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四份?”瑟魔兩兄弟互看一眼,露出憨厚的笑容。
瑟大魔道:“呵呵嘿,小傢伙,你說,分四份,咱們怎麼分呢?”
簡魔冷冷的看了瑟大魔一眼:“你們兄弟難道不是一家?”
瑟小魔呵呵笑道:“小小子,俺們兄弟可是分家了,你們不知道?”說著,瑟小魔微微向簡魔挪了挪身子。
簡魔眼下的圖文立即微微發(fā)亮,一股魔氣蓬勃:“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陰魔,黨魔也是跟著肌肉繃緊。
瑟大魔笑嘻嘻道:“小傢伙,都說你眼下的畫是兵刃,看來是真的呢。你們都怎麼啦,俺兄弟不就是問問?你們哪一個的修爲(wèi)不比俺們兄弟高啊?!?
簡魔,沒有放鬆警惕,戰(zhàn)戟紋路反而更加明亮:“你們兄弟的修爲(wèi),我們可是不敢小瞧的。”
瑟小魔哈哈大笑:“小小子真愛說笑話,是不是,陰魔?!鄙∧в窒蜿幠Э苛丝?,陰魔立即藍光大盛,一個刺骨寒意發(fā)散,桌上的食物瞬間蒙冰,如被水晶包裹。侍奉的一些魔差點直接凍死,倒在地上哆哆嗦嗦。
瑟小魔畏縮回座位:“呦呦呦,藍小子還挺涼?!?
黨魔魏然不動,冷哼一聲,石屋內(nèi)回暖,食物解凍,那些掙命的魔們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梢娺@黨魔的修爲(wèi)確實在陰魔之上。而瑟魔兄弟也不願招惹黨魔。
黨魔道:“哼,你們真當(dāng)黑蛇山的心大王只是個魔?以虹蛇的性格和修爲(wèi),怎麼會憑白無故的被一個魔幹掉?你們可見到黑蛇山亂了?別還沒打下黑蛇山,咱們先窩裡反?!?
衆(zhòng)魔頭回到座位上,陰魔默然不語,簡魔的戰(zhàn)戟光芒收斂,瑟魔兄弟嘿嘿傻笑。
黨魔內(nèi)心嘆口氣:“有這樣的隊友,難道是上天考驗我不成?”
“這樣吧,咱們分五個方向進攻黑蛇山,如何?”黨魔問道。
陰魔問道:“怎麼分配?”
黨魔道:“正東,正南,是黑蛇山的後山,由陰魔,瑟大魔進攻。正北是黑蛇山洞洞府,由我來進攻。西北由瑟大魔進攻,東北由簡魔進攻,如何?”
幾個魔頭看的明白,這是將瑟魔兩兄弟給分開了,免得他們聯(lián)手下黑腳,不等滅掉黑蛇山,現(xiàn)在的黑槍山,先被這看似最弱的兩兄弟給殺了。
幾個魔頭表示沒有意見,則大吃一頓以後,帶兵出發(fā)。在他們看來,拿下黑蛇山是肯定的,就算虹蛇郎君沒死,也抵不住五家聯(lián)合。
很快,五方聯(lián)軍到了黑蛇山四外,一路之上並未發(fā)現(xiàn)任何黑蛇山的守衛(wèi),幾個魔心裡清楚,這次進攻已被知曉,卻不影響他們的行進。當(dāng)黨魔幾個眼看著瑟大魔和瑟小魔分開兩個方向前進,才稍稍放心。瑟魔兩兄弟只帶了很少的手下,和黨魔等不同,黨魔幾個手下都有上千的魔兵,確實是幾股很強的戰(zhàn)鬥力。
簡魔悠悠道:“這兩兄弟,大概也有虹魔頂峰的實力,咱們一不小心,就會落入他們手裡,萬劫不復(fù)?!?
陰魔看看黨魔:“不知,黨魔你能否壓制他們?”
黨魔一直黑著臉,半晌:“料他們不敢異動?!?
陰魔歪歪嘴,沒有言語,按照規(guī)劃的路線,帶著魔兵們?nèi)チ恕?
簡魔和黨魔告辭,也去了。
黨魔面無表情,靜靜的看著幾路魔行進,最後才號令手下,向黑蛇山正北方開動。到了離黑蛇山洞十里之外,黨魔聽到了嘹亮的歌聲。
“大王派我,來,巡山哦!”
黨魔極其手下定睛一看,見一個小蛇魔和一個綠衣小魔一遍敲著鑼,一遍唱著山歌,在前方溜達。
黨魔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麼情況?長的太難聽了,來魔,去看看?!?
兩個小魔應(yīng)聲出列,跑過去想要捉住那兩個巡山的小魔,也好立個頭功。不料那兩個巡山的小魔七拐八拐,繞道一塊大石之後,黨魔手下的兩個小魔跟過去,眨眼不見了,悄無聲息的,沒有任何徵兆。
黨魔一驚,想了想:“再去兩個,小心點!”
兩個小魔應(yīng)了一聲,摸摸索索的探了過去,等繞到大石頭之後,也無聲無息的不見了蹤影。
黨魔有些沉不住氣:“來魔,再去打探!”
結(jié)果一衆(zhòng)魔們都往後退,黨魔氣不打一處來,拉住心腹手下,一個赤魔:“你們跑什麼?”
那赤魔叫花籽,是個俊俏郎君,一身將軍盔甲,砸吧砸吧嘴,看看天:“老大,今天天兒不錯,咱們也折了幾個弟兄了,差不多撤退吧?!?
