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郎嘿嘿一笑:“你可拉倒吧,你若是敢這麼做,天下佛門的信徒非活剮了你不可。趕緊吃吧,等會兒給爲(wèi)兄想想怎麼才能讓那個女子對某傾心。”
劉昊邊吃邊說道:“等會兒我讓人出城去看看外面還有沒有玫瑰花,有的話給你採點花就行了,歌曲已經(jīng)有了。”
蕭十一郎一聽,對他的護(hù)衛(wèi)說道:“知道什麼叫玫瑰花麼?就是紅色的,有刺,但是很好看。你帶幾個人出城,有多少弄多少回來。”
這人拱了拱手說道:“小的明白!”
蕭十一郎衝他擺擺手,然後扭臉對劉昊說道:“志才,這件事情就看你的了,莫要讓爲(wèi)兄丟臉!”
劉昊啃著肘子說道:“絕對讓你抱得美人歸。對了,嫂夫人很漂亮?”
蕭十一郎臉上帶著紅暈,看上去居然有點羞澀:“跟你家的幾位比肯定是不行的,不過相差也不是很大。關(guān)鍵是她那種婉約的氣質(zhì),絕對讓人心往神馳。某跟她說幾句話,就覺得渾身都是舒坦的。”
劉昊瞥了他一眼:“你真是魔癥了,有那麼邪乎麼?她對你怎麼樣?別已經(jīng)有情郎了,到時候你可什麼也落不了。”
蕭十一郎一聽急了:“她的情況爲(wèi)兄肯定都打聽清楚了,否則某絕對不會一見傾心。人家就是書香門第,看不上爲(wèi)兄這等凡夫俗子而已。也不想想,人生一世只要有錢就行了,要什麼功名利祿啊,老老實實過日子纔是正途。”
劉昊點點頭:“還是你看得開,不過人的選擇不同,走的路也各不相同。也不知道哪天,我等衆(zhòng)兄弟就會各奔東西。幾乎每個人都有要職在身,相識雖易,相處不易,且行且珍惜吧。”
蕭十一郎低頭唸叨著劉昊的話:“且行且珍惜?哎呀,我家娘子就喜歡這樣的句子,志纔再來幾句。”
劉昊苦笑著看著他:“這玩意兒我就是給你說幾句,你學(xué)過去之後呢,不還是這樣嗎。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她拿下,讓她感動一次,然後她看你絕對會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別人覺得你混吃等死,說不定她會覺得你是看破世事。這種事兒就是彎刀對著瓢切菜,指不定就看你順眼了。”
蕭十一郎點點頭:“那好吧。對了,要不今晚把兄弟們都喊過來將這件事情說道說道,省得他們幾個事後埋怨。”
劉昊點點頭:“成!”
下午閒來無事,劉昊抱著吉他在教蕭十一郎唱歌。關(guān)於求愛的歌曲,適合蕭十一郎這種半吊子文人的也就《你是我的玫瑰花》比較合適,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能不能找到玫瑰花。月季這時候倒是還是盛開,不過月季這會兒還沒聽說誰家種植了。劉昊只能先把歌曲教給蕭十一郎。大不了讓人用紙做一束玫瑰花就行了,前世劉昊曾經(jīng)追過一個手工很棒的幼教專業(yè)的女孩兒,多少知道紙玫瑰的做法。
快天黑的時候,蕭十一郎也學(xué)的差不多了。這時候門口來了一輛馬車,蕭十一郎派出的那個護(hù)衛(wèi)帶著一票人騎馬跟在後面。
蕭十一郎見一羣人都挺狼狽的,好奇的問道:“打架了這是?”
這護(hù)衛(wèi)笑了笑,指著馬車說道:“找了一馬車,也不知道夠不夠。”
門口的劉昊一聽當(dāng)即就愣住了,這幾位還真是實誠,居然找了這麼多。劉昊的本意是做一束花意思一下就行了,這個時代的文青,相對於後世那種嚮往小資生活的僞文青還是很好哄的。既然找了一車,劉昊怎麼也得給自己的幾個女人準(zhǔn)備一些,權(quán)當(dāng)是蕭十一郎的學(xué)費。雖然家裡也有種植,但是劉昊總覺得玫瑰還是紮成花束更具有誘惑力。
蕭十一郎來到馬車旁邊探頭一看,忍不住驚呼道:“居然這麼多,你們幾個從哪找到的?”
劉昊走到馬車旁邊一看,日!這不是月季麼?不過現(xiàn)在的月季和玫瑰基本上一致,沒有後世那麼多的品種,但是花的顏色和品相還是不錯的,起碼不會讓人生厭。
劉昊對衆(zhòng)人擺擺手:“都弄到天上人間後院去,關(guān)係著蕭東家的終身大事,你們可要小心點,等蕭東家事成了,絕對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天上人間後院,劉昊和蕭十一郎兩人看著擺了一屋子的玫瑰花發(fā)愣。
劉昊嘆了口氣說道:“找人來吧,我做幾個花束給我家的娘子,剩下的給你做個大的,明天你就可以去送花了。你最好手上弄幾個口子什麼的,讓她知道你這是親自採的花。”
蕭十一郎蹲在一旁手裡捏著一枝花好奇的問道:“這玩意兒不是代表刺客麼?給她送合適麼?”
