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廳裡不少人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說的到底是哪位先生?”
有的人卻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小聲的同身邊的人科普:“在這些石油大亨的頭上,還有另外一位大股東,聽說他擁有西亞所有的石油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在財富榜上雖然沒有他的名字,可是他所擁有的家產(chǎn)是10個亨利也比不上的。”
“這麼厲害?那這麼說,其實亨利先生和這些人都做不了主對嗎?”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人羣之中都傳開了。
大家目光灼灼的盯著亨利先生,只想看看他能不能夠?qū)⒆屇俏灰舱驹谒倪@一方。
亨利一瞬間就體會到了自己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冷汗刷刷的往下掉,心裡面已經(jīng)開始慌了起來。
其實他只有那位先生的一個電話號碼,和對方根本沒有半點交情,事實上,他這纔過來,對方並不知道,而且那位先生根本就不喜歡和旁人聯(lián)繫,如果他就這樣突兀的把電話打過去的話,難保對方會對他產(chǎn)生不喜。
市長看出他的心虛,道:“亨利先生,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爲(wèi)什麼還不打電話呢?”
他就知道,夜宸修既然都無動於衷,那麼就不用再擔(dān)心什麼。
亨利看到周圍人投來懷疑的目光,腦子一熱,咬牙道:“我會打電話給那位先生。”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他立刻就按下了通話鍵。
同一時間,夜宸修的智表也響了。
在衆(zhòng)人屏息凝神的等待之中,大廳之中相當(dāng)安靜,所以這兩道聲音很突兀。
大家先是看了看亨利先生,又將目光落到了夜宸修的身上。
“………………”
不,不會吧?事情不會這麼狗血吧?
但事實就是狗血組成的。
夜宸修坦然自若的接通了這一通電話,他的投影立刻就出現(xiàn)在了亨利先生的身邊。
霍霆川和自己的夫人正站在角落裡面見著這一幕,譏諷的勾起脣角:“真是不知死活,一個隨隨便便跳上來的玩意兒就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
霍夫人奇怪道:“你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霍霆川一手捏著紅酒杯搖晃:“之前和他打了這麼多次擂臺,要是不多調(diào)查一下,早就被他踩在了腳底下。”
霍夫人:“……”
她想說現(xiàn)在自家丈夫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過爲(wèi)了丈夫那點自尊心,她貼心的將話給吞了下去。
但是霍霆川還是看見了。
霍霆川羞恥道:“老婆,不是我不努力呀,實在是這傢伙就不是個人。”
想他也是業(yè)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之驕子,可是對比對方來說卻什麼都不是,也是很心累了。
展廳裡面更加的寂靜了。
一道夜宸修的投影,像是一道閃電劈下來,將亨利雷得外焦裡嫩,他踉蹌著倒退一步,還好後面的特助扶住了他。
“先生。”
“不可能!”亨利勉強站住,心中早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怎麼可能是這個人?
他一想到自己剛纔做的那些事情,就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闹兄挥袃蓚€字——完了!
他徹底的將這位大股東給得罪死了。
夜宸修和他隔著不過十幾米的距離,遙遙的看著他,目光清冷,警告道:“西亞的石油合作,要和誰來共同發(fā)展,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亨利,做好你本來的事情。”
這種吩咐的語氣還有這種態(tài)度無疑就表明了,他確實就是那位大股東。
亨利想起來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一道背影,再和現(xiàn)在的夜宸修對比,最終,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他狼狽的點頭答應(yīng):“先生,我,我剛纔只是無心……”
他想上前,卻夜宸修一個冷酷無情的眼神給制止了。
亨利只好又在原地頓足住,衝著慕微希來了一個90度的鞠躬:“慕小姐,剛纔是我氣量太小,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他現(xiàn)在恨不得找一個地方鑽進去。
人羣是詭異的安靜。
能源局局長和他身邊的那位助理都嘴巴大張著能夠吞下一個雞蛋。
這……這個世界現(xiàn)在發(fā)展的都這麼玄幻的了嗎?
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慕微希可不準(zhǔn)備“原諒”他,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人羣之中卻忽然衝出了一個手持刀具的女人,“亨利,你這個雜碎,你給我去死吧!”
眨眼間她就撲到了亨利的面前。
亨利還維持著那個鞠躬的姿勢,來不及起身,就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以及周圍人的驚呼聲,他慌張的躲開,卻來不及了,那把刀已經(jīng)捅進了他的小腹。
“啊啊啊啊!!!!!”
亨利一瞬間痛不欲生,倒在地上,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襠部,瘋狂的大叫,臉色猙獰。
而這時保安也衝了上來,將女人摁倒在地上,那把帶血的刀子也落在地上,發(fā)出哐噹一聲。
在場的男人都不覺得覺得胯下一涼,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好狠的女人啊,
那女人大概30來歲,金髮碧眼,一看便不是華國人,她怨恨的瞪著亨利,尖聲怒罵道:“雜碎,上帝看著你,一直都在看著你,你會有報應(yīng)的!”
“把她,把她給我抓起來!”劇痛中,亨利最終喊出了這麼一句。
這一出實在是鬧了一個猝不及防,女人很快就被人壓了下去,而醫(yī)療隊也很快上來將亨利先生給帶走了。
其他人都若有所思,想要上來和夜宸修以及慕微希套近乎,但是兩人卻已經(jīng)先行離開了,大家找了一圈沒找到。
獨屬於兩個人的房間裡面,慕微希背靠窗戶,和夜宸修來了一個法式熱吻之後,鬆開了拽著他領(lǐng)帶的手,小聲道:“我覺得那個女人肯定是事出有因,我去看看。”
夜宸修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一起去。”
兩個人相當(dāng)靈巧的繞開了所有的監(jiān)控,最終跟蹤到了那個關(guān)著女人的房間裡面。
慕微希隨手從其他的房間裡面找了個面具戴在自己的臉上,撬開了那間房門。
女人狼狽的躺在地上,被兩指粗的麻繩給捆住。
聽到有人進來,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慕微希把門輕輕的關(guān)緊,連忙給女人鬆綁。