黨魔叫道:“咱們五路大兵,還未見到黑蛇山洞就撤兵?”
花籽道:“老大,那黑蛇山洞現(xiàn)在叫黑槍山啦,你說的有道理啊,虹蛇郎君不會憑白無故的敗給比自己弱的對手,說不定有強魔在後撐腰。還有,你看瑟魔兩兄弟的揍相,說不定就是他們把虹蛇郎君給黑了,然後再拉咱們來墊背?!?
黨魔氣道:“這些話你怎早些時候不講?”
花籽一臉委屈:“這不都是你跟我說的?”
黨魔瞪了花籽一眼,花籽不敢再說。
黨魔想了想:“這裡有古怪,但若我等就此罷兵,以後定淪爲(wèi)笑柄,無法立足,我等還是再行進些距離?!?
花籽撓撓耳朵:“哎呀,老大,這裡又沒外魔,咱們趕緊走吧,面子那東西你要他幹什麼?”
黨魔哭笑不得,自己這個手下資質(zhì)不錯,就是毫無上進心,真不知道當(dāng)年是怎麼飛昇的,又怎麼修煉到赤魔境界的。
黨魔道:“不可,若這真是瑟魔兄弟的詭計,以現(xiàn)在的情形,陰魔他們不是那兄弟的對手,若真是讓那瑟魔兄弟得手,得了這塊天地,以後你我弟兄該如何立足?能否逃過他們的魔掌?”
花籽聽了覺得有道理,眼神精光一閃:“那老大,乾脆咱們先下手爲(wèi)強,滅了那兄弟倆?!?
黨魔微微搖頭:“你我還是要講道義的,作爲(wèi)魔,要堂堂正正,立於天地之間,要將道義,你全都忘了嗎?我們不能像那幫仙一樣無恥?!?
花籽垂頭喪氣:“是,是,老大,你教訓(xùn)的對,那咱們怎麼辦?”
黨魔凝望前方:“找準機會再下手?!?
花籽暗罵一聲,開始招呼後面的弟兄往前走。
黨魔走在最前面,當(dāng)黨魔也繞道巨石之後,立即看到了還在前面焦急徘徊的四個手下,心中登時安定不少,那四個小魔見識黨魔帶著大隊來了,大喜,哭天抹淚的奔回本隊。黨魔先是欣喜,等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許多雲(yún)霧,大叫一聲不好,爲(wèi)時已晚,待黨魔回頭觀瞧,哪裡還能見得來時的道路山脊,只能看到一望無盡的雲(yún)海,雲(yún)海之上漂浮著淡淡的霧氣,宛如浩瀚的仙境一般。
而四面八方極遠,像是天極處,赫然矗立著八跟高不知幾萬丈的黑色巨柱,待看的仔細,那些柱子彷彿是劍型。以黨魔的修爲(wèi)自然形不成這一方迷霧天地,但卻識的厲害,當(dāng)下大驚:“這裡怎麼有這等大陣?”
花籽亦收斂慵懶神情,周身緊張:“老大,怎麼破?”
黨魔道:“小心前進,看來,黑蛇山,真的來了高手。”
不止黨魔這邊,陰魔,簡魔,瑟魔兄弟都發(fā)現(xiàn)不經(jīng)意間踏出一步後,驟然如陣,這陣法竟能將外敵毫無徵兆的引入陣內(nèi),著實讓幾個魔頭驚駭。
作爲(wèi)陣眼的剛旦以及八處陣基在衆(zhòng)魔入陣的同時就開始清洗感受到每一個魔的動態(tài),作爲(wèi)游擊隊的虹蛇郎君一衆(zhòng)雖沒有如此清晰,也能看的清楚,而虹蛇郎君等的氣息被大陣掩蓋,黨魔等極難將其發(fā)現(xiàn)。
面對著一個個待宰的羔羊,虹蛇郎君很是興奮,身上生出龍鱗,叫道:“弟兄們,隨我去打悶棍!記住,龍頭有令,要活的,儘量不下殺手!”
“是!”衆(zhòng)魔高聲應(yīng)答,平日裡上陣拼殺、搶劫這等玩命兒的事這幫主兒都不眨眼,更何況背後拍磚這等低風(fēng)險,高回報的投資業(yè)務(wù),嗷嗷叫著跟著虹蛇郎君衝向了最近的一支隊伍,正是陰魔所在。
剛旦見虹蛇郎君太過張揚,不由一陣頭痛,趕緊調(diào)動陣法,輸送法力,增強對虹蛇郎君游擊隊的掩護。
陰魔本隱隱約約聽到喊殺聲,片刻又聽聞不到,不由心生警惕,剛想提醒手下,就看最後排的魔突然像遭受了什麼鈍器重擊,連排昏倒。陰魔大驚,提升體內(nèi)魔力,模模糊糊見到一羣魔的身影正拿著板磚、板凳、車軲轆之類的著名武器歡快的機打著自己的手下。陰魔怒喝一聲,放出一股淡藍色的魔氣,那魔氣極爲(wèi)冰寒,瞬間席捲後隊,被打倒的魔有些瞬息凍斃,那些魔影中傳來幾聲慘叫,跑遠了。
陰魔面色陰冷的走到後隊,看了看被打昏的十來個魔,以及凍成冰雕的四五個魔,冷哼一聲:“就知道這裡有古怪,走,隨我去破他們的陣基。”
一個魔怯生生的問道:“大王,陣基在哪裡?”
陰魔一指遠處的黑色巨劍:“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