劉昊笑了笑:“當(dāng)然合適了,就看你怎麼解釋了。比如說:你就是一個刺客,見你的第一眼,你就將我的心刺透!類似這樣的,還有之前我講過的那個玫瑰花的故事,都可以用,甚至你自己編造也沒問題。”
幾個手巧的舞姬自告奮勇的幫劉昊扎花束。她們手中拿著剪刀,學(xué)著劉昊的樣子將多餘的花枝給剪掉。然後紮好之後用書坊前一段就做成上市的花紙包起來,做上新的造型。一個簡單的花束就這麼做好了。
劉昊又用院子裡的其他花朵點綴了一下,然後將其中的幾束讓人送到家裡,算是劉昊今晚請假不回家的假條。
送了之後,劉昊突然想到了玉真公主。鬼使神差的,劉昊做了一束十二支的花束,然後外面包裹著,裡面還有一張劉昊寫的字條:“一年十二月,月月聞花香。不求花香濃,只願花期長。願事事開心,願美貌常駐!”
一切弄好之後,劉昊對小六說道:“你親自騎快馬送到玉真公主別館,就說今日我太過沖動,讓她受驚了。”
小六還以爲(wèi)劉昊得罪了玉真公主,當(dāng)即就抱著包裹好的花束騎馬向玉真公主別館而去。
玉真公主平時都在皇宮居住,但是今天和劉昊玩的太過激烈,現(xiàn)在身上還隱隱作痛,爲(wèi)了不讓宮裡的人發(fā)現(xiàn),玉真公主破天荒的沒回皇宮,而是在別館居住。她下午醒來,見劉昊已經(jīng)遠(yuǎn)去,心中對劉昊有點不滿了。
她半坐在榻上,揉著自己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的臀部,心裡咒罵著劉昊沒有良心,同時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起碼她覺得,劉昊有時候根本沒拿她當(dāng)成公主對待,自己完全成了劉昊的奴僕。哼!下次絕對給他好看!玉真公主小聲的咒罵起來。
這時候她的貼身侍女匆匆進(jìn)來了:“公主,劉昊將軍派人送來了一個包裹,說只能讓你一個人打開看。”
玉真公主沒好氣的說道:“拿進(jìn)來吧。”
包裹抱進(jìn)來之後,那個侍女知趣的走開了。
玉真公主撅著嘴,完全一副小女孩兒的神態(tài)。她走到那個包裹面前,看著上面包裹著的一層層的紙張,不耐煩的撕了起來。
等她把外面的紙全都撕掉以後,整個人完全呆住了。一團(tuán)紅色的花朵撲面迎來,中間點綴著幾個其他顏色的小花,更襯托出紅色的鮮豔。加上花束上面的彩色紙張,讓玉真公主一下子就癡了。
她輕輕的抱著這個花束,像是抱著劉昊的身體一般。玉真公主轉(zhuǎn)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掉了出來。撿起來一看上面的字,玉真公主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她坐在榻上,抱著這束花輕輕的嗅著,嘴裡喃喃說道:“壞主人,冤家,小奴這輩子怕是都離不開你了……”
天上人間又是一番景象,衆(zhòng)人在劉昊的指揮下,給蕭十一郎扎著九百九十九朵的巨型花束,這種前世土豪專屬的玩法放在蕭十一郎身上,也算是恰當(dāng)。這時候杜甫和顏真卿他們也來了,都跟著幫忙。
花束太大,劉昊只能讓衆(zhòng)人放在馬車上,不過下面有個底座,可以擡下來,否則蕭十一郎的的花束就算送到了,兩人也只能圍著馬車轉(zhuǎn)悠。
蕭十一郎臉上都笑成了花,他完全沒想到這些看似也就一般的花朵,怎麼放在一起這麼漂亮。現(xiàn)在他對明天的見面充滿了信心,同時在哪心裡對劉昊更加佩服。
本來他覺得自己搞定個美女,怎麼說在劉昊面前也算是能爭一回臉,結(jié)果到頭來還是劉昊給他出主意,並且不厭其煩的幫他收拾這些。蕭十一郎覺得當(dāng)時結(jié)識劉昊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也是最明智的決定。
顏真卿在一旁嘆息道:“唉,早知如此,某也要採些鮮花扎花束纔好,結(jié)果,被十一郎搶先了。著實讓人氣惱!”
杜甫嘿嘿一笑:“清臣兄莫急,這都是志才的辦法,等哪天讓志才教你一個哄嫂夫人開心的法子不就行了。”
蕭十一郎笑著說道:“這還不好辦,晚上多賣力氣就行了。志才曾經(jīng)說過,女人最討厭耍嘴皮子的,最喜歡身體棒的。清臣兄還年紀(jì)輕輕,不該這樣啊?”
顏真卿擡腿踢了他一下:“去你的!既然女人最討厭耍嘴皮子的,那麼這輛馬車待會兒爲(wèi)兄就帶走了,省得讓你礙眼,看了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