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將人全部趕出寢宮，然後快速的將懷中的我脫去衣裳，我也只能隨了他，根本無力去多想什麼或羞澀什麼。

直到厚厚的錦被將我抱得結結實實的，直到溫暖感慢慢而來，我才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還冷嗎？”他看著我，手伸到我還在滴水的髮絲間。

靜靜的注視著他，我想問，他此時眼內的是不捨嗎？

他看著我的眼神，彷彿我是他最寵愛的人，彷彿我此時的難受痛的是他的心。

“皇上不脫掉身上的衣服嗎？這樣溼透的衣服穿在身上會著冷的。”我避開他的手，害怕自己會在這軟弱的時刻沉淪下去。

他的手因爲我的閃避而停在半空中，溼溼的劍眉一蹙，手緩慢的收了回去。

只見他的眉心鬆開，他轉過身去，緩慢的脫著身上溼滴滴的衣裳。

明黃的衣服脫下，接著是底層的白衣，一件一件的，在我的眼前脫去。

抱著錦被，我緊緊的卷在一起，盯著眼前坐在牀邊的他，直到他的上身脫得*。

那疤痕有點醜陋的映在我的眼內，深深的鑲在他的背後，震驚著我的心神，讓我看傻了眼。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我便忘記了這麼的一回事。

從錦被下伸出顫抖的手，當手指撫上那半隻手掌大的疤痕時，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在我手指下的他微微的繃緊了身子，如石一般的堅硬。

“這是上次救我的時候留下的嗎？”悠悠的問，我壓抑著心底的激動。

那一刻重演眼前，我記得那一個溫暖的懷抱，是怎樣不顧一切的抱著我，護著我。

那個懷抱，如剛剛的一樣，如我生病時的一樣……

不離，不棄……

“是。”

他停了許久，久到我以爲他不會答的時候，卻忽然點頭。

手心撫上那不平的地方，我的心隱隱的痛。

我就知道的，就是知道的，那一天他撞向石頭的力度很大，雖然當時的他像是若無其事，可是我怎會不知道呢？

那麼重的力，一個血肉之體撞上那堅硬的石塊，怎麼可能不撞出嚴重的傷來呢？

可是……可是他爲什麼從來不讓我知道？那天晚上，他跟我談了很久，卻並沒有在我的眼前表露過一絲的苦楚。

原來傷是這麼的重……

“爲什麼要救羽兒？”手心緩緩的撫著，我知道那個傷口已經不痛了。

可是，在那個時候肯定是很痛的吧！

“不爲什麼。”他搖頭，說。

“那剛剛呢？爲什麼又要救羽兒？”我有點執著的問，手心緊緊的貼著那傷口。

心有點痛，也如他所說的那樣，也不爲什麼而痛啊！

“不爲什麼。”

這一聲，他說得有點無力。

這時，我注意到他的皮膚都冷得發紫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