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銅芋檀究竟是什麼東西,老吳不太清楚,只是曾經(jīng)因爲(wèi)胡萬的關(guān)係他知道了解一些事情,至於還有許多的秘密就連那老狐貍他也不知道,只是說這黑銅芋檀是一種檀木,在古時候是一種祭祀的禮器,會嚴(yán)重影響佩戴者心智,產(chǎn)生幻覺和殺戮*,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檀木,知道的人絕對不會靠近這種黑銅芋檀。
胡大膀蹲在老吳身邊,把地上已經(jīng)熄滅的火摺子撿起來,嘬著牙花子絮叨說:“我這最後一個火摺子都讓你給你霍霍了,你就不能省著點用?我找那麼幾根大小合適的竹子容易麼我。”
他們這次來橫山隨身帶了幾根火摺子,都是胡大膀那傢伙做的。別看這個人心粗,手上的活卻挺細的,自己沒事磨磨唧唧纏著草紙做火摺子。普通的火摺子就是一個手指粗細的硬紙筒,把草紙捲起來塞到裡面去,然後用小火苗把裡面草紙烤著,待燃出火苗還沒能燒到外面的硬紙殼就趕緊吹滅,再用一個稍微粗一些的小直筒把頭給套住,這樣就保存住火星,待要用的時候拔開上面的蓋子,用力吹幾下就可以再次著起來了。
但因爲(wèi)都是紙做的,火摺子容易被壓扁或者是受潮,胡大膀就突發(fā)奇想改用手指粗細的竹節(jié),這樣不僅解釋還防潮。這次也多虧有他做的火摺子,被水泡過之後也依舊可以拔開蓋子吹著,但外面的水沒有弄乾淨(jìng),點著老吳自制的照明彈之後就受潮熄滅。
老吳靜靜的轉(zhuǎn)過頭對胡大膀說:“不就是個火摺子嗎?等你回去再做幾個不就行了?”
“你說的都是屁話,我是心疼這玩意嘛?你說咱們餓了,抓點活物總不能生吃吧?那肯定得用火烤熟了才行啊,咱們現(xiàn)在連個火石都沒有,拿什麼點火?”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吃。
剛說完這句話,突然老吳背後又亮起兩盞小綠燈,胡大膀離得近直接伸手過去抓了個正著。他一隻手掐著耗子的脖子。也不管它在手裡怎麼掙扎,拿到眼前看了看那賊眉鼠眼的模樣有些奇怪的對老吳說:“哎我說,這耗子怎麼跟我那天看到的一樣啊,都是他孃的這麼大。跟條狗似得,哎你說,這玩意它能不能吃啊?”
老吳的心思還停留在遠處冒著藍光的古樹上面,在這地下深處居然還會有一棵兩三米高一人抱的枯樹,著實是比較奇怪的。但聯(lián)想到他們經(jīng)過的那個通道周圍的樹根之時,老吳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這個地下的洞窟內(nèi)部完全被樹根給包住的,他們彷彿就在一個巨大的樹洞中,但那顆樹高度頂多三米,它的根能蔓延這麼大的面積嗎?這是什麼樹。難道真的是黑銅芋檀?
正想著事,聽到胡大膀抓著耗子在那嘟囔著什麼東西,可當(dāng)老吳回頭看他的時候,胡大膀拳頭已經(jīng)打過來了,老吳還沒等喊出聲感覺面門上被巨大的力量擊中。天旋地轉(zhuǎn)之後他仰躺在地上,腦子中一片空白。
待老吳慢慢恢復(fù)知覺後,聽到周圍有打鬥和嘶叫聲,隨著一聲拳頭敲擊*的悶響,有個人直接飛過來掉在老吳身邊。老吳掙扎的爬起來,發(fā)現(xiàn)小七面朝下趴在旁邊,地上的泥土還有幾道劃痕。
幾步開外有兩個壯漢腦袋和肩膀抵在一起。腳下不停推著泥土,還出發(fā)嘶吼聲音,猶如兩頭正在搏鬥的巨獸。胡大膀臉上的神情特別奇怪,從來就沒見過一貫有吃不愁的胡大膀會有如此兇神惡煞模樣,老吳還不知道剛纔發(fā)生什麼,他有些糊塗了。爲(wèi)什麼胡大膀突然會攻擊自己,這是怎麼了?
“大哥,二哥他瘋了!瘋了...”小七臉還趴在泥裡唔嚕唔嚕說話。
老吳見狀趕緊翻身過去把小七腦袋給擡起來,就在這時候,老吳突然注意到胡大膀與大牛較勁地方的不遠處。在一處凸起的土包後面藏著一隻大耗子,正用一雙綠油油的小眼睛看著他們,嘴角竟像笑一樣微微翹起,神情十分詭異。
老吳拽著小七心裡頭一琢磨,這纔想到壞了!這他娘不就是那姜瞎子說的古時候的妖獸奉尊嗎?對了胡大膀剛纔和那耗子近距離對眼了,肯定是被它給迷惑控制住了。
大牛似乎天生神力,但此時竟佔了下風(fēng),面對猙獰的胡大膀,他感覺有些頂不住了,但注意到他們下面是鬆軟的泥土,隨即就鬆了三分力,橫出一腳踢中胡大膀小腿。由於泥土鬆軟,沒有多少承重力,大牛突然一腳竟把胡大膀踢的下盤打滑,踩翻一大片泥土,騰在半空中。大牛趁機擡膝抵住胡大膀脖子,猛的發(fā)力將他重重的壓在地上,這才完全控制住。
可還沒等大牛去抓胡大膀的手,就感覺小腿發(fā)疼,低頭一看竟是隻綠眼大耗子扭頭撕咬他,就在這一瞬間大牛分神了,竟反被胡大膀按在下面,隨後連肘帶拳一套砸過來了,但幾乎都打空,拳頭砸在地上迸起無數(shù)沙土。
大牛沒法發(fā)力,只能被動的躲閃和抵擋,但漸漸也泄了勁,兩胳膊間露出縫隙,被胡大膀一拳就打進去,正中門面發(fā)出“咚”一聲悶響。
這一拳太重了,愣是把大牛打的眼前發(fā)黑不會抵擋了,咬住牙想著自己還能頂住幾拳,不知什麼地方傳出一聲“吱吱”尖叫聲,隨後胡大膀也沒再攻擊他,反而朝著一側(cè)倒過去了。
等著大牛忍著臉上的疼痛慢慢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老吳拎著只耷拉腦袋的耗子走過來,隨手把耗子仍在地上,喘著粗氣說:“咱們中計了,被那老小子給引到這耗子窩裡了,他還是想要咱們自相殘殺。”老吳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他已經(jīng)徹底被關(guān)教授給逼急眼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宰了他。
“哎我說,我這後背咋這麼疼...哎!這都咋回事啊!”胡大膀捂著自己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擡眼見大牛仰面躺在旁邊,不遠處地上還倒著一個人,再一擡頭看到側(cè)臉烏青的老吳,他奇怪的說著。
老吳喘著氣粗罵道:“你他奶奶還有臉問怎麼回事,我踹死你傻娃!”說完話就要擡腿踹胡大膀的臉,驚的胡大膀捂著頭趕緊爬走。
老吳本想追上去踹胡大膀撅起來的屁股,可地上的藍光中突然閃過去一個被拉長的身影,老吳趕緊尋著看過去,竟有一個人躲在附近堆起的沙土後面露出頭在偷窺他們,雖然看不清模樣,但老吳知道那一定就是關(guān)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