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2 太傷自尊
都出去吧……簡簡單單一句話,似是喟嘆。
衆(zhòng)侍衛(wèi)皆感到不解,然,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他們只需執(zhí)行,不需問原因,一個個躬身走了出去。
李天佑拉著傲雪,亦走了出去。
兩人沒有回自己房間,只站在季舒玄和戚昊厲門外的屋檐下,外面細(xì)雨如織,紛紛揚揚。
這場雨,從昨日傍晚已下到現(xiàn)在,半分停的跡象也無。
傲雪擔(dān)憂的看過季舒玄和戚昊厲的房間,說不自責(zé)是不可能的。“天佑……”
“不怪你?!崩钐煊铀浦腊裂┬闹兴?,他一把將傲雪拉過,窩在自己胸口。
自是不怪她,他只是——
看著戚昊厲那樣沉痛的坐在牀邊,眼中除了季舒玄沒有任何人,他彷彿看見自己,從前的自己。
也許,在他看見季舒玄昏厥的時候,想過把戚昊厲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當(dāng)他看見戚昊厲那樣悔恨的模樣,他改變主意了!那是舒玄和戚昊厲的事情,是傷是痛,都應(yīng)該由他們自己去面對!
他的下巴抵在傲雪頭頂,嘴角扯過一絲笑意,將傲雪更緊的擁在懷裡:“看著他們這樣,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出吧是嘆房。從前,他對傲雪,又何嘗不是這樣,甚至,連強迫的手段都差不多。只不過,他是趁著傲雪失憶,一舉攻到本壘,戚昊厲則比自己倒黴許多,不過啃了兩口,就弄得兩敗俱傷。
雨一直淅淅瀝瀝,因得季舒玄的昏厥,戚昊厲的內(nèi)傷,整個村長家裡都籠罩著沉悶。
最沉悶的自然是傲雪,她除了承受季舒玄的暈厥,戚昊厲的內(nèi)傷,還有那兩隻不吃不醒只睡覺的龍貓!
至於村長家被毀的大堂,李天佑早吩咐人賠償了大額銀票。看著那足以買下幾座院落的銀票,村長家除了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自不可能再說什麼。
到下午的時候,又兩個李天佑的侍衛(wèi)到了村長家,傲雪一見他們打扮就知道這兩人送什麼來了!
背上是巨大的包袱,裹著油布,除了奏摺,不做其他猜想。
從李天佑在武林大會上接到傲雪開始,每過一日就會有侍衛(wèi)將奏摺背來。傲雪忍不住長嘆,多辛苦的郵差??!若古代有wifi,有e-mail就好了!
見奏摺送來,李天佑不再站在屋檐下看雨,等季舒玄醒來,朝侍衛(wèi)遞上一個眼色,侍衛(wèi)立即將包袱拿起李天佑房間,然後將奏摺從包袱裡取出,整整齊齊放在桌上,然後研墨。
傲雪跟著走進(jìn)去,將兩龍貓移到牀上後,心情很是低落的發(fā)了會呆,給李天佑打了聲招呼後就走了出去。
外面,村長兩兒子和其他侍衛(wèi)們早已把大堂清理乾淨(jìng),這會兒冒雨從村裡木匠家裡搬來大圓桌。
季舒玄還沒醒,躺在牀上,戚昊厲依然一動不動守在牀邊,傲雪靠在牆邊看了會兒,繼續(xù)朝外走去。
……
不過兩天,奏摺倒是不少,竟有100多份,最重要的事情早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飛鴿傳書回去,如今這些基本都是雞毛蒜皮的事情。
然,雞毛蒜皮還不是得處理,至少也的知曉吧!所謂,千里之堤崩於蟻穴,他李天佑從來都是謹(jǐn)小慎微的人。
並沒有花太長時間,所有奏摺處理完畢後,李天佑喊侍衛(wèi)進(jìn)來收拾,自己走了出去。
村長家不大,一眼看過去,沒看見傲雪的影子。
“雪兒呢?”李天佑問。
“主子去了馬車。”立即有侍衛(wèi)答。
去了馬車?馬車裡大部分東西都已搬了下來,她去馬車做什麼?李天佑尋思著,往後院停馬車的方向走去。
車窗簾沒拉,一眼便看見傲雪坐在裡面,手臂有細(xì)微的動作,因得看不見雙手,也不知她在做什麼。只見她低垂著頭,時而皺眉,時而恍然大悟,一副很認(rèn)真的樣子,就連有人靠近馬車都沒有注意。
“雪兒?!崩钐煊訂玖艘宦?。然後,他看見傲雪驚慌失措的,忽的皺眉,將左手食指放進(jìn)嘴裡,另外一隻手,似乎正忙著在藏什麼。
李天佑心裡疑惑更重,她的雪兒,自從恢復(fù)記憶重新接納他後,就從來沒有瞞過他任何事情,這會兒,究竟怎麼回事?
快步走到馬車門口,一手撩開門簾,便看見傲雪筆直的坐在軟榻上,手上什麼也沒有。
“天佑,你怎麼來了?”傲雪笑,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奏摺都批完了嗎?”
