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閣大廳,方家家主面色陰沉,死死盯著對面之人寒聲喝道:“金城主,我兒被宵小之徒所殺,你如今卻要我停止搜捕兇手,當(dāng)真欺我方家無人麼?”
金城城主金濤面對方鏡如吃人般的陰冷目光,顯得淡然自若:“搜捕兇手自然有金城巡捕去做。不就是死了個不成器的兒子嗎?你搞得滿城雞飛狗跳,這是要瘋啊。”
“呵呵……”方鏡輕笑著,但赤紅色魂力卻在周身凝厚結(jié)實,波動著危險的氣息。他臉色愈發(fā)陰沉,語氣冷得森寒:“金濤,你以爲(wèi)靠著女兒巴結(jié)上平原君世子,就有了和我三大家族抗衡的資格嗎?世子遲早要走,你今日借勢欺壓於我,也不怕我他日聯(lián)合其餘二位家主,對你百倍奉還?”
“我不是在欺壓你。”金濤身上衣衫無風(fēng)自動,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一字字道:“我他麼是在侮辱你,老東西!生氣了?來,打我啊!”
氣氛,頓時變得凝重壓抑無比!金城兩大巨頭相對而視,彼此眼中全是毫不遮掩的冷冽殺意。
“你想激怒我,讓我先出手?”方鏡突然一笑,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散。他用一種嘲諷的語調(diào)道:“金濤,你想趁著其他兩大家主不在場,找藉口先迅速殺了我?屆時有世子在你府上,其他二位家主也不能奈你何。你真是打得好算盤啊……”
“不過……”方鏡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方鏡,“你以爲(wèi)我們沒想到這一點?有世子在金城一天,我們豈會給你這種機(jī)會?”
“哈哈哈……”突然,一陣張狂大笑從門外傳來,一個長髯中年從門外闊步而來。
“金濤,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無恥!”這長髯中年一臉鄙夷,聲震如雷。“你害死了自己的準(zhǔn)女婿沈閱,把親生女兒親手奉送給世子,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以爲(wèi)我們?nèi)瞬恢溃肯胍逯皆雷油葜饌€擊破我們,沒門!”
朱家家主,朱剛,九級中期魂侍!
朱剛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金濤的眼中就閃過一絲不甘和失望。他知道,
今晚想以迅雷之勢除去方鏡的計劃,沒辦法實施了。
三大家族和城主府爲(wèi)爭奪金城的主導(dǎo)權(quán),一直明爭暗鬥不止,彼此間都想將對方除之而後快。但以前因爲(wèi)勢均力敵,彼此忌憚,再加上即墨商行的從中協(xié)調(diào),雙方一直沒有爆發(fā)大的衝突。而今天,長期以來處於劣勢的金濤,明顯是想借機(jī)改變這一局勢。
金濤九級巔峰修爲(wèi),更是身懷兩門黃級上品魂技,實力足以碾壓三大家族任何一位家主。但若是有其中兩位家主聯(lián)合起來,就足以硬抗金濤了。
金濤並不掩飾自己的失望和不甘,他遺憾地?fù)u搖頭,對方鏡道:“今天沒能殺了你,真是可惜。我不該猶豫,應(yīng)該一來就動手的。”
“不過你放心。”金濤看著方鏡一本正經(jīng)地道,“下次有機(jī)會,我一定第一個送你下地獄。因爲(wèi)你這種人活著,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
金濤看著方鏡越來越黑的臉色,心情突然愉快了很多。微微一笑接著“補(bǔ)刀”:“對了,恭喜你死了個敗家兒子,這事兒讓我很是開心。”
“金濤你找死!”方鏡怒不可遏暴喝一聲,氣得渾身發(fā)抖。
“方兄,冷靜!”朱剛一把攔住暴怒的方鏡,看向金濤面色凝重道:“金城主,就算有世子在,你也絕無碾壓我等的實力。你如此心急對我們發(fā)難,難道是想魚死網(wǎng)破嗎?”
金濤臉上的微笑一點一點收斂下去。他看著朱剛道:“有你們?nèi)蠹易宥嘣谝惶欤鸪亲用窬投嗍芤惶炱蹓骸1蝗蠹易搴λ赖哪屈N多冤魂,他們迫不及待地等著我爲(wèi)他們報仇。爲(wèi)此,我將不惜一切代價。”
方鏡嗤笑:“說得你多高尚似的,出賣親生女兒,害死自己最喜歡的,甚至要成爲(wèi)你女婿的後輩,還裝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金濤,你就是個僞君子!”
金濤沉默片刻,他指著方鏡道:“你要是還肆意搜捕,我就下令全城一級戒嚴(yán),出動城衛(wèi)軍抓人。”他又指著朱剛,一字字道:“你也小心點,我會盯著你的!”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方鏡面色陰沉地看
著金濤離去的背影,森然道:“金濤可能知道了當(dāng)年那件事的真相,他已經(jīng)瘋了。世子一離開,就必須想辦法除掉他!”
朱剛點頭剛要說些什麼,突然遠(yuǎn)處傳來急促鐘聲,緊接著城東夜空中光芒大盛,一束束煙花在半空中組成一個特殊的圖案。
朱剛愣了愣,轉(zhuǎn)頭對方鏡道:“這是你府上……”
“找死啊!”他還沒說完,方鏡便紅著眼睛怒吼一聲衝了出去!
朱剛頓時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身形一閃緊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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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街上,金濤騎馬欲行,恰時聽到城東急促鐘聲。他眺望遠(yuǎn)方夜空耀眼煙火,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是……方府告急信號?難道有人潛入方府?”
“也許是個攪渾死水的機(jī)會……”金濤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拍馬,向著城東方府絕塵而去。
嗖!
一塊令牌從飛馳而去的馬上拋了回來。原本空無一人的長街上突然一道傴僂黑影閃現(xiàn),將這塊令牌接在手中。
“拿我城主令,命城衛(wèi)軍全部出動,捉拿方府之人,全力阻止他們回方府救援!”夜風(fēng)送來金濤低沉有力的聲音。
“是!”傴僂黑影一抱拳,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
城南鍾府,一個肥胖老者一臉無奈,對面前緊閉的房門道:“羽萱,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你還生爹的氣啊?你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這怎麼行呢?”
房門裡傳來一個倔強(qiáng)清脆的女孩聲音:“鍾萬年你走吧,我纔不要見你!哼,你落井下石趕走了閱哥,從那一刻起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爹啦!”
鍾萬年苦笑一聲:“臭丫頭,沒大沒小的。爹也是爲(wèi)了你好。唉,只要你肯出門,爹什麼都肯答應(yīng)你。”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見到閱哥!”
“沈閱早死啦!”鍾萬年搖頭道,“羽萱,你先出來,咱們有事好商量……”
此時,城東鐘聲大響,煙火漫天。鍾萬年面色一變,頓時住口眺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