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忍不住勾起脣笑,低頭看著懷中的小暖陽,輕聲地道:“是啊,我也覺得這孩子異常乖巧,只不過……我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因爲(wèi)小暖陽是不足月就出生的,況且之前發(fā)生過那樣的情況之後,小暖陽越是乖巧,越是跟別的孩子不一樣,顧清歌就越擔(dān)心。
慶幸的是,小暖陽的身體居然一直挺健康,不會生什麼毛病,除了上次發(fā)過一很嚴(yán)重的高燒,就沒有什麼讓她操心的病情了。
真希望他可以一直一直永遠(yuǎn)這麼健康地成長,顧清歌有時(shí)候覺得,如果小暖陽一直這麼健康地成長起來,要她用壽命來換取,她都是願意的。
“少奶奶,喂完奶之後,您還是去休息吧,我看飛機(jī)上的時(shí)候,您都沒怎麼睡好。”
“是啊,而且來回奔波,少奶奶要睡之前最好還是泡個(gè)腳吧。”
說著,其中一個(gè)手腳伶俐地去打了盆熱水回來放到她腳邊,然後蹲下來就要脫她的鞋子,顧清歌懷裡還抱著小暖陽呢,不方便起身,只能及時(shí)將腳縮了回來,低聲道:“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先放著,等我喂完奶以後自己來吧。”
“少奶奶,沒關(guān)係,我們是女傭,就是幹這些的,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那女傭說著,還要強(qiáng)硬地脫她的鞋子。
顧清歌怎麼都不太願意,總覺得讓她們替自己脫鞋子太尷尬了,兩方僵持不下的時(shí)候,門口傳來一道清冽的男聲。
“讓我來吧。”
三人同時(shí)擡起頭,朝門口望了過去。
傅斯寒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打完了電話,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手機(jī),到了她們這邊,他推開門走進(jìn)來,修長的手隨意將門給關(guān)上了。
“傅少。”
看到傅斯寒,兩個(gè)女傭快速地起身退到了邊上。
傅斯寒掃了她們二人一眼:“樓下提前準(zhǔn)備了晚餐,你們先去吧。”
聽言,女傭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明白地點(diǎn)頭,很快出去了。
顧清歌看到她們倆走了以後,纔敢將一直縮在牀邊的腳放了下來,呼出一口氣:“幸好走了。”
話落剛落,傅斯寒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手握住她的腳,直接將她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腳踝。^
“你……”
顧清歌條件反射地想將腳抽回來,傅斯寒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幾分,“怎麼?你不讓別人脫,不就是想讓我給你脫?”
聽言,顧清歌臉色有些漲紅:“別胡說,我只是不希望她們太低看自己而已,給別人脫鞋洗鞋,總顯得……”
“顯得什麼?”傅斯寒低下頭,語氣淡淡地問,手上的動作卻未停,很快把她另一隻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下來。
看到他的動作,顧清歌到了脣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望著他。
“嗯?”傅斯寒良久都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便擡頭看了她一眼:“倒是說話啊。”
顧清歌輕抿了一下脣角:“我覺得……有點(diǎn)卑微。”
聽言,傅斯寒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哪裡卑微了?我給自己的妻子脫鞋子洗腳,心甘情願的。”
顧清歌:“……”
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但這樣的場景,在之前就已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
但那個(gè)時(shí)候,顧清歌是懷著孕的,她腳上水腫了,自己蹲不下去,每天晚上都要泡夜媽媽給她開的藥水泡腳,有利於她的身體,也有利於解水腫。
一開始顧清歌也是有些不願的,但傅斯寒堅(jiān)持,後來就成了習(xí)慣。
但是從生完孩子以後,她很久沒有泡腳了,自然也就沒有這些習(xí)慣,這會兒看到傅斯寒再一次替自己脫掉鞋子,熟悉地託著她的腳放到水裡,然後手指自然地打起圈,按起穴位來。
顧清歌:“……你真的不討厭嗎?做這些……”
“怎麼?”傅斯寒?dāng)E眸定定地望著她:“我疼老婆,做這些怎麼了?別人的男人都羨慕不來的。”
顧清歌:“……”
連給老婆洗腳都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大概也就只有傅斯寒一個(gè)人了。
他給顧清歌按著穴位,小暖陽在喝著奶,時(shí)間過得還是挺快的,小暖陽吃著吃著就睡著了,傅斯寒擦乾雙手,將小暖接了過去,然後放到了旁邊的嬰兒牀裡。
顧清歌看著小暖陽,想起了晚上的事情,“今天晚上要去試禮服還有妝容,不知道要花多長時(shí)間,晚上小暖陽可能會餓吧,要不……把他一起帶過去。”
“嗯,我陪你,順便小暖陽一塊去。”傅斯寒走過來,又蹲下去收拾東西,顧清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等他收拾好了,她才猛地反應(yīng)過來,她似乎有些過於理所當(dāng)然了,這份理所當(dāng)然讓顧清歌自己覺得極其有壓力。
她站起身來,看著浴室裡傅斯寒的背影,突然就上前幾步從背後抱住了他。
傅斯寒的動作頓住,身後那道溫軟馨香的身子突然上來抱住他,這讓他有些驚喜,墨色的眼底染上一層濃濃的笑意,就連音色裡都帶著愉悅:“怎麼了?”
顧清歌將臉埋在他的背上蹭了又蹭,聲音聽起低低的:“謝謝你。”
他低頭看到她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將下沿下覆在她的手掌上面,“謝我什麼?替你泡腳?”
顧清歌卻搖頭:“是謝謝你做的一切,你對我……真的很好,我這輩子……真的足夠了。”
“要謝我,是不是該拿出點(diǎn)誠意來?”
“啊?”顧清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傅斯寒卻突然將她的手給拉開了,高大修長的身影倏地轉(zhuǎn)身過來面對著她,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傾身朝她靠了過來,“例如……以身相許什麼的,我……一定不會拒絕,並且,甘之如怡。”
顧清歌臉上一紅,隨即咬住下脣:“不行!”
“爲(wèi)什麼不行?”
傅斯寒也不著急,薄脣貼著她的脖子游走,在她的脖頸之間輕輕地呵氣,吹得顧清歌癢癢的,下意識地扭著身體想要躲開他。
“你別鬧,我們這次出來,又沒有帶那個(gè)……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沒有保護(hù)措施,不能那個(gè)什麼的嗎?”
她的話音剛落,傅斯寒就往她手裡塞了一個(gè)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