“嗯,都弄完了?!崩钐煊狱c頭,“你剛纔再做什麼?”
“沒,沒什麼??!”傲雪聳聳肩,看了看天色,“走吧,我們?nèi)タ纯词嫘蚜藳],我也餓了,快吃晚飯了吧!”說著,她便站了起來,很主動的雙手環(huán)這李天佑的腰推著他往外走。
李天佑明知她藏了個東西,微微斜了斜身子,就看見軟榻後面露出一角紫色布料,看那花色,似乎繡有深紫祥雲(yún),不是自己衣服是什麼!
“你拿我衣服上做什麼?”李天佑問。
話落,就看見傲雪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笑的超級難看,估摸著藏是藏不住了,索性老實交代:“你袖子上釦子不是掉了嗎,我在給你縫釦子呢!”
李天佑微愕:“你不是不會嗎?”13acv。
“那……凡事不都有第一次麼?”傲雪拖著李天佑就往外去,生怕他看那衣服似的。
李天佑還真好奇呢,他家雪兒第一次給他補衣服,他怎麼能不看?
“等一下?!彼麖澭?,將那衣服撿了起來。
這衣服吧,不撿還好,至少他知道憑布料還知道這是他衣服,這一撿起來,可還真就什麼看不出來,也不知傲雪是怎麼縫釦子的,明明釦子應(yīng)該在袖子處,可整個衣服,東一塊西一塊都被一根紫線連著。
袖子和領(lǐng)口連著一起,下襬和後腰連在一起。
李天佑頓時就笑:“你這個技術(shù),確實有待加強!”
“你嘲笑我!”傲雪握起粉拳就往他胸膛揍去。
李天佑也懶得躲,就在傲雪拳頭落在自己胸膛那一剎那,他一把摟住傲雪:“這種事,不用你做,宮裡有人做?!?
一種名爲(wèi)感動的情緒頓時充盈在胸腔,他很清楚,他的雪兒,想如民間普通妻子一樣,爲(wèi)丈夫補衣服。
“我只是沒事兒,找點事情做。”許是聽出李天佑情緒,傲雪無所謂的說。
李天佑並不多說,目光依舊落在自己手上被縫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上,忽的,他看見一小星深色印記,然後是另外一顆。
暮的,他的眸光狠狠一緊,抓起傲雪雙手拉至自己眼前。
傲雪雙手緊緊握:“喂,你幹什麼?”
“乖,讓我看看?!崩钐煊尤崧暤馈?
剛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衣服上星星點點的印記,應(yīng)該是血。
這個女人,武功練得那麼出神入化,一根銀絲就能殺人於無形,不會笨到縫個釦子,都要把自己手紮了吧?
瞧著傲雪毫不配合,李天佑取笑道:“該不會十個指頭都紮成馬蜂窩了?”
“怎麼可能?就紮了幾下!”傲雪說著,頗有些得意的語氣,張開手炫耀著,自己哪有李天佑想象中那麼笨!
便是這一張開雙手的瞬間,李天佑頓時把她手掌抓住了。確實沒成馬蜂窩,不過十多個針眼卻是有的。彷彿心臟的位置被刺了一下,李天佑捧著傲雪的手,就彷彿捧著世上最珍貴的珍寶,再一把將她摟緊懷裡,抱得那樣緊。
良久,才低低了說了句:“傻瓜!”
“你纔是傻瓜呢!不會這麼容易就把你感動哭了吧!”傲雪取笑道。
然後,她便聽見李天佑在她頭頂悶悶的:“雪兒,你記住,你的手,是和朕共同執(zhí)掌這江山!可以用來梳妝打扮,可以用來揮鞭使劍,亦可以用來指點江山,卻絕不是用來做這種事的!”
“好了,知道了!”傲雪撅著嘴巴,“放心吧,我以後不會碰這些東西了!”想她堂堂武林盟主,將那麼多人打敗,卻不料會輸在一顆小小繡花針上!她以後纔不要碰這東西呢!傷自尊!
“痛不痛?”李天佑問道,然後生怕碰到傲雪指頭,只拉著她手腕,“走吧,回房間我給你包紮傷口!”
“不是吧,就幾個針眼而已!”傲雪反抗,若被人知道她僅被繡花針刺了,卻大張旗鼓的包紮傷口,她這武林盟主的威名往哪裡放?
“針眼也是傷!”李天佑不由分說的,見傲雪死活不願意往住房挪,乾脆一個傾身,將她環(huán)抱起來,大步往房間走去!
一炷香後,傲雪十個指頭被李天佑裹得像小包子一樣,她心裡無比悲鳴:神啊,我沈傲雪一世英名,怎麼就被這男人折騰成這樣子!太毀名聲啦!我不要出門,不要出門啦!
“乖,我待會兒給你餵飯!”對於自己的傑作,李天佑顯然很滿意。
傲雪翻了翻白眼,目光朝外看去,便看見一侍衛(wèi)冒著雨神色匆忙的飛快的奔了進(jìn)來。
“主子,不好了!”那侍衛(wèi)飛快奔到李天佑和傲雪房門外,單膝跪下。
“發(fā)生什麼事了?”李天佑站起身來,拉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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