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疼痛讓花燭醒來,只見是一陰暗寒冷的草房子?;T起身出了屋子,手臂仍然有灼熱感,她只記得當(dāng)時逃出紅圈之後,一路上左臂灼燒起來,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花燭見著數(shù)十間草房,心想著“這寒冷的地方居然有人居住”。
村子不大,村民見花燭這個外來人醒了,都湊近觀看,也有些提問的。
“姑娘,外邊兒是啥子樣兒的吆?”
……
“村長來咯,讓開!讓開!”
兩名男子跟著一老者走近,看來這人就是村長了。
老者笑笑道,“女娃子,我是這個村兒的村長劉富貴,這是我兩個兒,”說著回顧身後兩名男子,又罵咧咧道“瓜娃子些,快跟別個姑娘問好!”
花燭皺眉不解,道“村長,我這是在哪兒?”
“女娃子,你可能還不曉得,你暈倒在我們村外,是我兩個兒發(fā)現(xiàn),把你救回來的?!?
聽此,花燭道,“哦?如此便謝過兩位了?!?
“不謝不謝……”
“嘿嘿……”
花燭想著又耽誤些時日,便問道“村長,雪峰山怎麼走?”
聽此,村長指了指視線盡頭,道“囉,那兒就是雪峰山,雪峰山終年積雪,我們這些人是克不了的,咋個?你要去雪峰山?去不得!去不得……”
“爲(wèi)什麼?”
村長解釋道,“女娃子,你中了火蟻,火蟻這個東西怕冷喜熱。你去雪峰山那冰啾的地方,那個火蟻就要往你心窩窩裡頭鑽,你必死無疑啊。”
聽此,花燭想用靈力將它逼出體外,哪知那東西一受擾動,手臂就灼熱起來,無奈花燭只得詢問村長解決之法。
“村長,這火蟻可有解救的法子?”
村長走動兩步,搖搖頭,道“莫得,不過……”
“不過什麼?”
村長面對花燭,道“這火蟻喜熱,倒是可以用周公之行將它引出來,再及時將它殺囉,”這時村長回顧兩個兒子,又道“女娃娃,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一個兒結(jié)婚,他兩個隨你挑,”看見花燭臉色突然難看起來,村長又道“或者,他們兩個都跟你咯,你這麼漂亮的兒媳,這點事我是不得介意的?!?
“不必?!?
花燭拒絕後,便朝著雪峰山而去。
“村長,就愣個讓她走囉?”
白了他一眼,村長道,“不讓她走有法哦?你整得贏別個女娃娃不的嘛?”
日光透過林間,樹影搖曳在水中。聽得泠泠水聲,皎月漸漸醒來。看見若缺,之前整齊的發(fā)縷披散開一些,正專心燒火。不料,若缺發(fā)現(xiàn)她注視的目光,便看向她。
“你醒了?怎麼樣,好點沒?”
見此,皎月卻別過頭,並不想搭理他。
“你的傷口很深,不過,我給你敷了我三清愈藥,修養(yǎng)一陣子就好。”
皎月回正頭,摸了摸側(cè)腹包紮處,心想“那不是他的衣物嗎?”隨即開口道。
“你走吧。我不會因爲(wèi)這點事讓你壞了仙山規(guī)矩?!?
“你這樣子,我如何能走?”
“你放心我沒事,況且我們本就不是同路人。仙使還有自己的事,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若缺收回目光,微低頭道,“你在爲(wèi)之前的事,生我的氣嗎?”
見她並不搭理自己,若缺便知曉了,於是道。
“拯救蒼生,除魔衛(wèi)道是我仙山職責(zé)。那日明知趕去月圍城已經(jīng)來不及,可我還是選擇留下你一個人,這確實是我的不對?!?
“仙使言重了?!?
