唯一,她想他走過來。
卻不要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蔚婉茹,她不喜歡那個女人。
腳步有些踉蹌,剛剛那酒,她喝得急了,她的頭有些暈,迎面就是雪舞,“千晴,你怎麼來了?”
一把推開她,“我不要你管,我要見唯一,我只要見唯一。”
雪舞的臉上現出痛苦的意味,想說什麼卻來不及說千晴就走開了。
推開那扇玻璃大門,千晴有些熱的扯著衣領,那酒真的不是好東西,讓她的眼前也飄忽起來。
走到玻璃門外,回首,蔣唯一和沙逸軒居然是齊齊的站在原地望著她的方向。
唯一還是沒有追過來。
就那般站著,如同石化了一樣。
淚水,不住的涌落,她的唯一真的不要她了,他有蔚婉茹了,而她,早就成了別的男人的女人。
似乎,一切都扯平了,兩個人一起出了軌,可是爲什麼她卻怎麼也放不下呢。
“唯一……”隔著一扇玻璃門她呼喚著他的名字。
夜色中這門外靜靜的只有風吹草樹的聲音,千晴只覺得孤單,卻眼也不眨的還是盯著那個男人,她放不下。
蔚婉茹的手挽上了唯一的手臂,就在千晴覺得無望了的時候,突然間的,唯一甩開了蔚婉茹大步的向著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