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她是你的歌迷。”最終迴應(yīng)她的是海涅平靜的陳述“她喜歡英雄但是隻是喜歡而已。那是她……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但是她聽你的歌的時候會很沉靜。很沉靜的聽。”
明明只是很平淡的陳述。但是淚水卻忍不住從拉克絲的眼中滴落了下來。
“那一天她跑到我的面前來說‘我看過我的名單了只有你最符合我的理想所以我們戀愛吧！’”
仍然是沒有起伏的描述海涅說著他們的過去。然而從這沒有波瀾的敘述中拉克絲卻能想到燕笑語衝到海涅面前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生機勃勃的笑容……一定是很美麗的畫面吧！
“我沒有想過要這麼早尋找未婚妻。但是她根本就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海涅的嘴角挑了起來那是懷念的笑容。和拉克絲曾見過的陽光笑容不同這個笑容裡沉澱著思念。
然而拉克絲現(xiàn)在看不見。
“‘但是你現(xiàn)在還遠遠不夠格！我早就說過要嫁給英雄……所以你努力吧！至少等你成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才承認你這個未婚夫哦——對了參軍是一個好法子呢！’她這麼說。可是我本來沒有想著參軍的。”
“……爲什麼我還是參軍了？”
一定是……燕笑語打動了他吧！青春年少的愛情、少年的衝動。燕笑語也不是那麼大膽的人但是她在那個時候卻勇敢的抓住了自己的愛情。畢竟她絕對不缺乏呢……關(guān)鍵時刻的決斷能力。
他們兩個或者連“我愛你”這三個字都沒有說過但是卻將這份感情在短短的時光之中就轉(zhuǎn)變成了相濡以沫共度一生的相知相契……
“我也沒有說過我愛你這樣的句子。”海涅繼續(xù)說道。或者……他現(xiàn)在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可以讓他把心底的感情發(fā)泄出來的聽衆(zhòng)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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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前線之前她給了我一句話‘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海涅的口中忽然間冒出來了一句。拉克絲一驚之後才從他不甚標準的口音中聽出來了那句名詩。
“那個時候我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現(xiàn)在我明白了卻已經(jīng)沒有這個機會給她一個迴應(yīng)了……”
淚水在不斷的滴落導致拉克絲說出來的話都帶上了哭音。
“對不起……”她還是隻能這麼說只能這麼說而已。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比起“我愛你”這三個字來。這樣的話其實要深刻許多——那是最美麗的誓言也是最浪漫的許諾。
執(zhí)子之手與子共著；
執(zhí)子之手與子同眠；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執(zhí)子之手夫復何求？
或者他們本來可以有這樣美麗的生活。燕笑語向海涅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一定是希望他能夠從戰(zhàn)場上平安歸來。是一種期望與祝福。也許正是因爲海涅聽不懂她才能夠說出口。比起“我愛你”這三個字。
但是這一切卻被她打破……海涅沒有出事她卻……
不知道在面對炮火的時候燕的臉上……又是什麼樣的表情？是哀傷？還是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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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你的歌她曾經(jīng)說過‘拉克絲小姐在尋找一條不一樣的道路一條可以期待的道路’。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還不認識她。但是她應(yīng)當是爲了這一句話才作出那樣的決定的。”
海涅仍然沒有迴應(yīng)她“說我不怨你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不想責備……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她對你的期待。”
用這一句話作了結(jié)尾拉克絲聽見身後的人離開的腳步聲。
燕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的歌……
*
“隨風起舞的樹蔭下俯面而泣
望著那個素不相識的我
吉他爲逝去之人彈奏
流星爲不歸之人嘆息
別離我而去、如此竭力呼喊
卻只換來橘黃花瓣靜靜搖擺
留在稚嫩臉龐上的
存於掌心中的記憶
已漸漸遠去
指間奏出永恆的離別旋律……”
這首歌曾經(jīng)是她最喜歡的歌曲。尤其是在seed之中。可是始終她找不到這首歌的感覺唱不出這首歌的內(nèi)涵。現(xiàn)在她找到了。
即使現(xiàn)在哭泣的臉帶著哭腔的聲音唱不出平日裡的水準。然而她已經(jīng)找到了這首歌的靈魂。
卻付出了她不願意付出的代價。
遠去的腳步聲停頓了一下然而還是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我不知道你期待的是一個怎樣的未來。但是我一定會找到的。可以接受的……道路。
只是現(xiàn)在……請允許我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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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基拉坐在駕駛艙內(nèi)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剛纔……那是什麼感覺？
思考速度似乎大幅度提高敵人的動作簡直就成了慢動作。身體的反應(yīng)能力似乎也在一瞬間就提高了……身體的反應(yīng)速度、平日裡不可能做到的手速……簡直就和就和MS成爲了一體一般……
那是什麼？
“這個大哥哥你會保護我們嗎？”難民中臨行前向自己說這句話的那個小女孩的臉閃過了基拉的腦海。
是的想要保護。
所以出現(xiàn)了那份力量。
現(xiàn)在保住了……
爲了想要保護的東西爲了想要保護的人戰(zhàn)鬥。現(xiàn)在這樣就可以了吧？阿斯蘭拉克絲……
