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學林黛玉做憂鬱小姐嗎?”安綾拍一下桌子希望將這個失神的問題女喚醒,就算是回了趟家也不用抱怨成這樣吧,又不是永遠出不來了。
“恩?阿綾哦,吃中午飯了?”樑貞雅有氣無力的回視安綾,眼神毫無生氣。
“……喂,我是見鬼了還是怎麼的,你丟魂了?”安綾在樑貞雅的面前晃晃手,這丫頭頭一次這麼嚴重的鬱鬱寡歡,反倒讓她有些不適應。
“魂?沒有啊,我的魂還在我身體裡存的好好的等著開飯呢。”
“去,你今天絕對不正常,等我叫白莎美過來。”
“呦,誰跟我這麼心有靈犀啊,我還尋思我今天怎麼這麼想來這裡呢,原來是有人想我啊。”白莎美推門踱步走過來,看著樑貞雅和安綾兩個人笑的嫵媚。
“……只能說你現在很閒吧……”安綾無奈的擡頭,她有時真的很佩服白莎美的存在感,無所不在。
“呵呵,我們小雅這是怎麼了?易總又限制你吃蛋糕了?”白莎美坐到樑貞雅的身邊愛憐的拉過她的手。
“唔,莎美姐,易白癡出國去了,我的蛋糕有正常在吃。”樑貞雅繼續哀怨著,並且寵物相再次顯露出來。
“那是什麼讓你這麼沒精神啊?”安綾和白莎美都疑問起來。
樑貞雅重重的嘆了口氣,“我被抓回家去了。”這不讓人鬱悶嗎?而且還是被騙回家的。
“……哦,我說嘛,剛進來的時候看門口站那倆黑衣人,還以爲安綾這有黑幫在談判呢。”
安綾汗顏,這女人那話說得那叫一個無所謂,好像她這有黑幫談判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似的,“以爲是黑幫你還敢進來,你就不怕牽扯性命?”
“呵呵,我好奇啊。”
“……”安綾徹底無語,她錯了,她怎麼能小瞧這個女人呢,從某種角度說這女人或許比黑幫更可怕。
“小雅,只是回家而已,過兩天不就讓你出來了。”
樑貞雅趴到桌子上繼續嘆氣,“話是這麼說啊,可是在家住的這兩天我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呢?一點意思都沒有,抹茶蛋糕吃著也沒味,我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那種叫回家恐懼癥的病?我可能就是得了那個病。”
“……”安綾和白莎美對視一眼默契的笑了。
“可憐的小雅,你真的生病了呢。”白莎美將樑貞雅擁入懷裡,聲淚俱下般說。
“欸?我,我真的生病了?我去找洛哥看病他說我身體健康那,難道,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連醫生都查不出來?”樑貞雅捂著胸口擔憂的幻想著,她還沒腐夠啊,她家小受還沒安排好人家,她的家族還有很多單身那,她現在如此任務艱鉅怎麼可以得不治之癥呢?早知道回家就會生病她還不如不回去呢。
“那,特別爲你製作的,把它吃了吧。”安綾從後廚走回來遞給樑貞雅一碟東西。
“這是什麼?以前沒見你這有啊。”見到好吃的,樑貞雅的注意力多少被轉移一些。
“餡餅,我這的確沒有,這是剛纔特意爲你做的。”
“哦……天上的東西啊。”樑貞雅瞭然的喃喃開口。
“喂,什麼天上的東西,這是我做的。“安綾鬱悶,她能用正常思維來看待她的食物麼?她沒把這食物說成地獄的東西還真得感謝她。
“可是你說是餡餅啊。”樑貞雅擡頭,一臉茫然。
“呵呵,小雅,爲什麼這麼說呢?”白莎美好奇的問。
樑貞雅露出一臉的天然呆回答,“你們沒聽過那句很普遍的話嗎?‘天上掉餡餅’啊。既然這個是餡餅,當然是天上的東西了。”
“……”安綾一臉黑線,“少發神經,不吃我就收回去。”
“啊,別啊,我還沒吃午飯呢……這個不就是紅豆餅嘛。”樑貞雅咬了一口看了看,才發現這只是很普通的餅啊,天上應該沒這麼大衆的餅纔對,但是幹嘛要特意給她做呢?
“沒錯,看你今天的心情很符合這個餅的性質。”安綾解釋道。
“恩?我怎麼沒發現,很普通的一個餅啊。”這餅不就是食物性質嘛,難道她的心情是食物?還是紅豆味的?
白莎美握住樑貞雅的手鄭重其事的說:“小雅,這不是普通的餅,這叫相思餅,是包含了你無限的思念之情的餅,你要認真的吃哦。”
“恩……哦。”似懂非懂的樑貞雅聽話的將一塊餅吃完,可是另一個疑問卻爬到她的大腦裡,相思?她思念什麼啊?今天安綾和莎美姐都很奇怪,還是自己更奇怪呢?在家裡住了兩天怎麼就變得不正常了,這樣真不好,要讓易司恆知道了一定嘲笑死她了,易司恆……她沒事想他幹嘛啊,這是嫌自己沒被折磨夠呢?唉,一定是被晚上要參加的慈善晚會鬧的,她好久沒代表樑家出席什麼活動了。
“對了,貞雅,你不是說晚上要參加晚會的?”安綾收拾起盤子說。
“哦,是啊,一會兒可君來接我。”
“那你衣服換好了?”