見她語氣稍稍緩和,蒼白的臉龐有些許顧慮。皎月的美,剛纔未醒時,是夜空明月,現(xiàn)在醒來是冬日暖陽。想到此處,若缺被自己這想法著實嚇了一跳。於是,他背過身。
“走,我揹你趕路。”
皎月望著他,猶豫不決。
“你的腳傷了,恐怕一時間好不了的?!?
“我,我不想……”
若缺笑笑,道“你不想讓我難做?”
“上來吧。你已經(jīng)讓我很難做了,我也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
聽此,皎月猶豫捻指後才接受。
萬靈國金戈城。
“之前就有消息,這長樂坊有古怪。”
望著偌大的長樂坊,裡面正奏琴鼓瑟,布達(dá)拉道“這裡有妖邪之氣,跟萬俟麟身上那股很像?!?
聽此,上官翎不悅,道“什麼?什麼妖邪之氣,我怎麼看不出來?”
“六輪法眼?!辈歼_(dá)拉笑笑答道,隨即走開。
“誒?你這和尚……”
幽冥。
“停!我不打了……”白巧一聲喊道,隨即坐地不起。
數(shù)名魂衛(wèi)見無相允許後,便收手不再攻擊。無相走近羅剎身邊,望下谷內(nèi),谷內(nèi)只有點點幽光,看來森森可怖。
“她這兩天進(jìn)步很慢,看來不是修煉的料。”
“羅剎,凡事不要太早否定,做事也不能太絕,誰能料想之後的事?”
蘇石,歐陽明月兩人正前往陳國,林中聽見人聲,便尋了過去。
“你怎麼這麼傻,你看你頭都磕破了?!?
若缺笑笑,道“都怪我剛纔太大意,摔了下來,你沒事吧,讓我看看,”說著便扶起了皎月,忽急切道“你傷口裂開了,快坐下,我給你重新處理。”
“你……”皎月看著認(rèn)真的若缺,欲言又止著。
……
“好了,”若缺起身笑說,又警惕道“有人來了?!?
“就在前面?!?
“你慢點兒,身體還沒恢復(fù)呢?!睔W陽明月後方關(guān)切道。
蘇石見著若缺,發(fā)覺也不認(rèn)識,確認(rèn)沒有什麼危險發(fā)生後,本打算離開。
“姑娘,是你啊?那日在月圍城……你怎麼在這兒?”
聽此,皎月先是疑惑,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公子,是你啊。那日你像是在找人,怎麼樣,找,”看到蘇石身後跟來的歐陽明月,皎月又道“是這位姑娘嗎?”
聽此,蘇石搖搖頭,無奈道“沒有,不是。”
見他兩人搭話起來,歐陽明月無由道,“感情你走這麼快,是爲(wèi)了會老熟人,怪不得一聽見聲音就連忙……”
“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位姑娘如此俊美,你敢說你不動心?”歐陽明月繼續(xù)問道。
“真不是那樣,走吧!”蘇石說完迅速離開。
“喂!等等我呀你?!?
見兩人走遠(yuǎn),若缺皺眉回首,道“你和那個人認(rèn)識?”
“是?!?
若缺不甘,又道“在我之前?”
“是。”皎月同樣肯定道。隨後又像是意識到什麼。
“不過,我跟他沒什麼。”
“你不用解釋。”
見若缺獨自走遠(yuǎn),皎月一時愣住,隨即又道。
“喂!回來揹我啊?!?
一路跋山涉水,經(jīng)歷了不少事情,可都沒動搖花燭的內(nèi)心。雪峰山之後不遠(yuǎn),便是冰凌神殿。想到此處,望著眼前千刃雪山,花燭也無絲毫畏懼??商ど涎┓逯凡痪茫愠隽耸?。
“不好!不能讓火蟻鑽心?!?
花燭當(dāng)即選擇鎖住左臂氣血,將火蟻封於左臂??扇绱艘粊?,左臂便無法動彈。在這毫無路徑的雪山上行走,便顯得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