戰(zhàn)爭停止的道路太過渺茫。怎麼樣才能做到？但是爲了這樣的理由戰(zhàn)鬥沒有錯的吧？是不是隻要這樣的戰(zhàn)鬥下去就能夠找到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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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好啊！”穆的聲音通過傳訊穿了過來充滿了驚訝的味道。對此基拉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就要和第八艦隊合流了……敵人利用這最後的時間發(fā)動的進攻沒有成功！儘管安東尼號受到了重創(chuàng)巴頓和薩拉丁因爲掩護大天使艦體上也已經(jīng)佈滿了創(chuàng)痕。但是總算是成功了！
“那個小子真的只是一個平民？”對於基拉的戰(zhàn)績雷米雷特也詫異不已。在和蘇中校的對話中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就算是調(diào)整者那份力量也太離譜了吧？”
兩艘扎夫特艦聯(lián)合起來在他們和第八艦隊會合前的十分鐘裡發(fā)動了攻擊。納斯卡級專心牽制他們?nèi)齻€而羅拉西亞的那一艘上面被搶走的三臺MS則都投入了對大天使號的作戰(zhàn)。
如果沒有那個平民少年的忽然爆發(fā)大天使號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迅雷擊沉了。
真是難以想象的漂亮動作！能夠把MS的性能發(fā)揮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原本這種MS的製作目標只是“稍稍超過Gi”就可以了啊！
“從履歷上來說是一個調(diào)整者的平民不曾接受過戰(zhàn)鬥的訓練。”蘇沉穩(wěn)的回答“但是從力量上而言這是一個不能放過的人才。”
性能相近但是他重創(chuàng)了決鬥、逼退了迅雷、暴風。可以想見在那裡面的駕駛員也是扎夫特的精英駕駛員。然而……
蘇中校不由得想起了地球軍的一個秘密研究項目。當然這還是太不可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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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戰(zhàn)鬥數(shù)據(jù)都蒐集好。”他轉(zhuǎn)頭向自己的副官說道。
雷米雷特中校有些不以爲然“你認爲阿拉斯加那羣傢伙或放任一個調(diào)整者成爲戰(zhàn)鬥英雄？”
他說話倒是一點兒顧忌也沒有。
蘇中校對此的迴應(yīng)是冷哼了一聲。算是他好友的雷米雷特從這其中聽出了一句話——那羣白癡懂得什麼？
說起來蘇說話確實是比他謹慎許多的。但是雷米雷特也不覺得自己說那些話有什麼了不起。當下聳了聳肩之後就斷開了通訊。
蘇中校話雖如此說卻也知道自己暫時是掌控不了基拉的。他的安東尼號首創(chuàng)太重必須要回到月球基地去才成。而大天使號是要降落地球阿拉斯加的。
想起基拉曾經(jīng)做出的送還敵軍歌姬的舉動。他也覺得讓阿拉斯加來磨磨他的性子也好。這個人的性格太柔軟只要他的朋友還在大天使號上面卻是不愁他會叛離的。
——這樣的想法確實也沒有錯。但是蘇中校卻不曾想到大天使號即使在第八艦隊的掩護下也並不能夠安全降落到阿拉斯加……
*
“誒？芙蕾真的要到蘇中校那裡去嗎？”基拉剛剛換上軍服準備到餐廳去吃飯的時候就聽見了這樣的私語。托爾和米莉的私語。
驚訝得發(fā)出感嘆的是托爾。
“怎麼了？”看到兩人一臉複雜的表情基拉忍不住開口了。
“哎呀基拉！”看見他托爾嚇了一跳驚叫起來“你不知道嗎？芙蕾準備離開大天使了！”
在他們的身上雖然都還是沒有軍階章的軍裝。但是受到芙蕾的影響托爾他們也決定正式加入軍隊了——芙蕾的話或者不是出自她自己的真心卻打動了他們。他們也希望通過戰(zhàn)鬥來尋找到道路。
無法再對外面的烽火視而不見。
因爲這樣。所以決定留在軍隊之中。
只有基拉還沒有正式?jīng)Q定。但是他也決定將大天使號至少保護到它的目的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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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剛剛問出這一句話來基拉就有些明白了“因爲是蘇中校招她入伍的原因嗎？可是塞伊不是要留在大天使號？”
雖然之前似乎蘇中校就這麼說過但是那個時候還以爲安東尼號會和大天使號一起行動……
而現(xiàn)在大天使號卻要單獨降落地球的樣子……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想到塞伊還會留在大天使。
“因爲大天使人手不足啊！”米莉嘗試著提出了一個提議“是不是讓塞伊也轉(zhuǎn)署呢？正式件不是還沒有下來嗎？我們參軍書。”
雖然以往芙蕾對基拉說的那些話讓這裡的人對她的印象都不怎麼好。可是芙蕾那一日的宣告幾乎已經(jīng)把之前造成的惡劣影響完全消除了。米莉現(xiàn)在還真的是在擔心那對戀人。
“去安東尼號和留在大天使有什麼區(qū)別嗎？”基拉卻是不解的問了一句——芙蕾留在大天使號也可以吧？如果塞伊在大天使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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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托爾一副“你真笨”的表情“你能想象芙蕾從事艦橋的工作嗎？”
“……”基拉茫然。他和芙蕾本來就不熟之前因爲芙蕾明顯的厭惡也不會去親近。所以還真的沒有什麼瞭解。
米莉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嘆了一口氣“基拉果然不知道這種事情……蘇中校說把芙蕾安排到後方去做宣傳人員這樣的工作沒有什麼危險又比較輕鬆。所以結(jié)論自然是不用說的啦！”
“那麼就是要塞伊轉(zhuǎn)署了？”基拉這次倒是明白了。雖然有些不捨但是如果塞伊能夠到更安全的地方去的話卻也不錯。
米莉指了指她和芙蕾的房間“他們還在討論呢！”
才這麼說著他們就看見芙蕾甩手出了門“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也無所謂。反正我是要走了。”
換上了地球軍女性士兵粉色軍裝的她拎著自己的小箱子毫不猶豫的走過了基拉他們的身邊。基拉瞄到了她的眼神在她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那是一種很堅毅、下定了某種決心的眼神。
而塞伊則站在門口低垂著頭露出了落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