“衣服?一會兒可君帶來,我在你這換。”
“……”安綾無語,她這裡被當成什麼了?
白莎美這個時候站起身,“安綾,忘了跟你說了,我也在你這換衣服,休息室借我一下。”
“喂,白莎美,你又湊什麼熱鬧。”
“恩?我沒跟你說嗎?今晚的晚會我也去參加,一個朋友有事去不了要我代去。”
“……”你沒說過,她安綾就算名字倒過來寫也十分確定這女人沒對她說過這件事。
“哇,莎美姐你也去哦,太好了,我還嫌沒人陪沒意思呢。”
“呵呵,小雅,怎麼這麼說呢,含可君不是陪你一起去,而且今天抱歉哦,姐姐我不能跟你一起,我要跟別人一同出席。
“……”安綾又一次無語,白莎美究竟是交了什麼朋友。
於是,當含可君來接樑貞雅到會場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陸續到場的人都在相互寒暄,樑貞雅拉著含可君向靠角落的座位坐,卻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沒辦法,畢竟樑家在慈善上做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聲名在外總要拉好關係,可是今天還有不同的地方就是要麼就是老一輩的領自家兒子來打招呼,要麼就是年輕企業家過來主動寒暄。
這些雖然大大的滿足了樑貞雅的腐氣,但是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要說這麼多給她腐的機會她應該早就歡呼雀躍了,反而今天的樑貞雅顯得特別的安靜,特別的心不在焉。
“貞雅,怎麼了?不喜歡他們過來和你接觸嗎?”含可君感覺到什麼,擔憂的詢問。
“恩?沒有啊,呵呵,看到太多帥哥我有點應接不暇呢。”
“……你的眼神不像是興奮的樣子。”
“呃,啊,今天,那個今天沒有抹茶蛋糕所以我有點失望而已。”
“是麼……”含可君將樑貞雅的表情看在眼裡不再多說什麼,這兩天她沒有精神,他都知道,只是恐怕自己不會是那個能讓她開心起來的人。
晚會進行了一段時間終於到了義賣的環節,樑貞雅本來就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含可君也只是拍下幾件樑修南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但是就在這之後一件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婚紗出現在義賣場上的時候,叫價似乎激烈起來,含可君十分想將這件禮服拍到手,但是另一個聲音卻也同時和他競爭著,到最後對方再次要價而含可君正要加價的時候卻註定錯失了時機。
原因沒有別的,已經昏昏欲睡的樑貞雅在現場氣氛有些高漲的時候也有些清醒了,而讓她清醒的原因還有另一個,那就是她很熟悉很熟悉的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
“木頭。”樑貞雅拍桌而起直直的看向斜後桌前面坐著的人,那個人則剛剛因爲樑貞雅的叫聲打斷了含可君的加價,成功將那件華麗的結婚禮服拍到手中。
“……貞雅,你認識那個人?”含可君驚訝的看著樑貞雅不一樣的表情,那激動的情緒溢於言表。
“恩,認識,敵方後援。”
“……”含可君見樑貞雅說完匆匆走到即將要離場的那個人身邊,便也跟了過去。
遠處品著紅酒的白莎美揚起嘴角透過酒杯欣賞著一切。手裡拿著手機遊刃有餘的發著短信。
“安綾,你不覺得小雅對於易司恆的事情總是很敏感嗎?”
“……小姐,我要準備下班了,你沒正經事別打擾我。”
“哎呀,我這不正在說正經事,小雅情竇初開,需要我們的幫忙。”
“……你的歪主意不是這麼打的吧?”
“呵呵,雖然看著小雅飽受相思之苦的樣子很可愛,但是要她嚐到感情的前味似乎會更有趣。”
“變態S女,要胡鬧別帶著我,她那繞地球一圈的神經,你只能越幫越忙。”
“那纔好玩啊。”
“……信號不好,剛纔那條是空白。”
白莎美笑著合上手機,要這個丫頭處於混亂的狀態纔好玩不是嗎?不過她沒那麼壞,時機似乎也未到。
“木頭,木頭,你等一下。“樑貞雅追到門口,情緒激動。
“樑貞雅?你怎麼在這?”
“啊,這是我要問你的欸,你怎麼可以搶我話。”
“……我來是工作。”
“工作?爲什麼我不知道?你來做什麼?易白癡呢?他回來了?”
“老闆因爲國外的事情要推遲幾天才能回來,我來這只是因爲老闆有東西要拍,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放假?知道這麼多幹什麼?”在工作上嚴珣總是一臉嚴肅的對著樑貞雅,但是今天卻特別耐心的跟她解釋著這些,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呃,我,我是在放假了,今天是以我家的身份參加的,那就是說那個白癡地球人暫時回不來了?”樑貞雅聽到嚴珣的話時顯得有些失望,感覺心裡很空落。
“……是,我先走了,還有事情,你朋友在等你呢。”嚴珣看一眼站在不遠處注視著這裡的含可君,點頭問好轉身離開。樑貞雅這個問題女一定忽略了老闆要他來拍東西的事,那件東西對於現在他們來說或許顯得太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